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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儿子是有儿子的苦,没儿子又是没儿子的难,两个人一提儿女,就是一肚子苦水。
想起自己三个儿子,赵正宽的眉头尖都要扭成麻花了。
他跟王大财年纪差不多,做邻居也有二十多年,紧皱眉头,一脸化不开的愁苦。
常年在日头下扛粗活晒出来的铜黑脸上皱纹深得都要夹死蚊子,跟一直在屋檐下的王大财比起来,格外的沧桑。
知道王大财不是有意提这些恼心事,赵正宽说起现在的事:“唉!若是城里还太平,我们一家干到下年,也能把那几间屋子立起来,给老大说一门亲事。”
“啥意思?城里真的出事了?”王大财把凳子又拖了拖,靠近赵正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们也听说了?”赵正宽有些吃惊。
“这么大的事,早传开了,不过说得乱七八糟,我不相信。”王大财紧紧盯着赵正宽,好像他说出来的一定是真的。
“小声些,我也是听人说,不是我们这里出事,是帝都王府里出事了,摄政王被人行刺,伤得很重,已经躺了大半年,还不知道扛不扛得过今年。瞒得紧,现在才传到这里来,听说到处在抓人,抓的什么人,又说不清楚,只是各处戏班妓馆和酒楼客栈都有人在查看。”赵正宽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到。
摄政王府里面住的人权势滔天,他只要跺跺脚,西庆的地面都要抖三抖,传言说就连宫里才满十六岁的小皇上见面都得行礼,再恭敬叫他一声皇叔父。
摄政王本身就功夫不弱,随时侍卫围得铁桶似的,谁人敢动他,又能动到他?
王大财张大嘴,眨眨眼,再眨眨眼才道:“什么人敢在王府动手,还……还伤着大将军王了?”
“听人说,是王府里的人陪练时失手,又有人说是皇上想亲政,有意安排下的。甚至有人说是要花楼的红牌清倌人陪觉,那清倌人……唉!我们这些都是瞎扯,谁知道呢!”
王大财合上嘴,摄政王势大,又牵扯到朝廷,这事太邪乎,不是他们这些只知道一个包子几文钱的小人物能想明白的。
其实赵正宽说出来的,跟他听到的差不多,传来传去,无非就是什么争权夺位,什么艳遇争女人之类的,反正越说越离谱。
他们这大余渡距离帝都皇城上千里路程,距离那皇宫内院更是宫墙深深,无论换那个坐上那位置,都不影响大余渡山民们赶集时背的红薯芋头。
说是追查,可连海捕文书和画像都没有发下来,临桐县的查找也只是走那么一个形式。
等砍青节一过,回家去抢种抢收的农人又会回到城里扛活挣钱,到时候城里又重新热闹起来。
说完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话头又回到修房造屋娶媳妇上面,茶客也三三两两的过来了,见着县里回来的赵正宽,都围拢过来,跟他打听城里的新鲜事。
王大财也不再坐着,开始惯例的泡茶搬桌安凳,忙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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