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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安慰一下星民。”
向承甫走后,韩通又陷入思索之中。
先前为倒银行,动静看起来闹得挺大,实际上都是老百姓在看热闹,于朝局其实没什么影响。
唯一就是魏仁浦因劳累过度,被他的学生气死,给赵德昭捡了个大便宜。
除此之外,朝中没有一个人亲自下场。
不过韩通不相信向承甫背后没有人,不然他怎么对国库和银库了如指掌?之后才怂恿韩智兴前往广陵炸堤,将国库银子调出,随后造成挤兑局面。
堤是在广陵炸的,皇上迟早会查到他父子头上。而且韩通根本不相信向承甫会就此收手,但他又不敢将向承甫交出去。
因为向承甫是韩智兴炸堤的知情人,若是向承甫被皇上拿获,供出韩智兴,韩通的一番苦心安排就会白废。
思虑良久,要保全韩智兴,阻止向承甫继续为恶祸害侍卫司,似乎只有一个办法。
韩通收到向兴洲死讯不久,柴宗训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送韩智兴去荆南时,韩通为表示光明正大,并未隐瞒。
亲军司的人去往广陵拿了个空,急忙赶往荆南,向兴洲却成了一具尸体。
“这俩人游湖有瘾还是怎么地?”柴宗训皱眉到:“怎地大冬天还要游湖?”
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俩人,就是在汴梁游湖之时。
赵德昭接话到:“皇上,此事背后定有玄机。”
“你且说说。”
“皇上,臣以为此事多半是韩通安排。定是有人向韩通透露程载礼已然招供,于是韩通干脆派人杀了向兴洲,事情便只能到此了断。”
“赵德昭,”董遵诲喝到:“你干脆直接说本统领与鲁王私相授受好了,何必遮遮掩掩。”
赵德昭淡淡到:“董指挥,你怎知我说的就是你?当天本官审问之时,旁边还有大狱的差役和密探呢,韩通经营侍卫司多年,放个把眼线自然没有问题。”
董遵诲怒到:“亲军司大狱由本统领署理,就是有消息泄露,也该由本统领负责。本统领敢保证,大狱里的差役和密探,不会与任何一个朝臣有联系。”
赵德昭反问到:“那你如何解释,为什么俩人游湖,淹死的偏偏就是向兴洲?”
“向兴洲淹死之时,鲁王正与传旨的杜公公一道在回汴梁的路上,”董遵诲执礼到:“鲁王若有阴谋,须与外人联络,此事一问杜公公便知,恳请皇上明察。”
柴宗训思虑一会儿:“鲁王乃国之重臣,一举一动牵涉太广,若没有真凭实据,还是慎言为好。可着密探留在当地,彻底查清向兴洲死因再回来也不迟。”
“皇上圣明。”董遵诲高呼。
“皇上,”通政使潘惟德进殿:“鲁王自缚于殿外,恳求召见,向皇上请罪。”
赵德昭得意到:“如何,韩通自知隐瞒不住,前来自首了吧。”
柴宗训皱眉扫了他一眼,随即说到:“宣。”
韩通身上五花大绑,独自一人步入殿内跪下:“罪臣韩通,参见吾皇万岁。”
“鲁王平身,”柴宗训说到:“鲁王,你这是作甚,来人,快替鲁王松绑。”
韩通并不起身:“启禀皇上,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特来向皇上请罪。”
柴宗训说到:“鲁王这是怎么说?朕明明是请你到汴梁赴太后寿宴,你却没来由的请什么罪?”
“皇上,广陵大堤是臣炸的,”韩通低头到:“臣造下此等罪孽,以至于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臣自知罪无可恕,恳请皇上即刻将臣治罪。”
本只是疑心韩通,没想到他大大方方承认,倒令柴宗训短暂的无所适从,只问到:“鲁王三朝老臣,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此等事来?”
“回皇上,”韩通对到:“先前因各军都有火炮,臣颇是艳羡,便向皇上请旨调集十门火炮。广陵大营修建时颇为仓促,臣便率部众于江边试炮。”
“哪知今夏汛期过长,堤坝长期泡于水中,异常松软。因不懂操作,以至于数炮皆哄击在大堤上,竟将堤坝炸毁,造成洪灾。”
“臣本当即时向皇上请罪,只因造下罪孽,须得先填补,于是便率兵将堤坝修复。恰遇皇上传旨,贺太后寿诞,臣便随杜公公回汴梁。眼下太后寿诞已过,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特来请罪。”
听着韩通的叙述,柴宗训竟有些走神,难道这里面竟没有阴谋,只是失误和巧合?
“皇上,皇上。”董遵诲在一旁小声提醒。
“哦,”柴宗训回过神来:“鲁王虽无心为恶,但毕竟令广陵百姓受难,着暂且看押,待事实调查清楚后再行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