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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醒来时已是第五天的中午了,这一觉他整整睡了七八个时辰,足够他恢复精力的。他从坑里出来,公孙宇将一些野果递到他手中,他笑了:“居然还有果子,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他也不客气接过果子大吃起来。公孙宇笑笑,眼睛依然看向四周。
突然,梦里飞停下了咀嚼的动作,轻声说:“五人,一会儿就到。”公孙宇一惊,此人武功只在他之上,要不是他过于疲惫又中了软筋散也不至于躲不开昨天那两人的刀,三天里不知他被攻击了多少次,多少次又死里逃生。
正思忖着,他果然听到了踩松果的声音,来者正好是五个人,将他俩团团围住,从对方的眸光中可以看到冷冰的杀气,同时也可到看到一丝丝疲倦,没有梦里飞眼中的闪亮。
“杀。”嘶哑的声音号召着同伴,简单,狠决,冷酷,无情。
梦里飞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两把剑,一长一短,剑起风动,如雷霆震怒,如霜锋雪刃,如飞舞满空,如天女散花。虽是五个对两个,但五个人打得有些吃力,半晌过后,五个人已是重伤,梦里飞依然神采奕奕,公孙宇略受轻伤。他们默契的不再出手,走出那片藏身的林子,寻另一处去了。
傍晚时分,一阵号响,游戏结束,他们对视一笑,走向山谷出口,最后清点人数,厮杀比想象的要残酷猛烈得多,最后活着的人只有十个人。
十个人分别被安排在三光阁的日月星三堂中,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开始跟着三堂的堂主学习实践技能,独挡一面,不再有艰苦冷酷的训练,有的是美女佳肴,完成各种命令。
公子连当年流亡魏国,为回国争夺王位,成立了三光阁,三光阁下设三堂,分别是日堂,月堂,星堂。名字来源于对联“三光日月星,四诗风雅颂”。
公子连成功夺回王位后,六国一致认为秦国乃西方蛮荒之国,多次联合攻打秦国,三光阁力挽狂澜功不可没,多次拯救秦国于分裂之中,随着新君嬴渠梁继承王位,国内局势不稳,六国再一次发起瓜分秦国的阴谋,三光阁的三堂地位逐渐抬升,由君上直接掌管,三堂堂主直接听命君上。
三光阁中又以日堂地位为最高,次为月堂,星堂。三堂各司其职,相互补充,相互照应。
日堂主要负责收集情报工作,公孙宇就以贩卖马匹等生意做为身份的掩护。
月堂负责暗中监视秦国地方官员,防止叛变,同时搞各种暗杀。
星堂负责网络各国人才。春秋战国讲究的是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所以,人才流动频繁,公孙鞅虽为卫国国君的后裔,师承鬼谷子,但其思想不为卫国国君采纳,投奔魏国,遭到大将军庞涓的忌妒,后在星堂的全力协助下,跑到招贤纳士的秦国,推行变法,实行新政,最终官升大良造,掌握军政大权。
由于公孙宇为人严谨,做事踏实,很快得到日堂堂主的器重,升为日堂第一暗使。在他十八岁那年,日堂堂主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遇到强敌跌落山崖,不幸身亡。公孙宇顺理成章地成为日堂堂主,而梦里飞由于出众的表现,现也升任为月堂堂主。
“那你们从暗夜魔鬼营出来后,为什么不跑呢?还要为把你们变成魔鬼的人做事?”凤飞不解地问。
公孙宇看着她,苦笑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跑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你容身之处?”
“也不是没有,像我父亲一样跑到深山中,我总感觉我的父亲是为了躲避什么人,才带着我们在深山中隐居。再说,我和妹妹的命都是君上救来的。如果没有君上,我们早死了,暗夜魔鬼营的人都是孤儿,都是被人从各地带回来的。”
“哦,你的妹妹找到了吗?”
“自从分开以后,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她的消息。”公孙宇神色有些暗然。
“那就一辈子报恩君上,当日堂堂主?”李凤飞看着他,眼眸中充满着期待,希望他回答不是。
“近两年,随着君上身体日渐衰弱,便将三光阁交给公子驷打理。”公孙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
凤飞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他一直被灌输着忠君的思想,学的是收集情报,杀人的手段。也许有的时候,自己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没有明确的人生方向,即使有目标,也是很模糊,只有一切随缘。
“公子驷,未来的君上?”凤飞轻声问。
“是的,他犯了错误,君上为安抚民心,处罚了他老师,又将他贬为庶民,在民间历练,三光阁月阁负责他的安全。”公孙宇淡淡地说。
“他犯了什么样的错误被贬为庶民?”
“杀人。”公孙宇表情清冷。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法不施尊者。因人论罪,礼成了尊上卑下、刑为贵族特权阶层的私器。要是黎民百姓犯如此错误,恐怕早已斩立决了。”李凤飞轻言。
公孙宇沉默着,在心里上也认同了她说的话。
“司马错也是三光阁的堂主?”
“司马错是大将军司马锐庶出的儿子,不受待见,很小的时候就和母亲生活在秦邑,他的母亲去世早,实质是月堂副堂主。”
一想到司马错窘迫气恼的样子,凤飞忍不住笑问:“那么粗枝大叶,怎么能当上月堂副堂主?”
“他从小和公子驷交好,算是破格提拔。其实他是粗中有细,不善言辞,只是遇到了你这个口齿伶俐的小丫头,他才有些束手无策。”公孙宇轻笑着。
“那你遇到我呢?”
“是我的幸运。”
“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了?”
“心里话。”
……
李凤飞体质本就没有公孙宇好,依偎在他的怀中睡着了,公孙宇轻轻将她抱回木屋,盖好被子。皎洁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射进屋中,公孙宇躺在桌子看着天空听圆圆的月亮,多年来沉淀在心底的伤痛诉说给她听,顿觉身心轻松。想起她的笑,想起她身上的味道,想起她的吻,她又是那样的真实躺榻上,白天的她像只活蹦乱跳的的小猴子,古灵精怪,此刻的她又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安安静静地酣睡着。
情难自禁,公孙宇轻轻走向榻前,坐在榻边,他要做什么呢?
真想时间停滞不前,可时间无情。公孙宇预测的大雨到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