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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了她，对吧？”
柳千雪拿出枕头下压着的银色吊坠，显摆在苏缘眼前。
看着柳千雪手里的吊坠，以及那硬币大小的圆形相片，苏缘瞳孔骤然一缩。
“不是的，这是我们两个的合影啊。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是为了你......”
“别再说什么都是为了我了。”柳千雪语调提高，打断了苏缘的话。
“在学校时和暴食者决斗也好，在商场时我畸变失控也罢。还有冒着那么大风险让我从失控中苏醒，这些都是为了我吗？”
“我根本没有那么重要让你值得这样做吧？！”柳千雪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情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屋子里回荡着少女冷淡的声音，而苏缘只是呆愣愣的坐在那，面色为难，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应该不是为了保护我，毕竟我只是个穿越过来的外来人。”
看着手里相片里的两个人，柳千雪眸子中很是失落。
“我...”苏缘哑口无言。
“你一直都把这项链上挂着的小相片保管的好好的，每次都不想让我看，就好像里面有着我不能看到的一样。直到我今天发现了它......想必，你一直以来也都是为了相片上的柳千雪吧？而不是我这个冒牌货......”
柳千雪脸色故作镇定，可能是因为害怕失控，她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内心一直在想是为什么，她只想知道苏缘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副皮囊才和自己做朋友。
自己包括曾经的名字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忘记，说起来也是，柳千雪最近总感觉自己的记忆力逐渐下降，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似乎都忘了。
“那个，关于相片和隐瞒的事情我也是有苦衷的，可是...可是相片里的人明明是......”
苏缘苦着一张脸，语气也越来越微弱，她也没想到自己和柳千雪的关系逐渐发展成这个样子。
“小雪......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我很想相信你。”柳千雪说道：“可是你一直都让我很不放心啊！”柳千雪怒目瞪着苏缘。
“明明之前说好的，有什么事情一起面对。可是很多次，你也在偷偷一个人背负些什么吧？”
柳千雪眼眸低垂。
苏缘听着柳千雪的这番话，内心也不由得抽动了一番。
但是她清楚，柳千雪说的和自己知道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就算你想说这个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就算你想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柳千雪语气平缓，继续道：“可是这也不至于让你做到那种地步吧......”
柳千雪从床上坐起身，一把握住苏缘的双手，眼眸微微颤抖，开口问道：“苏缘，为什么想保护我呢？”
柳千雪很不明白，这一路上，自己在苏缘眼中的重要性甚至高于苏芸和她的父母。
她根本不明白苏缘这种做法。
苏缘把脑袋撇过一边，有些不敢直视柳千雪的眼睛，语气也显得微弱：“因为你救过我...”
“我救过你？”柳千雪有些不解。
“是啊...你对我做的一切，对我造成了多少救赎，你肯定不知道吧？”苏缘心有余悸的回应道，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那只有她自己清楚的画面。
七年之后的重启，对于苏缘或许并不漫长。但是时之盾重启后的负面效果，也让苏缘彻底走上这条无法改变的道路。
时之盾的指针已经刻印在自己的灵魂之中，同时也为自己带来了许多新的麻烦。
苏缘内心想到，这些事情，柳千雪根本无法知晓。
自己一旦死亡，时间就会回溯到某个时间点，如果不是有时之盾的影响，自己每一次死亡，可能都会回到不稳定的时间段。
“我当然不知道啊，苏缘......”柳千雪有些失望。
“不知道也没关系。”苏缘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心平气和的和柳千雪说道。
“但是你只要知道，你真的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你是我的救赎，而且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我会让你明白的，一定...”
“我想不起来！我也不会明白！”
柳千雪甩开苏缘想要上前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她脑海里不禁回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梦境。
苏缘似乎每次都在为了自己奔赴死亡，就连现实也是这样。
柳千雪知道那是梦，可现实的苏缘也依旧是这种做法。
她不希望苏缘为了自己豁出性命，即便她内心不确定，苏缘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照片中的那个少女。
因为这样对一个人类而言，根本不值得。
包括苏缘说的这些话，柳千雪都感觉对方在胡扯。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说的都是真的！”苏缘有些为难，一把拉住柳千雪的胳膊。
回想起自己记忆中，身为人类的柳千雪为了拯救自己而被感染成丧尸，苏缘内心就是一阵无法言语的悲痛。
“我们以前经历的那些事情......还有你为了保护我而......”
咔咔咔———
苏缘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自己的大脑忽然一阵抽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块巨大的银色钟表倒流的画面。
指针每一次转动，苏缘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正在被扭曲，撕碎，甚至觉得快被死亡缠上。
看着苏缘捂着脑袋安静下来，柳千雪心中有些失望。缓缓站起身，语气平淡。
“又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
苏缘捂着生疼的脑袋，内心有些绝望。
“我还以为，我只需要去做这些事情，你就会明白......”苏缘握紧拳头，内心有些不甘。
“苏缘有点高看我了。”柳千雪脸上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语气平淡：“就好像苏缘不说，我就能懂苏缘经历过的所有悲伤、痛苦、和愤怒。我就都能感同身受。”
“可是你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怎么能懂呢。”柳千雪语气带着一丝温柔。
或许见苏缘刚才的模样，她内心也是有些触动。
自己或许太应激了些，自从变成丧尸后，自己的思维逻辑已经几乎和人类不一样，明明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自己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究竟是什么驱使着自己这么做呢？
是梦吗？
“你...”苏缘不屑的说了一句，一旁的柳千雪眼眸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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