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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地坐在桌前,看着眼前每餐必会被放在这里的盛满了美酒,却只是作为装饰的玉壶春瓶,被他掀了个地倒入唇中,还笑得可以让人闻到春暖花开的气息,他身上的所有外在的东西都没有向人提示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我们不能一眼瞧出他是个坏人,不是我们眼光不济而是这人太能装。
一天到晚地装神弄鬼。
我还要再提醒一下自己,他不是神也不是鬼。但却,真实地将我弄得不人不鬼。
眼下,他没有喝醉,也没有喝吐就是个事实。
不过,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对于他的束手无策。整壶酒下肚。他还能人模人样,恐怕是那酒自己醉了自己,骨相奇佳的手指将空空的玉壶春瓶摇了摇,浓郁的香气一时在室中摇曳未定,清凉的颜色被室中柔柔的光晕笼和着,说不出朦胧,似乎是月上的颜色一般。
此时,此人手心眸底的春瓶宛若天姿。
突如其来加身笼和,让我有些措意不及,竟向一边转眸,右肩上扶着一只手,骨相丰和长得太好也太易辨认,刚刚是看瓶子太久,没有看那人,他人在我的左边,向右一看,便失了时机,任由他揽住我的腰已经将我打横起。
步伐平整,此人绝对未醉。他要借酒之名……
我绝对是自作自受。
小施挣扎,他没有动用蛮力,但终只是我吃亏,他半着的衣服,给我一把撕了下来,我顿时惊慌失措,几乎是求着他穿回去。是我太没有出息。每一次都中了他的道儿。
“是夫人,是夫人扯了为夫的衣服,该是夫人手下留情才对。”他不轻不重地为我抚了抚背,似乎对我那欲哭无泪的样子很是爱怜。一切诚然只是错觉。
最讨厌那样迎风待月的笑了,让人消魂蚀骨。浑身顿时无力,骨头一定是轻了一半。
我扭过头,姿势不妥还无以为继。就只能重新扭过头来和他四目相对。他长得好看。但是我不爱看。
他那眼神,竟然是媚眼如丝,丝丝扬扬,这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在移动,目的是一侧的床。那床雕花,层层繁复,一个时辰前,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还趴在地上好好将上面莫名其妙的花卉好好观察了一遍,最后的结论就是妙,实在是太妙了。
可是,这人的书案正对的就是床?那还能读好书吗。要是我那还读什么书。天天睡大觉,因为这里的环境太得天独厚了。
现在,这个床的所在同样让我忧心,而且真的是忧心不已。
他将我放在床上,如同一样珍品轻拿轻放。是以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神就太让人不舒服了,就像此时,他一将我放下,便在我眼前撑起头,认真地打量着我。
他这样看着我,我的反应是要跳起来,不过,在他看来却是太平静了,他的眼神里渐渐掺进了疑惑。是,我是太平静了,简直是一动也不敢动。原因还有什么,不就是人家脚麻了。
他俯下头来。
我急喊了一声“停”,我们静止在鼻尖相对的时刻,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媛姐姐与姐夫是如何成亲的?”我全自动满脸堆笑。
良久无答。
用眼神盯着他,我可不想这个问题被他稀里糊涂地给忽略。本来想着他一定会继续嬉皮笑脸地不予回答。让我也只能一计不能再生一计什么的。是以,我早准备好了再问一遍。提问百遍,其答自现。
谁知,我这么一问,他忽然正经起来,将一双薄唇抹得很得棱角,端地好看。
我不由得暗想,自己刚刚问的这话,有哪里不对,我盯着他,这样的问意早在目光中发散。他将抹着的唇开了开,敷衍着,“啊,啊这个问题么……”
看来,他是想正经作答。有一个话本子上说过,人越是正经什么就是越缺什么。他如此的样子,显然我一不小心问对了一个主题,本来还想着这是一个没有意思的问题,他必会一个白眼将我打发了,没有想到真的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他那个样子,好像还要正儿八经地敷衍我呢。我很乐意,敷衍吧敷衍吧,最好想出一个长长的理由,将一切都送到很久、很久以前。
见我一下子换了一副模样,他目光中又开始起疑。主要是我们现在的姿势不太好,我下他上的,得改变一下。
我于是很不地道地冲着他咳嗽了两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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