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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极力掩饰,表示自己现在心智完整,但小安他们还是对我的精神状态表示出了担忧。
理清这些事情是一个痛苦而艰难的过程,接二连三的奇异事件让我完全没有时间思考。
偶尔有时间去发掘真相时,我的后脑总是会爆发出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有一堵人为设置的心理屏障在阻碍我做进一步的发掘。
我陷入一些模糊而恐怖的猜测,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失去意识时到底是谁借用了我的身体,又去了哪里?
不过自从去到那个环形石路后,屏障好像消失了。
这个偶然的发现让我忧喜参半,我确实可以开始自由地思考了,但也许现在我还没有完全疯掉的唯一原因,也是得益于这道屏障。
在征得大家的同意后,我独自坐在草地上,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琢磨那些粘液带来的卫生麻烦,双手撑着下巴,拿出了日记和笔,尽可能冷静地去看待整件事情。
1982年5月25号,那场埃里奇·赞的提琴独奏后,一曼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化。
1983年6月1号,一曼莫名逃跑,刚出生的孩子自杀。
1984年6月1号,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曼衣服口袋中被抄录的乐谱,也是在那一天起我自己也开始发生某种可怕的变化,包括后脑那只眼睛。
1985年9月2号,见到了李立清、小安等人。
我逐一回忆,企图找到一丝端倪,从84年6月后,我昏迷与失忆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
不过以小安他们的态度来说,在失忆的同时,我的身体似乎还在以“我”的身份参加各种社会活动。
直到昨天,我都坚定地认为我只是得了某种类似于“精神分裂”这样的心理疾病。失忆时的那个我,只不过是第二人格罢了。
但在亲眼看到、触摸到、闻到那个荒谬的迷雾世界后,第二人格这个说法变得有些站不住脚了。
尤其是那个和我同名同姓,连相貌都一样的男人留下的手记,以及我现在握在手中的铜牌,都真实得可怕。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继续思考下去的话,就有点像所谓的相对论、平行世界,这个由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提出的观点。
可笑的是,我甚至不记得是何时学习到这种只会在学术圈拿出来讨论的东西。
我并非是一个好学的人,在过往的时间里,我也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匠而已。
更加仔细地回想后,平行时空交换的观点再次摇摇欲坠,在那本手记里提到的几个事件和我认知时间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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