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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暄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了？”
“哦。”夏晚将书拿到他面前，指着书上的一句话，歪着头问他：“话说，这里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好啊。”顾子暄接过书，狭长的眸子微眯，轻轻一扫便知道是哪个地方的知识点。
将书摆在两人的中间，顾子暄指着书上的话，一字一句跟她解释起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得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顾子暄仍然口若悬河地解释着，夏晚却身体一僵，开始不自然起来，起初她还听得很认真，到后来就越发听不进去了。
想起叶安安跟她分析的那些话，她的脸颊不由得浮上一抹绯红，脑子里开始了各种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导致一道题讲下来后，还是一头雾水。
讲完后，顾子暄侧头看着她，温声温语道：“怎么样，明白了吗？”
“啊？”夏晚猛地回神，然后尴尬地咬着嘴唇，脸上是可以的绯红，“明、明白了，谢谢。”
低着头把书拿了回来，明明什么都没听，还硬装作听懂的样子，生怕被看出什么异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书里的内容她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刚才顾子暄跟他讲题的样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触动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到底是顾子暄喜欢她，还是她喜欢顾子暄？
她也不知道。
她觉得顾子暄人很好，对她也很好，而且脑子灵活，一表人才，几乎是个无可挑剔的人，小的时候，她经常幻想着有这么一个白马王子出现在她生命里，一直陪着她，只是不知道，顾子暄会不会是那个人。
想着想着，她就趴在胳膊上睡着了，睫毛轻轻颤动，洒下一片碎玉般的阴影，阳光映在她的侧脸上，明媚动人。
人睡着后新陈代谢变慢，正常温度下难免会觉得冷，况且图书馆的大空调功率十分可观，室内温度已经很低了，顾子暄眼睑微敛，放下书，将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夏晚的身上，靠近她的时候，一阵洗发水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就像第一次在网吧见到她一样，那般清新脱俗。
小心地将外套盖好，顾子暄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的侧脸，眼神中带着暖意。
夏晚睡得浅，尽管顾子暄的动作再轻，也还是让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睫毛颤了几下，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意识还很模糊，忽而听到顾子暄的声音在耳旁轻响：“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像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悸动，良久之后，夏晚嘴唇噏动了几下，在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下，问出了自己想问很久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
顾子暄翻书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沉吟片刻后，侧目看向夏晚，她的眼睛仍旧闭着，好像只是在说梦话而已，呼吸均匀得很，像是睡着的婴儿一般。
你……喜欢我吗？
方才的话还回想在脑海里，顾子暄嘴角的笑慢慢放大，雕刻似的线条被柔化了几分，最后笑得如同妖孽一般。
“是啊。”
是啊夏晚，我喜欢你。
你呢？
风吹书页倒褶而过，日光倾泻，映着窗边人的轮廓，静谧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