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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女的鬼故事数不胜数,我小的时候没少听奶奶和姥姥讲这方面的鬼故事,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极大的阴影,所以,红扑扑脸蛋的纸童男童女在我眼中是十分阴森惊悚的,我是万分的不敢与其对视。
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个关于纸人的鬼故事,是我十岁那一年姥姥讲给我听的,至今记忆犹新。
说在我们安徽老家,民国时有一个村子叫丰和村,它四面环山,很是闭塞,很穷,那时村民的思想很愚昧,一味的追求生儿子,导致整个村子中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因为穷,别的村子里姑娘不愿嫁过来,所以很多成年的男性成了光棍,有些甚至打了一辈子的光棍。
故事,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发生的。
民国时兵荒马乱、经济萧条,饿死个人都是司空见惯的常事,更别说瘟疫了。因为丰和村地处封闭的大山内,兵乱及瘟疫并没有第一时间波及到那里,但随着河南大旱的爆发,越来越多的河南灾民南迁逃往安徽,丰和村,也被瘟疫笼罩了。
村子里有个老光棍之家,家里有两个老光棍,分别是四十三岁的杨蛋蛋和三十六岁的杨狗剩(注1),早年间,两兄弟的父亲服兵役至今未归,应该是马革裹尸了,两兄弟的母亲在生杨狗剩时难产失血过多提前撒手人寰了,只留下孤零零的两兄弟。
河南饥民的逃荒带来了史无前例的瘟疫,大哥杨蛋蛋早些年因为照顾弟弟累垮了身子,瘟疫来袭时率先顶不住一命呜呼了,弟弟杨狗剩拿着家里所剩不多的银元去扎纸铺采办丧事所用的东西。
村中的扎纸铺掌柜是老刘头,家里世世代代以扎纸为生,平日里和街坊四邻很少走动,原因无他,怕沾染晦气,老刘头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倒也习惯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老刘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前些年服兵役早早的离了家,听说在兵营还混得不错,当上了副官。小儿子今年刚满十六岁,深得老刘头的真传,扎纸手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糊什么像什么,前些年与邻村赵二驴的小女儿情投意合,本是也到了婚嫁的年岁,奈何赵二驴家一听说老刘头家是扎纸为生,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婚事,还将女儿许配给了村内给地主放羊为生的一个后生,赵二驴家的小女儿一时想不开,跳了崖以死殉情。
从此以后,老刘头的小儿子像得了魔怔,每天不停地扎纸,话都不爱说一句。
杨狗剩步入扎纸铺,见老刘头在削芦苇,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了老刘头的对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刘头明白,定是杨蛋蛋没挺住一命呜呼了,只得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哥这辈子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累坏了身子,过会儿,我多送你三尺卷席,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杨狗剩道谢后,随着老刘头去挑选下葬所用的东西。
一切采办完成后,杨狗剩拉了拉老刘头的袖口,说:“刘叔,我还有一个要求。”
老刘头点了点头,示意你说,我尽力帮你。
杨狗剩的意思是,他大哥打了一辈子光棍,到死都没讨上一个媳妇,他想为大哥置办一个纸姑娘,烧了去阴间陪大哥,期望大哥投胎后能娶到一房媳妇。
老刘头点了点头,说狗剩你这孩子挺懂事的,不枉你大哥那么疼你。
注1:早些年间,人们的生活比较艰苦,医疗设施不完善,孩子早夭是常事,所以家里的人给孩子取名字,都是类似狗剩、二蛋、二驴和蛋蛋等带有贫贱之意的名字,希望孩子名贱人贱,老天爷不天妒英才,能不早夭、平安的活一辈子。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和医疗水平的提高,这种封建性的恶俗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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