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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本能叫住她,见她停住了脚步,才稳住了心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坏。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才能被埋没。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非常……非常卑鄙,但我上午跟你说的话至少有一点是发自真心的,有朝一日我压过刘敬安的势头,我会亲手将刘敬安拉下马,我会用我的正直善良去照亮整个澳林,这不是假话。只是你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们其实是同路人,只是我们采取的方法不同罢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要真的去改变这家公司的现状,不可避免要伤害一些好人的利益,比如你。但这不代表我就是个恶人,你懂吗?”
林依凡见他激动的连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不由得叹了口气,“吴博宇,我相信你说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但我和你不是同路人,你认识的每一‘新龙社’的成员也和你不同路,陈瑜、陈晓青、郑浩天、杨建宏他们也一样。我们都不会为自己的成功和利益去伤害无辜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达到一个位置才能做到的,当然,在高位上做起任何事可能会比普通人轻松些、便利些,可这些轻松和便利如果是用牺牲无辜者的利益换取的,那我们宁可不要。”
“我承认你们比我高尚,可高尚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想想,为什么公司那么多人,刘敬安就偏偏针对你,他不止要将你赶出公司,还要将和你有关系的人连根拔起,依凡,你不懂这个道理吗?水至清则无鱼。咱们现在是在职场,哪个职场清清静静的,你赶走刘敬安,还会有陈明,你赶走陈明还会有另一个刘敬安,历史都是轮回的,不会有真的清净的一天的。”
“你说得对,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当我们知道你学历造假的时候,不止我没有想过要揭发你,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水不必至清,你可以是条与众不同的鱼,我们也期待你给公司带来不同的色彩。如果你是金子,就将光带入澳林,照亮公司前行的路,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喜闻乐见的。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壮志难酬的悲壮感,但这感觉不是我们给予你的,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说你别无选择,你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说水至清则无鱼,你为自己找了所有可以找的借口,但你最应该告诉自己的一句话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不是别无选择,是非善恶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可以成功,但绝不是踏着无辜人的白骨登顶,你可以不拘一格,但你不能心狠手辣。你可以有大志向,但实现的时候,你应该脚踏实地,而不是将可以随手抓过来垫在脚底下的人都抓到你的脚下,那样的成功毫无光彩可言。”
吴博宇露出一丝苦笑,诚然点了点头,“对不起,不管怎么样,这句对不起我都应该对你说。我来公司后,你帮助我很多,我真的很抱歉,今天的所作所为……如果可以,你……能不能请你……”话到嘴边,他又纠结起来,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终的请求。
林依凡却一早猜到了他的来意,望着他为难的表情,淡然说道:“我会帮你说说看的。如果档案里的评语不是刘敬安亲自写的话,陈瑜或是静姐那边我都会帮你说情的。起步不是最重要的,你的努力才最重要,你来公司的这段时间,让所有人都见识了你的能力,我相信无论你去到哪里都会发出你的光芒的。”
吴博宇望着依凡许久,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谢谢你……我会怀念在澳林的这段时光……依凡,临走前,我要送你一份礼物,是你需要的,你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