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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感情流露。
而另一边的陈天赋，表面虽然看起来也带着哀思和伤感。
但头顶的表情却早就出卖了他。
猫头鹰表情包已经不限于姚麦香当初设计的那些了，最近她发现有很多新的陌生的衍生表情出现。
看来它已经会自行发展和更新了。
而且除了表情包的闪现，还会出现一两句当事人的内心独白。
比如此时的陈天赋，头顶不仅有个蹙眉盘算的猫头鹰，旁边还有几个字：死老头把东西藏哪儿了？！
小香宝无比庆幸，她早一步拿到了老人家的珍藏。
否则陈启同老先生要是知道他的宝贝们落入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估计会气活过来。
“这房子里有其他存放杂物的地方吗？”陈天赋试探性地问道。
“就这么大点的房子，还能有什么别的放东西的地方啊！”姚小富显得有些不耐烦。
都带着人走了好几遍了，床底下都翻过了，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那……”陈天赋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问法：“你们搬过来之后，都扔过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陈天赋不假思索地回道。
冯菊也觉得这人实在太磨叽。
她这肠胃闹腾了好几天，现在虽然终于好点了，但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呢！
她只想在床上伸胳膊伸腿儿地躺着，不想在这费力气招呼客人。
舅爷都过世这么多年了，这哪儿冒出来个堂孙。
关系扯得也太远了吧！
冯菊寻思着，这人大老远跑过来，肯定是想看看舅爷有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
金条啊，古董之类的。
不过要是真的有这些东西，还能让外面的人拿了去？
开什么玩笑！
也不看看现在是谁住在这里。
谁住着，谁就是房主，谁就是主人。
那这里所有的东西，就都是主人的，也就是她冯菊的！
“有没有什么字啊画啊之类的？”陈天赋引导式地问道。
姚小富和冯菊对视了一眼。
陈天赋终于看出点门道了，心里一喜，但面上没显。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习作，但老爷子写写画画的东西，我想收藏一下，当个念想。”
冯菊看向他，“不值钱你收藏啥？”
陈天赋不慌不忙道：“那是我说错了。在感情上，是有价值的。”
“烧了烧了！”姚小富懒得跟他废话。
“烧了？”陈天赋心里慌了一下，“怎么烧的？”
姚小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当然是用火烧的，还怎么烧的！呵，这问题问的，简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什么时候烧的？为什么烧了？”
陈天赋差点脱口而出：你们知道那些字画值多少钱嘛！
“就这几天烧的，占地方，又没啥用。”冯菊说：“你也别心疼，我跟你说，那些画都可难看了，那猴子，那鸭子，那佛祖，画得一个比一个难看。烧了当柴火，还能熬两顿米粥呢！留下来屁用没有。”
“……”陈天赋脑中闪过《子母猴图》《竹石鸳鸯图》《古佛图》。
“哎呀！”他重重一叹，猛拍大腿，“你们怎么给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