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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交谈的时候，梁翰一直有意无意地瞟向楼道，有时说到一半还会停下来，确认没被发现才会继续开口。
“你看到他喊武大爷就行，这老头儿可是一级战斗英雄，就是脾气古怪得厉害。”
“梁哥，我咋感觉这武大爷，看我眼神有点奇怪。还有他脸上…”
那种眼神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瞥，但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浑身发毛。配合上他那些盘踞在脸上的青灰色血管，显得异常的诡异。
“武大爷和李院长关系历来不好，说起来他脸上的那些东西，其实也和这个事情有关。”
“啥事？”
梁翰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把我拉进房锁好门之后，往床上一靠，才开口说了起来，
“武大爷在军队里可是声名赫赫，打过老蒋，撕过鬼子，能叫得上号的战役他基本都参与了。”
“那他得多小就进部队了啊？”
“具体多少岁不清楚，反正我参军那会儿，他就已经是侦察连的连长了。你也应该听谭倩说过，暗瞳计划，武大爷就是第一个实验者。”
“那为啥跟李院长关系不好，他们俩按道理不都是极光社的元老吗？”
“这里面渊源可大了，咱们这儿往北大概十里地，有个小村儿，叫云塘村，据说那里就是武大爷的老家，但是那个村儿被徐达将军下令给炸喽，整个村除了个叫永兴的小娃子，其他人都死光了。”
“炸了？为什么炸了？”
“据说是瘟疫，具体我也不清楚，炸的时候武大爷正好在参与实验才躲过一劫，当年不是李院长拦着，他估计要当场手撕了徐达将军，不过李院长也不好受，眼睛那儿扎扎实实挨了一下。”
“瘟疫犯得上直接炸了？”
“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我咋知道。你小子咋老喜欢刨根问底，我跟你讲……咳咳。”
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尖锐得刺耳，梁翰听到后咳嗽了几声，挤眉弄眼的一直朝我使眼色。
面无表情的小安从我们面前匆匆走过，甚至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就径直出了门，跟在后面的谭倩示意我们跟上，之后牵着马宁宁也离开了。
“妈的，你小子咋这么不会来事儿啊。”
梁翰骂骂咧咧的，一脚踢在我屁股上，最后直接硬拉着我往外追赶小安。
下楼时，那个武大爷已经不在楼道口，我们从一处狭窄巷道的尽头看到了小安她们模糊的背影，小跑着穿过巷子，发现她们正拿着烤馕坐在路边一个摊贩前。
摊贩摆在一栋有着古朴尖顶二层小楼门口，芝麻的香气在还没走出巷子时就已经十分浓烈，小安自顾自地吃着烤馕，即使我们已经站在了桌子前，她似乎也是一副没有看到我们的样子。
“那个……”
我在桌子前憋了许久，但是并不知道要说什么，像只蚊子一样，哼哼唧唧半天就磨出了两个字。
接连两次去往圆环石路，给我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之前一次还仅仅是让我神志恍惚，但这一次，一股无名的怒火与阴郁，总是会在我做决定时躁动，就好像被人占据了思想。
那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让我的精神逐渐变得衰落，特别容易受到侵蚀。而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源于那只眼睛，我很难用简单平白的语言做出判断。
我确实能感觉到，那只眼睛，想要干预我的决定。
真的不是我偷懒，本来开开心心要休息了，结果疫情突然一整，搞得这两天一点时间都没有，今天都是提前排队核酸到十点才回来，真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