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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连不在话下!”冯波没有顾及归海萧的眼色,继续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
归海萧摇头笑了一下,没再作声。
老板娘倒是高兴了,她笑着说:“看来这娃子长大了,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小骗子!”
“骗子?有人愿意骗,有人愿意被骗,还是心甘情的。这叫什么?这叫缘份!有句话怎么说的?——‘千年修得同摇船,万年修得睡一头’……”
“哈哈哈……”老板娘大笑起来,“你这娃子,那叫‘千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哈哈哈,笑死我了……”
归海萧忍不住,也扑哧一下笑了。
“笑什么啊笑,不就是一个意思吗?你们文化人就爱咬文嚼字,酸腐!”冯波撇着嘴,越说越上劲,“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吗?给我从实说来!”
“哈哈哈……”归海萧、老板娘都大笑起来。
冯波则继续一本正经地显摆:
“就是嘛,人家说的是‘万年睡一头’,他这可是千年古树啊,才一千年你们就睡一头了——等不及吧?这叫不叫‘非法同居?
别笑别笑,严肃点!还有,你们都是懂法吧?对了,还有搞执法不是?嗯,这叫不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给你说!”
“……”
归海萧和老板娘都笑不出声来了。
好大一会儿,二人才缓过劲来。
“这娃子,脑回路清奇,而且还说的丝丝相连,也真是个人才!”老板娘捂着嘴忍着笑。
“那是,如果我有机会上学,什么985、211的,我看不上,我要留学,要移民,竞选总统,再全球游说,争当球长,然后带领大家共同治理地球,我们也不用做任务了!”冯波越说越得意地。
“喂,喂,喂,醒醒,球长!臭氧洞又开了,怎么办?……还“球长”,“家长”还有希望!”归海萧拍了拍冯波。
归海萧又转身对老板娘说:“别生气,张大嫂,他就这样,一得瑟就把持不住自己!”
“没啥的,这不挺好吗,大家都乐呵呵的!”
“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归海萧忽然问。
“谁知道呢!”老板娘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他什么也不给我说,回家倒头就睡。他的所有工作,甚至他的前任,我几乎一无所知,他的儿子,也一直叫我阿姨。
天天窝家里——我是家庭主妇,还是居家保姆?我也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我觉得周围越来越生疏了,而外面的世界也与我渐行渐远。我的激情,我的理想,更似乎成了永远的远方……”
老板娘平静地说着,眼里却湿润了。
归海萧则认真地说:“得了天,才知道天就这样。得了地,才知道地就这样,得了人,才知道人就这样。满足欲望的激情过后,还是一片空虚。然后,攫取另一片天,另一块地,另一个人,去填补当下的寂寥……忙忙碌碌,无休无止……这,就是人的一生吧?”
老板娘夸道:“你懂得真多!”
“唉,经历多了,也就懂了。但有时候懂了,却不一定悟透,悟透了,却又不一定能置身事外。狂风尘埃,乱世浮萍,都是身不由己,因世人皆蝼蚁……”
“别夸我了,兄弟,我不如你,至少你能心平气和,坦然面对……”
“张大嫂说笑了,我又不是圣人!”
“好了,不多说了,你们兄弟叙叙吧,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