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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如初:“要我帮你穿吗?虽然我可能不会,但我可以学。”
萌紫玥急欲知道详情,忙推他:“你快出去,我自己来。”她本打算昨晚上潜入三当家的营地,寻个机会宰了他,没料到她没去成,他却连头都被人割了!谁干的啊?这么巧,居然与她的相法不谋而合。
羽千夜搁下首饰盒,心情愉悦地出去了。
萌紫玥等他出去后便开始着衣,这才发现手中的这套衣物果然是新的,款式和料子却并非羽千夜口中所说的不精细,相反都很好,绣样也精美,针线密密。衣襟、袖口和裙角还缀着圆润的珍珠。毋庸置疑,这衣物并不是栖凤镇上所出。
她稍怔了怔,但有三当家的事当头,她也无暇顾及良多,一并穿上了。
戴首饰时,望着新首饰盒子里琳琅满目的金银玉翠,她满头黑线,这是要开比美大会么?栖凤村连地主和地主婆都没有,是个名副其实的穷乡,姑娘们戴个银簪子便是不错了,好些个都是包银的簪子,还有用木簪的。
她如果戴出去,岂不是要晃瞎一片人的眼睛?
她对着靶镜插好那根乌漆麻黑的簪子,微一凝神,想了想,还是在首饰盒里挑了一根最普通的珍珠钗,也插在发上,随后才出去。
秋阳灿烂的院子里,微风习习,罗祺和范晴正坐在大椿树下耐心的等待。许是女子的直觉,范晴无意中一抬头便发现萌紫玥出了房门,她微微一愣,似难以置信地道:“小月?”
罗祺闻言,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旋即也发出惊讶地声音:“小月?”
与此同时,萌紫玥也发现了他们两个,便浅浅一笑的向他们行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罗祺望着她挪不开眼睛,目露惊艳之色,人还是那个人,依旧天生丽质,明眸皓齿,巧笑嫣然间顾盼神飞。不过是换了身稍称头的衣物,却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就见她及臀的长发挽着蝴蝶鬟,斜斜垂于肩侧,一根珍珠钗的钗柄没入乌发中,只露出晶莹的珍珠,颗颗柔润剔透,与豆绿色衣裙细工镶边的珍珠遥相呼应,清雅动人。
范晴率先反应过来,起身便迎了过去,笑着道:“小月就该是这样的,好马配好鞍,好女配,以前的衣裳太埋没你这好相貌了,这衣裳首饰从何而来?甚是精美漂亮呢!”
萌紫玥不好说这些都是羽千夜准备的,便笑着拉了拉她的手,“我听说三当家被杀了,详情如何,你们知道吗?”
“玥玥,先用早膳,我早上去过镇上,你有什么疑问,尽可以来问我。”羽千夜已将早饭摆好,出来寻人。
有人知道第一手消息,又有早点可吃,萌紫玥当然不会推拒。她并非那种扭扭捏捏之人,发生的事抹不掉,人也躲不开,那就面对好了。
羽千夜甚是细心,将怎么发现三当家人头的事源源本本的告诉了萌紫玥,而同样也告诉了跟在萌紫玥后面的罗祺和范睛。
末了,他让袁越拿来个图画一样的东西递给他们,解释道:“这是那人在三当家脸上刻的那幅画儿,我拓了下来,你们看看吧。”
三人将他临下的画儿展开,果然和村长形容的差不多,一个人拈着一朵漂亮的花在微笑。羽千夜本就绘得一手好丹青,这幅又用了鲜艳的颜料,所以那朵呈红色的花儿就异常的漂亮。只是那个人拈花的人面貌不清楚,与村长口中的佛祖形像相去甚远。
“蔓珠沙华?”
“曼陀罗?”
“彼岸花?”
三个人,三个说辞,却都是针对那朵漂亮的花儿。最先说蔓珠沙华的是罗祺。称是曼陀罗的是萌紫玥,她前世见过这种花。范晴说的彼岸花,和她师兄一个意思。
罗祺手指点着那花儿,懒洋洋地道:“想不到区区栖凤镇,竟然藏龙卧虎,能人辈出。这个拈花一笑促狭成性,行为也令人匪夷所思。而村长大人呢,更是深藏不露、见地非凡,居然凭拈花一笑,便判断这是佛祖所为。呵呵,不知他是误打误撞呢,还是真认识这花儿,佛祖拈花一笑,可不正是拈的这曼陀罗么?”
说起这个,他想起一事,便问萌紫玥:“小月,村里人清早练拳的事是你安排的吗?”
萌此玥当下便道:“我上次不是同你说过吗,想让阿九帮忙的,还没有具体安排好。”
羽千夜接口道:“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今儿早上便开始练了,让小风他们几个轮流教,十八般武艺,他们想学什么便学什么。虽说练不成武林高手,但日子久了,身体的灵敏度和反应都会提高许多,只会比那些征战的兵士强,不会比他们差。”
罗祺倒不太意外,萌紫玥却有些意外,她以为还需花一番功夫才能说服村民,没料到已经开始了,自己尚蒙在鼓里。
但无论无何,这是件好事,她诚心诚意对羽千夜道:“谢谢,我还以为村民大多不愿意,因此一直在犹豫,没料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办到了。”
羽千夜凝视着她半晌,目光既绵长又温柔,随后轻声道:“不必感谢我,我也是为我自己。”
罗祺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儿,居然敢大棘棘的盯着小月不放,心里怪不是滋味,马上将大黑扇往两人中间一挡,气哼哼地道:“小月,阿九藏头缩尾,来路不明,且居心叵测,你往后离他远点。”
萌紫玥冷汗下流,心道,大哥,他来前你不开腔,光会事后诸葛亮,顶什么用?他都登堂入室了,我还能怎么离他远点?
羽千夜斜睨着罗祺,眸若寒冰,微抬手,动作优雅地格开他的大黑扇,轻描淡写地道:“罗祺,少杞人忧天!你管天管地都可,唯独玥玥,你管不着。”
“唰!”罗祺剑眉一挑,手腕倏地一动,折扇夹带着一股劲风向羽千夜肩头拂去。冷哼道:“世间事,小爷没兴趣管,唯独小月,小爷管定了。”
“大放厥词。”羽千夜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手微抬,敛聚的风便向罗祺袭去,冷冷地道:“罗祺,我奉劝你往后离玥玥远点,她是我未过……”
“啊!”骤然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话。原来罗祺侧身避开羽千夜的掌风,却未料到范晴见他要和人动手,连忙过来劝他,凑巧站在他身后,结果被羽千夜浑厚的内息扫到,整个人撞上了墙壁。
萌紫玥原本正想阻止两人,奈何他们身手都比她好太多,她慢了半拍,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她连忙奔到范晴身边扶起她,关切地道:“范晴,范晴,怎么样了?”
罗祺也吓了一跳,慌忙收了手,也跑到范晴身边道:“师妹,对不起啊,师兄不晓得你在身后……你不要紧吧?”
范晴浑身疼的像散了架,眼泪直流,幸好羽千夜担心打坏屋内的用具,没用上多少内息,不然她焉有命在。
但光这样她也痛苦不已,胸口气息翻滚不休,强忍着才没有喷出一口血来。见小月和师兄都是一脸煞白,她勉强提了一口气,喘息着道:“我没事……”话音未落,她昏了过去。
“真是要命啊!”萌紫玥万万没有想到吃个早饭也差点弄出人命,忙指挥罗祺将人抱进自己的屋子,看需不需要请大夫。
羽千夜驻足一旁,面色平静地像个没事人一样,萌紫玥恼火不已,忍不住数落道:“他也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嘱咐我两句,你犯得着跟着和他置气吗?现在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不满意。”羽千夜趁着一时没人,伸手将她圈进怀里,含笑捻了她的发丝,轻轻把玩,目光温柔似水,低声耳语:“你是我娘子啊,要管也归我管,他来充哪门子的能人?再说了,是他先动的手,难不成你想让他打伤我啊?”
萌紫玥鄙视的看着他,不屑的道:“我记得某人说过,能伤他的人忘记投胎了。”
羽千夜吃吃低笑,觉得她瞪着他的样子太可爱,忍不住凑上去亲她的红菱小嘴,萌紫玥反应及时的一偏头,躲开了他的亲吻,却将粉中透红的耳朵露了出来。羽千夜打蛇随棍上,立刻含住她贡献出来的耳垂一顿狠狠吸啜。
“啊……别吸……”萌紫玥怕痒,在他怀中直哆嗦,身子也软软的挂在他手臂上。
羽千夜听到她娇软的呻吟,心神不禁一荡,又感觉到她饱满酥胸紧紧抵着自己,立刻开始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尤其是回味起昨晚上那爽到让他死去活来的滋味,他食髓知味,忍不住将她紧紧抵到墙上,边喘息着亲吻她,边让她感受自己那话儿的频频悸动。
萌紫玥没料到大白天他也敢这样,吓得心里怦怦直跳。她挣扎不开,正着急地想办法呢,却听到罗祺的声音传来:“小月,把你鞋子借我师妹一双,她的鞋子全湿了……”
羽千夜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好事被打断,他满心不悦,又意犹未尽,遂低喘着央求:“玥玥,赶他们走好不好?我们回床上去,我好难受……”
他长到不可思议的睫毛轻轻颤动,脸上晕着一层胭脂,美目明亮灼人,仿佛燃着一团火。
萌紫玥赶紧推开他,惟恐被人瞧出异样,连忙伸手抹去红唇上亮亮的水光,啐道:“休想,个色胚子,见天犯浑。”说罢,她红着一张脸逃出屋子,去给范晴找绣花鞋。
煮熟的鸭子飞了,羽千夜难受地斜倚在墙上,闷闷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现在是新婚夫妻,不是应该整天腻在床上吗?为什么要被罗祺这么个不识相的家伙频频打扰啊?
……
栖凤镇乃南水城的一个大镇,历史悠久,古色古香。纵然是乱世,栖凤镇依旧人来人往,行人摩肩擦踵,街道两旁的店家仍是热情的在招揽生意上门。
饶是三当家的恐怖血腥人头早被取下了,尚有许多闻迅赶来的人前往镇卫戍所一探究竟。卫戍所不远处的一家小酒肆里,有零零星星的食客已落座其中。
这些食客中,有四男两女尤其引人注目,他们看起来风尘仆仆,服饰也与当地的居民不同,仿佛是远道而来。
他们中有一位身材高大,剑眉虎目的英雄男子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随后将酒碗上往桌上一顿,一抹嘴边的酒水,沉声道:“萨觋师,那颗人头上脸上的花儿,千真万确就是曼陀罗,这次总错不了了。”
被他称为萨觋师的人,半隐藏在一件连帽的灰色斗篷里,灰白的头发从帽子里流泄出来,干枯如草。他的声音粗嘎难听,沙哑的渗人:“族长,花向南飘,不会有错的,放心吧,不久的将来便会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