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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老驼子钢牙碎咬,巨目圆睁,狠声说道:“好狠毒的匹夫,下次要让我遇上,我非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书生牵动了一下唇角,没说话J
老驼子目光回注,话声忽转柔和,道:“四弟,散散心吧,别窝着了,人都死了,责已有什么用?到时候把这笔账要回来就是了!”
书生摇头苦笑说道:“我不是想这件事!”
老驼子一怔:“那你想什么?”
书生道:“我是想今后咱们还要栽多少跟头!”
老驼子又一怔:“四弟,今夜……”
书生自嘲苦笑,截口说道:“三哥以为今夜咱们胜了?”
老驼子道:“躺了一地的,是他们!”
书生摇头说道:“他们不过损失几个人罢了!”
老驼子道;“那还不够?”
书生道:“对整个大局来说,咱们可是又栽了一次跟头!”
老驼子满头雾水,皱了眉,道:“我不懂!”
书生苦笑说道:“三哥,今夜咱们除了获知褚长风上面另有人在外,别的,咱们得到了什么?敢说什么都没有!”
老驼子道:“还有独孤恩兄的下落!”
书生道:“那不是今夜,二哥在来到‘开封’的第一天,就试探出来了,‘朱仙镇’上,他们又不打自招,今夜不过是多证实了一分!”
老驼子目光落在一车酱上,道:“这怎么说?”
书生道:“故弄玄虚,毫未掺假的一车酱!”
老驼子道:“那迟九如……”
书生截口说道:“迟九如的话不算数,巴天铎的话才足取信!”
老驼子道:“怎么说?”
书生道:“连迟九如也被蒙在了鼓里!这几个人中,真正知道的,恐怕只有巴天铎跟那个假伙计!”
老驼子道:“所以四弟突然又不要了!”
书生道:“他们态度变得真快,而且不该有这种转变,打得啥算盘,一车酱卖给谁都是那个价,咱们买了这车酱何用?”
淡淡笑了笑,接道:“传出去,怕不让人笑掉大牙,‘神州四奇’这块招牌就别要了!”
老驼子又气又狠,咬了咬牙道:“他是存心要咱们好看。”
书生道:“这只是用心之一,最大的用心还是想借着那‘夺命七巧神鬼愁’,让咱们躺下一两个!”
老驼子道:“一两个,四弟把他们说得太知足了。”
书生道:“他们是另有奸谋,他们要是想让咱们四个全躺在这儿,绝不会就来这几个,再说,他们也没这把握,也不敢,只有个个击破,躺一个算一个,少一个当然比多一个好对付,能在这儿让咱们躺下一两个,剩下的当然痛不欲生,悲怒之下,必定会找上‘汴梁世家’?他们正在那儿等着呢!”
老驼子听得是频频点头,不发—言!
书生又接着说道:“由此,我省了一次新的推测……”
老驼子开了口,道:“什么?”
书生道:“他们已把人、镖运出了‘开封’!”
老驼子一震,道:“怎么见得?”
书生道:“三哥应该看得出,以前都是暗斗,如今可已由暗斗变成了明争,要不是人、镖都已不在‘开封’,他们绝不敢这么做!”
老驼子抬手猛击一掌,道:“对,四弟,那咱们还在‘开封’干牦么?”
书生道:“三哥,这可只是推测,中不中不敢断言!”
老驼子一听这话就头大,皱眉说道:“四弟打算怎么办?”
书生淡然笑道:“以三哥之见?”
老驼子答得毫不犹豫:“立即动身追出去!”
书生笑道:“往那儿追?”
老驼子哑了口,傻了脸,瞪着眼,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书生道:“跟大哥,二哥商量,商量再说!”
老驼子一沉吟,才要点头,猛地神情一震,急道:“四弟,他俩怎么……”
书生道:“三哥着急什么!”
老驼子道:“那班东西卑鄙、阴狠,双拳对四手,我担心他俩……”
书生笑道:“三哥放心,大哥二哥没事儿!”
老驼子一怔说道:“何以见得!”
书生道:“咱俩没躺下,‘汴梁世家’、‘万家香’近在咫尺,他们不敢!”
老驼子道:“咱两个也半天没听见那边儿—丝动静!”
书生道:“就是因为这,我才说他俩没事儿!”
老驼子是难得糊涂,怔了怔,刚要开口。
书生已然笑道:“大哥,二哥可不是哑巴!”
老驼子明白了,老脸上有点烫,可着实放了心!
书生略一沉吟,道:“三哥可听见,我刚才说,那黑衣蒙面人口音很熟!”
老驼子点头说道:“听见了,怎么?”
书生道:“三哥可有这种感觉?”
老驼子点头沉吟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口音很熟!”
书生道:“三哥可想得出他口音像谁?”
老驼子沉思良久,才皱眉说道:“我觉得那口音像极了……”
书生突然摇手说道:“三哥,现在别说,等回去后,你我各写在纸上对对看!”
老驼子道:“怎么,你也想出了!”
书生点头淡笑,道:“不错,打我跟他交谈的第一句话,我就想出了!”
老驼子道:“四弟,我想的,可仅仅是口音像!”
书生目中异采一闪,道:“三哥,我也是这意思!”
老驼子一震说道:“难不成,咱俩想的是同一个人?”
书生点头说道:“应该是!”
老驼子眉头一皱,道:“那……”
书生截口笑道:“三哥,忙什么,回去再说!”
老驼子道:“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书生道:“这件事很玄奥,我要看看,三哥跟我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样,到底是我听对了,还是一种错觉,假如现在说,我先说,会影响三哥的想法,三哥先说,会影响我的想法,所以不如回去后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
这话是理,也顾虑得周到!
老驼子一点头,道:“行,就这么办!”
书生没再说话,抬掌下拍,小明跟那年轻汉子应掌而醒,双双翻身跃起,小明更是绷着脸一蹦老远,抬眼四望。
老驼子冷哼说道:“小鬼头,别瞧了,人家早走了。”
小明脸一红,气虎虎地道:“三叔,您怎么瞪眼瞧着小明丢人现眼!”
老驼子咧嘴笑了:“三叔正一肚子恼火没处发,你却倒打三叔一钉耙,冲着三叔发起脾气来了,厉害!”
这句话,说得小明低了头。
老驼子道:“小鬼头,那东西呢?”
小明嗫嚅说道:“让那只会背后偷袭的东西抢走了。”
老驼子冷哼一声,挑起浓眉:“好狡猾的东西。”
小明抬起了头,一付怯怯可怜态,道:“怎么?三叔。”
老驼子道:“还问呢?有了东西,正好拿着它向‘汴梁世家’要人,现在可好,又让他给抢了回去,这回拿什么要人?”
小明楞了,道:“三叔,拿着它要谁?”
老驼子道:“蠢东西,要你独孤恩伯!”
小明傻了,可也急红了眼,道:“三叔,您怎不早说?小明要早知道,就要舍了这条小命不要,也绝不会让那东西被抢走!”
老驼子道:“小嘴强牙硬,你不给人家行么?”
不错,还没看见人,便被人点了穴道,不给人家行么?
小明脸又一红,差点没掉下泪来!
他是够难过的,别看他年纪不大,也可从没丢过—点人!
书生笑了笑,有心解围,道:“好了三哥,咱俩都栽在人手里,何况是他………”
看了小明一眼,接道:“他抢走了一个没关系,还有两个,小明,到姓徐的跟他那伙伴身底下找去,准有!”
小明乐了,腾身倒射,比箭还疾,到了那姓徐的跟那不知名的汉子尸体旁边,抬腿两脚把尸体踢翻一旁,然后弯腰拾起两只‘夺命七巧神鬼愁’掠了回来,往老驼子手里—塞,眨动着—双大眼睛,理直气壮:“三叔,丢一个还两个,可别再骂人了!”
老驼子笑道:“骂你是便宜,三叔还想剥你张黑皮呢!”
小明也破颜笑了!
书生摆摆手说道:“你跟孝先先回去吧!”
小明抬眼凝注,道:“三叔跟四叔呢?”
书生道:“你别管,也少问,我跟你三叔还有事儿!”
小明仍不死心,大眼睛略一眨动,道:“四叔,可是您要带小明出来的!”
书生道:“出来过了!”
小明道:“祸没惹成,却让人家给收拾了!”
书生道:“想惹祸,以后机会多得是!”
小明道:“可是这口气不能不出!”
书生道:“四叔保你以后出得了就是!”
小明道:“小明跟四叔出来,怎能不跟四叔回去?”
书生道:“只有这时候,你件件都懂!”
小明红了脸,还想撒赖:“小明不认得路!”
书生笑了:“那没关系,孝先认识,让他带着你。”
小明傻了脸,没辙了,苦着脸笑道:“四叔……”
书生脸色一沉,轻喝说道:“少废话,回去!”
小明平日最喜欢这位四叔,可也顶怕这位四叔,还真没敢多说一句,乖乖地转身走了!
老驼子背后笑道:“得!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你这叫给脸不要!”
小明转回了头!
书生刚呈现的笑容倏敛,目中威棱一闪。
小明一机伶,飞快转过了头,领着年轻汉子如飞而去!
书生笑了,与老驼子腾身而起,回空疾射,扑问“汴梁世家”。
那颀长、潇洒、高大、威猛的两条人影方逝!
“万家香”门口,疾若鹰隼,如飞射落两条黑影!
那是两个面目阴沉的中年黑衣汉子!
两名中年黑衣汉子目光轻扫环顾,最后落在四具尸身上,脸上竟看不到一丝表情,居左—名冷冷说道:“走了?”
居右—名冷冷回答:“走了!”
居左—名道:“看见那东西么?”
居右—名道:“这么好的证据,人家还会留着?”
居左那名神情一震,道:“少主人料着了!”
居右那名冷哼说道:“谁都料得到,这是明摆着的理!”
居左那名神色一转凄厉,道:“咱俩来干什么的?”
居右那名道:“找东西的!”
居左那名道:“少主人怎么说?”
居有那名道:“找不回来,提头回报!”
居左那名豁然大笑:“那咱俩还等什么?”
居右那名道:“你不打算试试?”
居左那名招手—指地上尸体,道:“他俩都不行,咱俩还试什么?”
居右那名脸上突然有了笑意:“那么,走吧?”
居左那名道:“走!”
一声“走”字,各自出掌,疾拍天灵,“扑!”地一声,脑浆进裂,血雨四溅,两个身形一幌倒了下去!
转眼之间,这街道中央,又添了两具死像凄惨的尸体!
想想,能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就是“汴梁世家”的侍人。
夜色中,月色下,“汴梁世家”偌大一座庭院,没有一点灯光,不见一丝动静,静悄悄地,寂静如死!
这夜清冷,四周无声,声唯在树间!
蓦地里,四条人影由不远处一座屋脊后冒起,腾空四射,分别落在“汴梁世家”四面那高高围墙之上!
正东,是黄姓老者!
正西,是算卦的!
正南,是老驼子!
正北,是书生!
按说,“汴梁世家”这时候该有动静了!
不是有人震声发问,便该是有人腾起现身!
岂料,偌大一座庭院,仍是跟死了一般,不闻一点声息,不见一丝人影,静得隐隐令人窒息!
这不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有点令人莫测高深!
突然,正东围墙上响起了黄姓老者苍劲话声,震荡夜空,撼人心神:“井太玄,我先找你四人答话!”
他找的是“修罗四侍”,也就是当今“汴梁世家”四位师爷!
话声方落,那深,深,深,深不知有几许,黯黑一片的广大庭院中,忽地有人沉声发问:“什么人深夜在此大呼小叫?”
此人胆子不小!
正南老驼子浓眉一扬,就要开口!
黄姓老者一抬手,应声说道:“‘神州四奇’,皇甫敬兄弟,找井太玄四人说话!”
敢情他不姓“黄”,而是复姓“皇甫”!
庭院中那人说道:“‘汴梁世家’殷实商人,安份良民,从不与武林人物过往,你四位可能找错了地儿了!”
现在还反穿皮袄装羊,未免太那个了!
皇甫敬大笑说道:“够了,阁下,挂羊头卖狗肉,也该收摊儿了,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答我问话,他四个是出来不出来?”
庭院中那人冷笑说道:“买酱的朋友,挂羊头卖狗肉的,恐怕不只是‘汴梁世家’。”
皇甫敬目中精光一闪,道:“阁下是‘万家香’何人?”
庭院中那人说道:“‘万家香’庙太小,容不了我这个大神!”
皇甫敬道:“好大的口气。”
那人说道:“事实如此,信不信由你。”
皇甫敬道:“我没工夫扯闲话……”
那人飞快接道:“‘汴梁世家’可没拿请帖请四位来!”
皇甫敬没在意,道:“好话,我四兄弟是不请自来!”
那人说道:“那就该耐烦点儿!”
老驼子忍不住了,突然冷哼一声,道:“匹夫,老驼子看看谁借给你的胆!”
振腕猛抖,一点乌芒如电,一闪射向发声处!
没听有别的声响,只听庭院中那人笑道:“驼子好大的火气,也太看得起我了,怎么一见面就赏了我一枚独步宇内的要命制钱儿?”
四奇俱皆神情—震,老驼子更是霍然变色,沉声地道:“匹夫何人,竟能接我索命金钱!”
那人笑道:“我,‘汴梁世家’无名小卒,有劳三先生动问!”
老驼子道:“你何不现身让老驼子看看!”
那人笑道,“我是小鬼见不了判官,只要你驼子多赏几枚要命制钱儿,还怕逼不出我来么?”
老驼子豁然仰天怒笑:“说得是,驼子倒要看看你能接得几枚!”
双手抬起,就要施出那神仙难逃的奇绝手法!
皇甫敬双目暴睁,突扬沉喝:“三弟不得多伤无辜,弄清他是谁再说!”
老驼子冷哼一声,倏沉双腕!
皇甫敬目光斜注,沉声又道:“阁下,我再说一句,找井太玄四人说话。”
那人说道:“井太玄四人公干出门,有事儿找我也—样!”
皇甫敬道:“他四人什么时候出的门?”
那人道:“刚出门儿没多久!”
皇甫敬道:“上那儿去了?”
那人吃吃笑道:“大先生这—问可笑,我有必要奉告么?”
皇甫敬道:“说不说随你,我不勉强,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他四人要敢招惹与我兄弟有渊源的任何一人,我唯你‘汴梁世家’是问!”
那人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道:“小招牌那敢碰大字号,‘汴梁世家’没那个胆!”
皇甫敬冷哼说道:“我谅你‘汴梁世家’也没那个胆!”
话锋微顿.又道:“你可是要我找你说话?”
那人道:“不错!”
皇甫敬道:“你可做得了主?”
那人不答反问,道:“大先生找得可是井太玄四人?”
皇甫敬道:“你多此一问!”
那人笑道:“那么大先生放心,他四人做得了主的事,我也做得了主,我做得了主的事儿,他四人未必做得了主,请说吧!”
听口气,这人身份高于“修罗四侍”!
皇甫敬道:“我想先听听阁下的头衔!”
那人笑道:“怎么,大先生不信?”
皇甫敬道:“我不愿跟一个做不了主的人多废话!”
那人道:“那么,区区忝为‘汴梁世家’总管,够么?”
果然比“修罗四侍”身份高!
皇甫敬尚未说话!
老驼子突然冷冷一句:“老躲在暗处说话,你见不得人么?”
那人吃吃笑道:“我说过,小鬼见不得判官!”
书生忽地淡笑插口:“恐怕不是吧!”
那人不笑了,道;“是四先生?”
书生道:“不错,是闻人俊。”
那人道:“素闻四先生功力、智慧两称高绝,可否替我解释解释?”
书生道:“你真要我说?”
那人笑笑,可笑得有点勉强:“我句句实言,字字发自肺腑。”
书生淡然一笑,突作惊人之语:“是怕我四人看见你那索命金钱之伤!”
皇甫敬、算卦的、老驼子三人神情才震!
那人已干笑说道:“四先生你太自作聪明了。”
书生淡淡说道:“谁吃了亏谁知道!”
那人笑得更勉强,道:“就算我中了三先生索命金钱,有什么怕人知道的?”
书生道:“很简单,你想让我四人高估你的功力!”
那人道:“那有什么用?一交上手,全揭穿了!”
书生道:“假如你能胜过我四人,便绝交不了手!”
那人道:“怎么说?”
书生道:“你明白!”
那人道:“我想请高明指教!”
书生道:“能接得住三先生索命金钱之人,合我四人之力也非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四人会动手么?”
那人道:“交手可是双方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
书生道:“你那个巴掌本不想拍!”
那人似是深深慑服于书生这高绝智慧,良久才道:“我现在似乎瞒不了人了!”
书生道:“事实如此!”
那人道:“那么四先生看看我功力如何?”
书生道:“仅伤不死,而且是轻伤,这功力,武林已属罕见,应该能接我四兄弟任何一人手下五十招!”
那人突然大笑,可笑得有点心惊肉跳!
“能接‘神州四奇’任何一位五十招,四先生太看得起我了!”
书生道:“武学—途,丝毫勉强不得,我从不谬许任何人!”
那人默然未语,半晌忽地一叹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几句谈笑,已料敌八分,四先生之高明,令人叹服,看来,我不敢言战了!”
书生道:“既不敢言战,就该把重重埋伏撤去!”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道:“四先生看见了?”
书生道:“何须看见?任何人也想得见!”
那人嘿嘿笑道:“四先生不是说我这个巴掌,根本就不想拍么?”
书生道:“不错!”
那人道:“那么我要埋伏何用?”
书生道:“防患未然,未雨绸缪,你等不愿战,可不能料准了我四兄弟也不愿战,不得不预备必要时拚上一拚!”
那人道:“那四位要战么?”
书生道:“那很难说,要看你‘汴梁世家’了。”
那人道:“‘汴梁世家’向不犯人,当然不会挑起战端!”
书生道:“有没有犯人,你自己明白。”
那人道:“我茫然……”
书生道:“那么听听大先生说些什么。”
那人道:“我洗耳恭听!”
皇甫敬抖腕轻抛,一物飞投庭院中,道:“捡起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人道:“我见薄识浅,不识这是何物。”
皇甫敬陡挑白眉,道:“难道要我说明么?”
那人笑道:“我正想请教高明。”
皇甫敬忍了一忍,道:“这是‘百巧先生’独孤承匠心独具,巧妙天工,在暗器方面的三大杰作之—,‘夺命七巧神鬼愁’!”
那人道:“多谢指.,但这跟四位找‘汴梁世家’有什么关系?”
显然,他硬要装呆到底!
老驼子忍耐不住,勃然变色,刚要有所行动,却被皇甫敬挥手止住。皇甫敬冷冷—笑,道:“‘百巧先生’昔年遭逢横祸,家小被害,他自己亦同时离奇失踪……”
那人突然截口说道:“大老生,这就不对了。”
皇甫敬道:“怎么不对?”
那人道:“昔年有人传言,独孤承是被‘修罗教’掳往‘高黎贡山’的,四位也曾联袂问罪,大先生怎说是离奇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