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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
“禁……禁地……厉……鬼……鬼……”说了这句，小和尚便断了气。
“什么厉鬼，居然这么血腥，这么重口味，真是厉鬼也疯狂！”胖子说。
我说：“少废话赶紧去救人！”
胖子一把拉住我，说：“整个寺院的人都被杀了，我们三个冲进去，这不明摆着是送死吗？”
大虾头拍了拍我肩旁，说：“有大官人在，你怕个鸟？”
说完跑到胖子身后，推着胖子往禁地跑。
胖子大叫：“靠，放手，我自己会跑，你这是要把哥往火坑里推啊？”
大虾头笑道：“你要知道，炮灰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我们三个人一口气跑到万丈布山洞前，就看见方丈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划了个弧线，跌落在我们面前。
鲜血在他的口里喷出来，染红了我的衣服。
“方丈，你……怎么样了？”我看着方丈那垂死的模样，忍不住鼻子有点酸。
看人看得多了，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坏人，还是能分清一点的。方丈曾经帮过我，对于这么一个好人，现在就快要死了，我难免有些悲伤。
方丈抬头看着我，眼睛里也是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眼里发着光，我知道那叫回光返照：“我……眼拙……上次没有看出你来……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已经做到了……东西还在……你去……取……取吧……”
看着方丈断了气，我的脑海竟一片空白。胖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想我们今晚很难能活着离开这里。”
“你们一定可以的。”那说话的人影从黑暗中掠过来。
来人正是方丈的师弟，虚子！
“这一天早就注定。”虚子说。
我抬头看着他，说：“难道你们本就是守护死亡之刃的人？”
虚子点头。[^妙~笔~阁*]
“难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会来取？”
虚子又点头：“只是不曾想到你竟会是他。”
“他是谁？我是谁？”我问。
虚子没有回答我，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方丈，他那双眼已湿，他抱起方丈的尸体，不再说话，慢慢地走出去，消失在黑暗里。
“他们说的话怎么都这么深奥？”胖子说。
“他们都把你看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他们答应了那个人守护死亡之刃。”大虾头看着我说。
禁地的上空，那只迎风的厉鬼，在月光下披散飞舞着赤红的长发，一双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我，我看见那脸上的疯狂，还有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