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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黎嘉很不舒服，便道：“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喝太多酒了。”
“嗯……”黎嘉掀开被子下床。
齐乐磊一惊，以为黎嘉要果着出来了，没想到他穿着长袖长裤，一点多余的肌肤都看不到。
“……”齐乐磊悻悻地撇嘴，心里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我先刷牙。”
“好。”黎嘉拉开窗帘，望着远处的景色发呆。
齐乐磊以为是他宿醉还没彻底清醒，便也没多话，默默进了卫生间。
“黎嘉，我刚买了两张飞机票。”齐乐磊趴在卫生间门上，嘴里咬着牙刷，眨巴眨巴眼望着黎嘉，期盼道，“我们一起回去吧？”
黎嘉：“……”票都买了，还问？真是典型的先斩后奏。
黎嘉收回远眺的视线，落在齐乐磊身上，看他满嘴牙膏泡，便有哭笑不得：“好。”
得了黎嘉的同意，齐乐磊美滋滋地回去继续刷牙洗脸，磨磨蹭蹭捣鼓了十几分钟，他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了。
他看到黎嘉正倚在阳台的落地窗边吹风。
阳台外晴空万里，黎嘉的身影映在蓝天里，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发丝，冬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灿烂。
这场景美如水彩画。
齐乐磊心跳骤然加速，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好半晌，齐乐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才慢慢平静下来，他装着很自然地问：“今天天气真好，不过风很大，你这么吹，不冷吗？”
“醒醒神。”黎嘉淡淡道。
“哦！是啊，你昨天喝了一瓶多的酒就倒了，你怎么一个人悄悄喝了那么多啊，我都没发现，你喝醉之后，变得挺不一样的……”
齐乐磊一开始只是随口提到昨晚喝酒的事，但是说着说着，他就想到后来发生的事，说话的声音便越来越小。
他有些忐忑地看着黎嘉，生怕黎嘉追问。
好在黎嘉似乎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在看了齐乐磊一眼后，又飞快挪开了目光。
就在齐乐磊松一口气时，一条白色的东西从右边休息室的阳台飞拉过来，“啪唧”一下打在黎嘉脸上。
那是一条nei裤。
齐乐磊：“……”
黎嘉：“……”
“靠！”齐乐磊冲到黎嘉面前，面红耳赤地夺下自己的nei裤。
昨晚齐乐磊洗完nei裤，又用吹风机吹了许久，但摸着总感觉潮潮的，他干脆把nei裤挂在休息室的阳台，而休息室的阳台和卧室的阳台是连通的。
刚才风速忽然变大，便把他挂在休息室阳台的nei裤吹了过来，不偏不倚，还正好贴在黎嘉脸上！
日日日！
齐乐磊现在的心情就是一千一万个太阳在跳舞。
齐乐磊结巴着解释道：“我……那个……你不用担心！我洗得挺干净的！”
“知道了……”黎嘉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齐乐磊下面，昨天齐乐磊是两手空空来的，没有带任何行李，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现在穿得浴袍里空荡荡的……
黎嘉轻咳一声，迅速起身去了卫生间，并把门紧紧锁上。
齐乐磊也特别不好意思，拿着nei裤飞快躲回了隔壁休息室。
半个小时后，两人就在这种尴尬而羞耻的氛围中出发回家了。
两人来到机场坐上飞机，因为机票是临时买的，只剩下少量经济舱票。
齐乐磊有些不适应的抬了抬背，小声跟黎嘉道：“这座位比我想象的还小。”
齐乐磊从小出行乘坐飞机，要么是私人飞机要么是头等舱，最差的也是商务舱，从没坐过经济舱，自然不习惯。
黎嘉看他一说坏话，就忍不住压低声音的小心模样，便有些想笑。
他摸了摸齐乐磊的头：“忍忍吧，两个小时就到了。”
“嗯嗯。”这次被黎嘉揉脑袋，齐乐磊似乎有点像享受，眯起眼睛，发出小动物被撸毛时高兴的声音。
“……”黎嘉被他惬意的模样撩得心神微荡，一个没忍住，指尖轻轻下滑，停在齐乐磊脸颊边，就在他犹豫不决时，齐乐磊忽然看向了他，黎嘉一愣，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齐乐磊开心地看着黎嘉，道：“不过座位挤归挤，但是可以跟你挨得很近。”
“你看，随便伸个手就能碰到你了，嘿嘿。”齐乐磊说着，捏了捏黎嘉的胳膊。
黎嘉：“……”
齐乐磊大约是觉得黎嘉的隔壁捏起来很舒服，他便又大胆捏了捏，而且这次更放肆，之前是两只手指捏，现在是整个手掌覆盖在上面，用力捏了捏。
黎嘉看他玩得开心，眉毛微挑，便也捏了捏他胳膊。
齐乐磊见状，便又生怕吃亏一样，用力捏了捏黎嘉的胳膊，
两人玩得你来我往，好不快乐。
很快，飞机起飞了，齐乐磊不再跟黎嘉打闹，而是乖乖系好安全带，等待飞机起飞。
飞机上暖气十足，加上嗡嗡的轰鸣声，以及昨晚齐乐磊没怎么睡觉，他逐渐昏昏欲睡起来，感觉到两个眼皮撑不住了后，他交叠两只手，拢了拢，然后挪了挪屁股和腰，侧过身体，大咧咧地靠在黎嘉身上，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把黎嘉当枕头。
黎嘉：“……”
他本来在看杂志，旁边的人理直气壮地倒在他身上，压着他的胳膊，让他没法随性翻书，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黎嘉叹口气，把杂志放回了座椅，安安静静做一个“好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