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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歌收回了视线，并未惊动任何人，只满意的转身离去。
不过，眼下天色还早，她也没有直接回到镇国将军府，只站在某处屋檐上盯着远方浮云发呆。
一辆不甚明显的马车“嘎吱”途经，秋风不经意间拂起了车窗帘，一张芙蓉小脸映入项天歌的眼底。
她眯了眯眸，盯着马车内那抹穿着苏雅衣裙的身影，眼底极快的掠过一缕幽光。
看来司骅的麻烦来了呢，真是期待他会如何处理。
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项天歌遁着马匹的方向眺望而去，将目标落到了丞相府的方向。
这会，丞相府的戏码估计也不会差。
与此同时，她抖了抖袖子，里头一条拇指大小的青蛇，顺着她的手腕攀爬了出来。
“嘶嘶~”
“去将军府隔壁的项府一趟，看看项怜儿回来后，都做了些什么。”
小青蛇点点头，接着她的裙摆顺滑到屋檐上，接着却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似乎困得要紧。
项天歌垂眸盯着它，见平日里闹腾得最是厉害的小蛇，这几日也总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她不由得咬了下嘴唇。
启程一事，得尽快安排了。
确定小青蛇扭动着慵懒的身子离开后，项天歌望着前头渐渐远去的马车，继而足下轻点，从屋檐上伴随着马车而行。
马车渐渐从丞相府的后门停下，项天歌始终站在暗处看戏，抬眼倒是瞧见风丞相板着张老脸站在院内，眉宇间甚至还夹带着几分疼惜。
项天歌黛眉轻挑，那双发着光般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玩味，暗道风丞相倒还真的喜欢他这个女儿。
此刻，风丞相的神情间，亦满是亏欠感。
车帘子被掀开，里头走出了一抹素白色的纤影，看起来似乎也消瘦了一些。
风丞相看着风凝月，在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女人，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凝儿这些日子受苦了，为父…”
闻言，风凝月霎时泪眼婆娑起来，她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以前的生活够苦了，可谁知晓，在尼姑庵时，那些太妃居然还把她当丫鬟使！
一经回想，她眼里的泪水便更加汹涌了起来，全都怨项天歌这个女人！
要不是她……就不会发生那一切！
也不知道经此一事，世子骅会如何看待她。
风丞相见她一身风尘仆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抬眼示意周边的奴仆将她带下去歇息。
随后又看向神情忧伤的风凝月，叮嘱道：“先好生休养几日，这段时间，便暂且不要出府了。”
原先皇帝的处罚便是直到年尾，这会她先是回来，最好不要叫他人知晓，否则免不了要多生事端。
风凝月点点头，乖顺的随那些奴仆走了进去。
彼时，一直待在暗处的项天歌轻轻摩挲着指腹，心中若有所思。
风丞相应当是知晓自家女儿为何能提前回来的，不过，她倒忽然有些想知道，风丞相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