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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治不好了，咳咳……”
接着，电话里的男人又道。
“她是又闯祸了吗？”
慕亦宸本来想说，顾念夕擅作主张找王家人，搞得大家现在都很不愉快，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有，她很好，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亦宸，为难你了。”男人听得出来慕亦宸有所隐瞒。
“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慕亦宸道。
“亦宸，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男人说。
“什么事？”
“念夕一个人住在外面不习惯，你让她搬回去住吧！她胆子小，从小孤苦无依，你不让她回慕家，她会觉得被抛弃了。”
“好，我知道了。”慕亦宸的声音很沉重。
现在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因为这很可能是遗言。
慕亦宸想到这个可能性，向来冰冷无温的眸子里，泛起沁骨的疼痛。
他对着电话沉默良久都不敢主动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自己的声音是哽咽的。
他不喜欢自己有脆弱的一面。
他是慕亦宸，那个钢铁一般的男人，从来不会屈服，没有感情，更不会伤感。
即便有，他也会硬生生憋在心底，不表露出来分毫。
电话那头的人也是沉默的。
似乎他们只要听着彼此的呼吸就可以心意相通，无需过多的语言。
最后，还是慕亦宸率先开了口。
“哥。”
很轻的一声呼唤，却是异常沉重，带着无尽的复杂情感，有不舍，有悲伤，还有无能为力的无奈，和浓浓的亲情。
电话那头的人只“嗯”了一声，却是最亲密无间的回应。
“还是告诉念夕真相吧，趁着现在。”慕亦宸想让哥哥在最后的时光里，和顾念夕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他不希望哥哥留下遗憾。
“不。”男人说着又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才能正常发出声音。
“亦宸，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告诉她！我宁可她活在得不到的痛恨中，也不要她品尝生离死别的绝望。”
“不知情，至少她还有希望，以为喜欢的人是你。一旦知情，就要面对生死决别，对她太残忍了。”
“亦宸，答应我，好吗？”
慕亦宸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点点头，“好。”
“帮我照顾好念夕，和我的孩子，好吗？”
“好。”
慕亦宸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主卧。
卿越已经睡下了。
他放轻脚步，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儿，雪白的脸颊上还隐约能看见被慕依然打的手指印。
他知道，卿越在这个家里受尽委屈，莫名的一阵心疼，很想将她搂入怀里。
但他没有那样做，他怕吵醒她。
俯身帮卿越将鬓边微乱的发丝，温柔地拂到耳后，看着她雪白晶莹的耳垂，很想亲吻一下。
唇瓣慢慢靠近，最后又止住。
他站起身，想要点燃一根烟，想了想又放回烟盒中。
卿越不喜欢烟味，每次都呛得她眉心轻蹙。
慕亦宸轻轻躺在卿越身边，将卿越温柔裹入怀中。
卿越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睁开眼睛，她看见男人健硕的胸膛，紧致迷人的胸肌。
卿越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她急忙闭上眼睛，生怕自己沦陷。
慕亦宸似乎知道她没有睡着，声线低柔地道。
“我们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