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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呢？”顾海继续问。
“公司啊，最近白天要在公司培训上课，晚上去医院照顾珈哥。”顾念说着，朝林雨珊使了个眼色。
顾海听了她这话，终于是把心里剩余的那一点儿疑虑消除了，甚至还有些后悔自己对顾念的关心太少。
顾念去哪儿住一直都是个谜，完全不确定，或者说她可去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她这两天没回顾家，顾海根本就没在意。
他怎么都想不到，顾念的身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你这孩子……遇到事情怎么不和爸爸说？”顾海的关注点已经跑偏了，而且还是一去不复返的偏。
顾念轻轻一笑，带着点儿凄惨的模样：“没什么呀……怕您担心嘛。”
顾海叹了口气，“家里出了些事情，洛珈那边我明天过去瞧瞧。”
“嗯，好。”顾念应了一声，然后问他，“家里怎么了？”
顾念是装得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演技还真是很有用的啊。
真的。
“家里……算了，你好好工作，没什么事情。”顾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雨珊看着顾念，犹豫了下问她：“还继续吗？”
顾念想了想，摇头：“不。”
她的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然后说：“我换衣服，然后回趟家，珈哥那边我晚些回去，让迪迪帮他买个饭。”
林雨珊点了点头：“好，我给司机打电话。”
-
“爸，我回来了。”顾念从保姆车上跳下来，蹦跶着进了家门。
顾海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蒂。
顾清坐在他对面，正在抹眼泪。
房间里阴云密布，几乎快要凝聚成乌云了。
顾念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走到顾海身边坐下，微微皱起了眉头，“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清看着她冷笑：“出什么事了你会不知道？”
顾念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从包里拿出个文件夹放在茶几上：“你的机票和录取通知书，都办好了，下周三的飞机。”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她办的，她这几天跟洛珈着急上火，哪有心思管顾清？所幸还有肖潇在，对这些事情，肖潇办起来相当纯熟。
顾海看着文件夹，叹了口气：“先放着，这事儿不急。”然后他抬起头瞥了顾清一眼，“怎么和你姐姐说话呢？念念最近忙得很，不可能是她。”
顾清瞪起眼睛，不服气的还想要说话。
“不是，爸，到底怎么了？”顾念挥了挥手，没理会顾清。
“今天……”顾海又点燃了一支烟，“警察把你林姨带走了。”
“警察？”顾念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儿？”
顾清终于按捺不住了，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顾念的鼻子骂：“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了！你敢说我妈妈被抓走和你没有半点儿关系？！”
顾念可没有好心情陪着顾清闹，她皱着眉毛，站起身一把打开了顾清的手：“别在这儿发疯！你还有没有半点儿家教？！”
顾清错愕的看着她，这还是第一次顾念对她动手，以往她也就是动动嘴，怼自己两句而已，现在竟然动手了？！
顾清的眼框红了。
妈妈不在，这小贱人都敢来欺负她了。
这一刻，顾清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