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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秦舒侧着耳朵听了起来。
“救~救命~”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十分虚弱。
秦舒又静下心听了一会儿，确定声音不是从水池内部传来的。
她站在水池上面，围绕着水池边上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叫救命的人。
一旁的陈惜言紧张地往秦舒身边靠。
“怎么了？你知道是不是？”
秦舒抓着陈惜言冰冷的手问。
陈惜言眨了眨眼，怯怯地指着刚才她们看到的铁门说：“在，在里面。”
秦舒准备下去一探究竟，被陈惜言拦下了：“别去~”
秦舒：“？”
“里面……是生物老师关押的实验体。”
秦舒眉头舒展开了。
很快想到了语文老师和生物老师之前的对话，也猜到了一些和陈惜言的联系。
陈惜言目光闪烁。
“你其实不是不能离开厕所，只要学校有水的地方，你都能去。”
这个大水池里的水，供给整个学校。
那她们每天吃饭的水岂不也是……
秦舒的脸色都绿了。
“不是的。自从我在这里死了之后，学校的水就是从外面供给了。”陈惜言摇头：“我……死在这里后，这里就不让任何人进入了。”
听到她的解释，秦舒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这就合理一些，不然喝了泡着她尸体的水，她们这些玩家早就受到了污染。
水池下面的徐行终于有了动静，一具被泡发的尸体被弄了上来。
陈惜言见到自己的尸体，满脸欣喜。
秦舒皱着眉头，赶紧帮忙把尸体拉了上来，又伸手将徐行拉了上来。
陈惜言盯着自己的尸体好半晌，眉头皱成了一团。
“你自己的尸体你还嫌弃？”秦舒无语极了：“是不是后悔跳水池了？看吧……死了之后多臭啊~”
“你既然这么有勇气跳水池死掉，怎么就没勇气活着呢？”
秦舒看着陈惜言惋惜道。
还好她曾经足够笨，从来没想着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虽然生活一直不如意，她也被当成了冤大头，但每一天都活的很努力。
陈惜言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以为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秦舒：“……”
秦舒就算再冷硬的心也软化了一点。
明明才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却遭受了这么多的事情。
当时她决定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应该也挣扎过吧？
可惜，没有人能够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拉她一把。
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现在她死了，却同样得不到解脱。
每天看着昔日的同学，反反复复地经历着同样的事情，她却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她们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徐行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还有一股臭味。
“你们能别聊天了吗？赶紧回去你的身体里吧。”
他真怕秦舒等一下又来一句，让他背着陈惜言的尸体下山。
却没想到陈惜言摇头拒绝：“我不能回到我的身体上。”
“那你让我捞你出来干什么？”徐行整个人都懵了。
秦舒摸着鼻子，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毕竟捞尸体的人不是她。
“我……真的不能回到我的尸体。”
陈惜言急地快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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