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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熟悉的疼痛再一次席卷了整个腹部,像是有一只手把她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林槿衣一下子便跪倒在地,蜷缩在了地上。凌听到声音,立刻上前把林槿衣抱到了床榻上,焦急的看着林槿衣。
小隐哎呦了一声,就要跑出去找人。林槿衣撑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小隐的衣袖,“不许去,我说过,这里的任何事情都不许告诉任何人。”
“可是,可是夫人您看起来真的很难受,真的没有关系吗?”小隐难得的没有听话,而是反驳着林槿衣的决定。
林槿衣还是执拗的摇摇头,深呼吸了一下,“那边——有一个深紫色的花,花瓣细长,叶上有刺。把花瓣揉碎挤出汁液喂我喝下就好了。”说完这么一长段话,林槿衣便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还是凌死死掐住了她的人中,让她获得了短暂的清明,只不过一醒来,便又能感到那彻骨的疼痛。小隐见林槿衣还是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连忙把刚才挤好的花汁拿了过来,喂给了林槿衣。
小隐眼见着林槿衣喝下没多久,便恢复了正常神态,不由得啧啧称奇,“这花也太灵了。夫人您刚才还那么难受,现在转眼居然就已经好了。”
“嗯——”林槿衣闭着眼睛,心里却没有小隐那么高兴。只有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在饮鸠止渴,只有她知道蚀心花能麻痹人的痛觉,也会让人产生幻觉,相当于现代的毒品。
第一次服用蚀心花,林槿衣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反而觉得很好,蚀心花的药效很快让她不再感觉疼痛,林槿衣在榻上躺了一会,便像没事人一样下了床。
“放心吧,我只是突然——突然胃疼了而已,老毛病了。”林槿衣摸了摸一直情绪不佳的凌的脑袋,安慰道。凌应了一声,却依旧耷拉着脑袋。
因为阿寻一直没来报告柳二喝完药的情况,故而林槿衣一下午都在研究自己身上的蛊毒该如何解除。至于苏霖所说的解药,林槿衣已经不再去想,苏霖确实该死。
到了晚上,阿寻终于来了,只不过脸上却是愁眉不展,林槿衣一看便知道,失败了。果不其然,阿寻开口便道:“林大夫,那副药好像没什么用,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呕血了,高烧也一直没退。不过二哥倒是说身上的水痘没有那么痒了。”
林槿衣把阿寻所说的一样样症状记了下来,琢磨着自己应该替换掉哪些药材,留下哪些药材。林槿衣正咬着笔头苦思冥想之时,小隐突然说道:“属下记得,小时候村里也有一个人得过天花。那个时候村里没有大夫,他便天天到山里去采一种草,整日以吃草为生,最后就奇迹般的好了。”
偏方有时候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故而林槿衣主动询问道:“那你知道,他吃的是哪种草吗?”
“这——我们那边儿土话叫月牙儿草,因为这个草长得像月牙儿,而且喜欢生长在潮湿的地方。”小隐回忆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