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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些。
这两年陆纪纲白头发冒的快,为了陆烁,他染发染的很频繁。
在陆崇的记忆里,他对“父亲”这两个字几乎没什么概念,在他小时候,陆纪纲留给他的永远都是背影。
陆崇坐在沙发上冷着眼看,大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嗤了声,不知道今天的亲子活动,这对老夫少妻出现在现场,场面能有多搞笑。
陆纪纲临走时扔下一句话:“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哪都别想去,等我给陆烁上完课,再回来说你的事。”
等陆纪纲走了,陆崇这才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手机。
最后在电视机柜里找到。
陆崇心想,陆纪纲真不会藏东西,他从小到大,被没收的东西都能在电视机柜里找到。
打开手机。
屏幕上弹出来数十条短信。
都是宁柏的。
最上面的一条,开头的几个字暗示着情况的不乐观。
——我好像发烧了,很难受……
————
初冬昼短夜长,还没六点天就黑了完全,窗外的云黑沉沉压下来。
宁柏一觉睡起来头疼欲裂,喝的药还是没起一点作用。
房间门被敲了敲。
宁柏打开门,是薛主任。
薛主任一脸担忧道:“我都敲了两次门,还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差点下去问前台要房卡了,你怎么睡这么长时间?”
宁柏坐在床边,没什么精神的反手撑着床:“不知道,感觉像是睡晕过去了。”
薛主任问:“喝的感冒药管用吗?”
宁柏鼻音略重的说:“好像没有。”
薛主任平常爱养生,对一般的小病小痛略有研究,他说:“你现在还觉得哪儿难受,给老师说说症状,我好给你对症下.药。”
宁柏揉了揉了脖子后的腺体:“觉得像是感冒的症状,但是又头重脚轻,浑身干燥,脖子后面的腺体酸疼。”
薛主任身为一个Alpha,这种病从来没在他身上出现过,很显然他这三脚猫的看病功夫不顶用,不免担忧道:“你说的这种病,我没得过,不行你去医院看看?”
“好。”
宁柏送走了老薛,刚说了几句话,嗓子里干的又让他狠狠灌了几口水。
早晨他还是鼻塞头晕,这会已经严重到胸口滚烫,身上好像有点发烧,他触了触额头,确实不能再拖了,他现在不敢跟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明天是二赛,他不能现在就倒。
薛主任说的没错。
是得去医院看看。
雨说来就来,噼里啪啦打的玻璃响。
宁柏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的树枝被风刮地群魔乱舞,狰狞狂啸。
还真是孙耀说的,京都这两天强降温。
宁柏精神恍惚地收拾好东西,手机没电了,他就扯过充电器顺便装上。
打开门,朝外走。
一下撞在了一个冰冷的物体上。
这人身上的潮湿阴冷,刺激着宁柏浑身上下每一个滚烫的细胞。
宁柏猛然抬头。
只见这人的发梢上滴着水,滚过漆黑的眉眼,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