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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站着,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动静,比起高大的院门来说就像是两尊小一点的门神。
院内正对院门种有一小块竹林,两旁各有一条三尺宽的碎石路通达正房。正房后是一块花地,其实主人并不想种下这些她不知名的花草,只不过看到侍女动手把荒芜的地种满各式各样的花草也没有说什么。
花地深处显出一处池塘,池水清澈,可见池底。游鱼无数,更有零零散散的荷叶点缀其中。池塘正中,一座精致的房舍建造其上,被支撑在水面五尺高度,一条木制廊道连接岸边。
房舍之内摆设有些简洁,一个妆台,一桌一椅一床,四角摆有细高木架,上面各有一盆长青花,除此再没有其余物件。
如果会享受生活的人看到定然会叹息这个主人的暴殄天物,如此幽静的宅院没有太多情调也就罢了,怎么如此精致的房舍内更是单一,本可以让人赏心悦目的精巧物件,却使得灵气尽失。
此时的软床上一个沉睡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淡粉色的幛幔有些许愣神。努力看清之后才觉得,自己怎么像是躺在女子的闺房!
“这是哪里啊?”自语出口之时掀开幛幔才看到趴在床边的女子模样。
“高阳果儿!”脱口而出。
高阳果儿被他的喊叫惊醒过来,看到坐起身子的男子,急忙转过头去,脸色有些微红。
秦长安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一丝凉意,低头看到光洁溜溜的上半身,而一块锦被滑到腰间。略一感受,便知道自己全身未着寸缕,有些复杂道:“高阳果儿,你把我怎么了?”
高阳果儿听到这里,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气怒出声道:“你想怎么就是怎么!”说完跑了出去,正巧和欲进屋的铁三错身而过。
铁三看着满是红霞的高阳果儿脸色,不禁自语道:“少主那日是不是把她收了?怎么脸红的跟新媳妇似的?”
高阳果儿突闻没有丝毫掩盖的话语,停下的身子看向进屋的老不羞咬牙切齿。
“这个老头,怎么如此口无遮拦!”
“还有那个狗贼,竟然有脸问自己把他怎么了?该死!”转头想到自己一个女子趴在床边,任谁清醒过来也会意会错。
不过自己自从那日被他抱住免受狂躁灵力撕裂之后,总是在他身边感觉到莫名的心安。灵力消耗过多的自己,昨夜更是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唉!自己到底怎么了?难道思春了?不会!可待在他身边反而如此心安?
屋内的两人并不知道高阳果儿心思电闪,铁三看到坐起身子的少主,急忙走进,搭手摸在手脉上静观片刻,笑道:“少主,你已经无恙了。”
秦长安满是疑惑,问道:“发生了什么?”
铁三见他的样子,不像失忆,反而更像是大梦一场醒来后忘记所有。
“少主,你已经昏迷五天了。那天你和高阳果儿在明水内施法,现在还有印象吗?”
秦长安努力回忆一下,点了点头,“我记得她和我在冰面上相互追逐时,一股巨大的灵力自脚下挤入本就满溢的身体内,然后就记不清了。”伸出双手感受了一下,更是疑惑道:“我现在怎么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灵力?”
铁三沉思,不知道最后一刻统领为何突然失控,更想不到应该被灵力彻底挤爆的少主为何安然无恙。不过幸好如此,若不然自己这一次要彻底完了。
“少主放心,你只是消耗过巨,并没有其他的遗症。”因少主醒来高兴的脸上突然一沉,“少主,有件事不得不说于你。”
秦长安看到他脸色犹豫,不解问道:“什么事?”
“你的太子之位已经被废,前日秦都的玉告已经传出。”看到少主脸色一变,急忙说道:“统领大人昨日用鹰羽传来飞信,令在下速速带少主前往永镇城,如果少主再不醒来,我就想背着少主离开了。”
秦长安没有回应,因为长子缘故,自己从小就被封为太子,而懂事以后,近二十年的时间自己从来都是恪守本分。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厌恶,自己又何尝不因为母亲暗恨着他。太子之位,自己更是从未恋过。可是没有秦王赦令,说是被驱逐实则被发配岭南的母亲不能再重见天日,十八年来再未见过她一面,身为人子,有何脸面苟活世间!
想着心事,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让站着的铁三感到棘手。
身为幽甲卫,王族的事情他不能说一点谈论的话语。只是统领的命令,让他对眼前的少主又不得不顾及一切,正感到为难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个破太子而已,值得你如此在意?”高阳果儿站在门口,冰冷的面容带着怒意。
秦长安被呵斥的一震,自嘲一声,“我在意?我从未在意!只是身为人子,想见十八年未见的母亲而已,难道错了吗!”
高阳果儿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其中缘由,可听他的意思并不是贪恋权位,心底不禁又暗喜了起来。
铁三更是松了口气,少主原来是为了这个。坎坷不安的心思立即放松了下来,“少主,你放心。只要到了永镇城,我保你见到心念之人。”
哀莫大于心死的秦长安顿时’活了’过来,激动的抓住铁三的手道:“真的?你有办法,”
铁三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并不知道统领就是他母亲的事情,可既然牵扯到王族秘事,他也不敢乱说。点了点头,“少主请放心。”
秦长安听到这里,彻底放下心来。他身为幽甲卫千户既然这样说,定然是真的。下意识掀掉锦被,站下身子,“走,咱们这就去永镇城。”
看到铁三奇怪表情的看着自己,低头看去才注意到自己心急之下忘了一丝未挂的身子。缓缓看向门口,脸红成苹果的高阳果儿,怒目圆睁,气息加重,咬牙切齿。
“你……你流氓。”
望着再次跑离的高阳果儿,秦长安无辜说道:“让你白看,又不是白看你的。怎么就成了流氓!”
高阳果儿更加心如鹿撞,未注意花地修剪花草的侍女惊诧的神色,一路低头走到前厅紧紧关闭房门靠住才觉到平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