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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得到预料之中的夸奖,锦瑟没再多说,把她推演出来的功法口述给战漓。
她向战漓解释:“本想将功法写下来交给你,可你藏图册的水平,很难让我相信你可以守好功法,还是口述更安全。”
战漓:…他真的只是往奏折下藏了两次图册而已。
锦瑟一眼瞪过去:“两次还不够?”
战漓默默收回目光,在锦瑟指导下运行新功法。
运行两个周天后,确定战漓熟练掌握,锦瑟再也忍不住睡过去。
战漓却一整晚没睡,不停修炼,仿佛要将从前修炼造成的生命力透支都补回去一样。
若是当初他父后有这一门功法,也不至于早早离世。
次日,战漓告诉锦瑟。
“齐国同意先前宫宴时的赌约,届时愿支付远高于往年四成的交易税。”
锦瑟眼珠一转:“齐国有条件吗?”
“没有,”战漓笑得意味深长,“不过齐国使臣中倒是有不同意见,全靠齐玉一人压下,听说是在战国待时间太久,想要快点回去。”
二人对视一眼,战漓接着说:
“当初各国使臣入国都后,齐玉与邹克苏关系最要好。”
如今邹克苏才‘身死’,齐玉就想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为此不惜应下如此苛责的条件,一看就有猫腻。
锦瑟也这么觉得。
尤其她知道的更多,前世齐玉就是邹克苏的入幕之宾,今生对方也早早被邹克苏拿下。
说不定齐玉就是邹克苏现在的灵魂载体,毕竟那家伙生冷不忌,成为一个女子想来对他也没影响。
确定好目标,锦瑟与战漓商议:“答应齐玉的条件,放他们离开,在战国境内不要动手。”
“战国与齐国之间,晋国是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晋国截杀他们。”
“若齐国因此怪罪晋国,战国刚好可以借机为晋国提供庇护,为日后将晋国纳入疆域做打算。”
战漓气势斐然,言谈自带睥睨之势。
“不必,就算齐玉在战国境内出事,齐国也不敢来战国要人,更别说因此与战国交恶。”
锦瑟是他的人,不需受委屈,有他护着,有仇当场就能报,没必要等待时机,去谋划其他。
一直以来,除了闹矛盾误会锦瑟那两次,战漓在锦瑟面前都较为温和。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战漓的王霸之气,的确有传闻中暴君那味儿。
但她不赞同。
“若你无故扣下齐玉等人,或让齐玉在战国出事,想必身上又会平添几道骂名。”
战漓不在意这些,不过心中还是一暖。
“跳梁小丑罢了,我没把那些骂名放在心上。”
锦瑟心疼地抱住战漓,窝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我知你不畏齐国,也不在乎外面是何名声,可我在乎。”
“外界只道你是个专断独行的暴君,行事肆意妄为。”
“他们不知你励精图治,所行之事真正利国利民,让战国百姓能有食裹腹,有衣蔽体。”
“那些只会无能狂怒的文人骚客,自诩清廉的落魄小吏,一边在你治下安居,一边在醉酒之际写诗作赋骂你暴君,仿佛不肯与你同流合污,就代表他们有经世之才,只是怀才不遇似的。”
“简直就是端起饭碗吃肉,放下饭碗骂娘。”
“虽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但我不想你身前身后名都是如此不堪。”
她仰起头,定定地看着战漓:“战漓,你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