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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孩子是野种，她根本不是老爷的孩子，她是野种。”
贺轻舟笑了笑，继续道：“那你说她是谁的孩子呢？”
韩晓茹皱了皱眉，大概是在思考她的问题，过了一会儿，只见韩晓茹嘲讽一笑，道：“白沐沐，你不知羞耻，与圣上眉来眼去，竟然还敢来问我，白沐沐，活该老爷厌恶你。”
“哦？”
“我去宫里那一次，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白沐沐，啊，不要过来，不要……”
之后贺轻舟再想问什么却都没有成功，韩晓茹已经被恐惧支配了。
看来桂嬷嬷没有隐瞒，那晚宫里发生的事情她们并不知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府内偶尔还会响起笛声，睡梦中的人也偶尔会被接连不断的尖叫声惊醒。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贺轻舟依旧很少出府，不过就算她出府了，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又干了什么。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贺轻舟听说韩晓茹最近请了一些人做法，想到前两天见到韩晓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双眼无神，眼窝完全凹陷进去了，原本还算光滑的皮肤已经变得干瘪，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灾，贺轻舟忍不住点了点头，是该做法驱邪了。
阿芷正在烧暖炉，她也越来越沉默了，和之前判若两人。
“小姐，暖炉烧好了。”
贺轻舟点了点头，继续手里的雕刻工作，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发冠，而且马上就要完工了。
“先放在那里，我等会儿用。”
“是，小姐。”
刚好此时阿厢从外面面带笑容的走进来，看起来是有喜事发生了。
“小姐，主子来府里了，已经在前厅了。”
“嗯？楚煜，他来做什么？”
“来下聘礼。”阿厢喜气洋洋的补充道。
贺轻舟手上的动作一停，同时外面响起了小厮的声音。
“五小姐，丞相大人让你去前厅。”
“知道了。”
阿厢赶紧从内室拿出一件狐皮披风披到她身上，并且嘱咐道：“小姐，外面下雪了，千万不要着凉了。”
“嗯。”
一出门，入眼一片萧白，贺轻舟忍不住拢紧了披风。
不久后，三人就到了前厅，可能是楚煜的笑容太过耀眼，贺轻舟一眼就看到了他。
“轻舟见过侯爷，丞相，还有楚世子。”
护国候楚燕宁坐在正中间，眉眼十分英气，给人一种一身正气的感觉。
贺轻舟在打量楚燕宁的同时，楚燕宁也在打量她，片刻后，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