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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样的情况,直到八月十五中秋夜赏月这晚,才终于发生了一些转变。
……
轻悠跟织田亚夫报告了见谈晓音叙旧的事儿,但并没提起通商的事,一直在说十郎生孩子的事,以及打探姜少言当年经历了什么事,才造就了后来这么有名的种马史。
当谈晓音离开时,非常高兴地告诉轻悠说,织田亚夫已经跟国民政府达成共识,同意通商往来,将尽快签定和平通商协议。
轻悠很高兴,送好友上飞机时,也顺便把自己准备给十郎的一些小礼物捎带上了。
然而,轻悠却不知谈晓音还是瞒了她一些事儿。
事实上,在十郎前去江陵接十一郎回来的那场机场逃亡时,十郎为了护着十一郎,被姜少言失手击中,意外早产。
在谈晓音出使北平时,姜母知道轻悠一定会问起两人的事,特意悄悄打了招呼,让谈晓音帮瞒着,也是出于一点为人母亲的私心。
十郎生了个大胖小子,虽然距离预产期早了一个多月,但好在母亲身体好,儿子营养也充足。
于是,姜家终于迎来了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长孙,不怪乎姜夫人那么紧张了。
在中秋节当日,十一郎要带十郎回北平了。
当然,十郎带上了自己的儿子,因为她终于被数十年惜字如金却对她完全不同的十一郎说服,愿意放下心中的芥蒂,为彼此的幸福再努力一把。
对于这个结果,姜家人当然非常失望。
而挽回的重担自然落在那个罪魁祸首姜少言的头上,第二次到机场,已经跟第一次的围追堵劫完全相反。
看着车窗外直往后跑的景色,出门时强抢着要当司机的男人,只觉得肠子已经快悔烂掉了。
偏偏,他发作不得。
而在他车后,十郎抱着他的小月亮,跟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该死的第三者,又说又笑,不时逗着他的小月亮,真是……
他想吐的血,也早在当初女人下决心时说出的那些话,吐光光了。
——对不起,我留下这个孩子的目的,最初只是不想被父母摆布,不想像茶茶姐一样,被他们强迫安排,婚姻不能自主。
——要我跟一个毫不相爱的男人过一辈子,除非杀了我。
——姜少言,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十一郎。
他用力抹了把脸,一手冷汗。
要说他姜二少纵横花场多少年,第一次踢到铁板儿不提了,竟然沦为女人用来抵挡家族势力的棋子,傻了吧叽地天天蹲点儿,成了女人挡男人的牌牌儿。
这牌牌在整个江陵城的人眼里,那是镶金砌银钻石玛瑙,可到了陈欣怡,呃不,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名字,她从头到尾都是那个火辣辣的女忍者十郎,在她眼里,他只是一块破木头牌子,用完了就可以扔的“东西”。
——姜少言,你敢伤害十一郎,我就带着你的孩子去死!
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个女人有多悍,多狠。
当他利用人多势重,将十一郎踩在脚下,用十一郎随身携带的武士刀,抵上了十一郎的脖子时,他真的动了杀念,想把这个该死的、扎在女人心上十年的巨刺给彻底拨掉!
虽然,在那之前,三弟恺之就劝说过他,十郎和轻悠是姐妹,心性相近,不可用强,要软磨硬泡,大可以学织田亚夫那套不要脸的浪漫主义,泡上个三五年,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会心软。顶多不过十年,大家都一样了,还怕人不认嘛!
可是她的眼神那么狠,那么认真,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了啊!
她不睬他,她厌恶他,她不想看到他,她叫他滚,她泼他脏水冷水冰水开水,她各种不待见他,他都可以理解,可以忍受,可以等待,可是偏偏就无法接受——她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只要那个男人!
她就那么爱那个男人,爱到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顾了?!
他不信,他要动手杀了十一郎。
可是她竟然真的把肚子往车上撞,他的刀,当场就落了地。
十郎——
她湿了一身的血,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可是嘴里却一直对他和孩子说着“对不起”。
他们惊慌失措地将人送进医院,他手脚哆嗦着把表妹袁若彤给吼了来,又给母亲打电话,恨不能把所有的医生都弄到她和孩子身边,让她们能平安无事。
终于,母子平安。
最后,他不得不妥协。
哼,这只是暂时的!
“谢谢。”
登机时,十一郎向姜少言伸出了手。
姜少言故意视而不见,错过身,向十郎伸手说,“让我抱抱小月亮。”
由于之前的预产期是在八月十五那天前后,姜少言非常高兴地给儿子取了这个小名儿,一直叫了两个多月了。
十郎却不满,看向十一郎。
十一郎点了点头,十郎又瞪了眼姜少言,才递出了孩子。
姜少言抱过仍在酣睡的小月亮,吻了吻已经长开的漂亮小脸儿,一边原地打转儿,一边嘀咕起来了,“小月亮,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亲爹啊!人家都说有爸爸的孩子是个宝,你可是爸爸的心肝宝贝儿。你更是咱们姜家的长孙,未来前途无量,千万别叉了神儿地去给人当什么奴仆侍卫,那不适合咱们姜家人。咱们姜家人,天生就是王者!”
“小月亮啊,你妈妈平日脑子有些不清醒,你帮爸爸好生看着,别让那些卑鄙无耻狡猾奸诈的第三者占了爸爸的位置。放心,爸爸很快就来接你们,回、家!”
姜少言故意把最后这句埋汰人的话儿,说得又重又狠,还以眼神助威,狠狠瞪向十一郎。
哪知道这一瞪,眼神儿就受伤了。
人家两个私定终生、公然私奔的男女,正在隅隅私语,商量着要给自己的两位主子送什么礼物,要给未曾蒙面的小世子送什么玩个等等,完全无视他这个“第三者”。
哼,这只是暂时的!
回头,看着砸巴着小嘴儿,愈发像自己的儿子,姜少言心里稍稍安慰了一点点儿。
十郎接过儿子时,姜少言却故意没松手,直盯着她的眼,重重地说道,“记着,儿子是我的。你别忘了你答应过的誓言!”
两人协议好,孩子跟着母亲,长到一岁后,每年就必须有至少三个月时间,得跟着亲生爸爸,在姥爷和姥姥家过。
这,也算是所有解决办法里,相对来说,大家都能勉强接受的了。
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有变化,三个人之间,还会发生什么故事,那就是后话了。
“哼,我还没得老年痴呆!”
十郎抱过儿子,以眼还眼,转身走掉,再也不回头。
十一郎揽着心上人和意外得来的儿子,走了几步时,不禁回头看了眼被留下的男人。
男人立即重重一哼,双手抱胸,长腿分开站,一副霸道强硬状。
十一郎心下宛尔。
谁不知道,姜二少就喜欢玩外强中干这一套。
飞机起飞了,很快消失在了云层间。
站在大风中的男人,望着天空,久久才收回了眼。
勤务兵突然讶叫道,“将军,您……”
男人低吼,“看什么看,没看过沙眼儿迎风会流泪嘛!再看我挖了你的眼,走人——”
勤务兵立即低头乖乖跟上,心说,舍不得老婆孩子也不丢人啊!想发泄一下,大家都能理解的嘛!毕竟,这本来到嘴的肥肉,竟然真地“飞”了,谁不呕呀!
将军,咱们挺你!
可是看起来很郁闷很伤心很悲情的将军大人,在走到一半路时,突然停住脚。
“将军?”
“可恶,中秋节我也有假期的!立马给我安排,明天下午就去北平!”
那么便宜就想拐走他儿子,没门儿!
哼,爷说过,这只是暂时的!
……
朗空,明月,桂花飘香。
一角望月凉亭中,男人抱着小娃娃,低声轻语。
“小宝儿,爸爸的故乡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岛上,以后等你长大了,爸爸就带你去看看,那里有最美丽的大海,最漂亮的火山,最美的樱花……”
小娃娃对此,大概是有听没懂,对于爸爸不断抚着自己脑袋的大手,有些不满,两只小肉爪好不容易将大爪子抓住了,一口喂进嘴里,嚼了起来。
亚夫觉得指头发疼,低头一看,这小家伙又把自己的手当磨牙棒,磨他那几颗刚刚冒尖儿的小乳牙。
对于父子两的矛盾冲突,之前他问过医生,说小孩子在长牙时,不舒服,疼,脾气就可能变得很暴躁。
当然,他也教育过,**的疼痛是训练男子汉毅志的,要忍住。
呃,还真疼。
“亚夫,月饼切好了,快过来吃呀!”
老婆的叫唤声来了。
其实男人都不爱吃什么甜食,可碰上过年过节,女人们总喜欢弄得格外丰富热闹,为了不让女人失望,还得捧个场。
“唔唔——”
怀里的小家伙又蹬起小腿,似乎是在表示什么意见,应该想妈妈了。
医生说,这是孩子成长的表现,蹬腿儿,说明他的腿正在生长发育,同时也是在锻炼腿劲儿,为走路做准备。
但爸爸直觉,儿子不亲自己,有点不爽。
妈妈还在花藤架后面,走过去还有段距离,直视内看不到。
爸爸一起身,将手指抽了出来,抓着小家伙的腋下,就来了个乾坤三百六十度大翻转,半抛自由落地上下跨度一米多。
登时惹得小家伙又叫又嚷,一张向来严肃没表情惯了的小脸上,可谓精彩分成,那叫嚷声也忽高忽低,像哭又像在笑。
这已经不是坏爸爸第一次这么折腾儿子了,大概已经有了好多次经验,渐渐的,小宝儿开始适应这种巅腾,甚至有些兴奋,喜欢。
“亚夫,你又在甩儿子。医生不是说过了嘛,孩子大脑还没发育完全,万一甩成了脑震荡怎么办啊?!讨厌啦,快把小宝放下来!”
妈妈听到尖叫声,立即赶了过来。
其实,也就荡了三五圈儿罢了。
亚夫说,“男孩子,哪那么娇气。”
轻悠哼,“我的小宝儿就娇气了,怎么滴!”
抱着儿子转身走掉。
亚夫叹息,乖乖跟上。
刚入花廊时,十一郎就带着十郎上前给织田亚夫请安。
织田亚夫看着十郎手中的孩子,半晌说了一句,“你们俩赶紧给我生一个,这个太丑了!”
两人着实一愣,没反应过来这味儿。
而跟着死要来插花的姜少言就从旁边蹦了出来,指着织田亚夫大叫,“织田亚夫,就你个娘娘腔长相,敢说我儿子丑。未来你儿子也要长成一副娘娘……”
“咿呀——”
一个奶嘴儿被甩到了姜少言脸上,将他打“翻”了。
十郎气得一把将人抓了回去,进行机会教育。
织田亚夫心下十分不满,但一回头,又看到了一个很不受他欢迎的家伙,正坐在主座上,拿着他家的月饼,吃得津津有味儿,还拿他家的月饼借花献佛,讨女人孩子欢心。
怎么他家的团圆宴,竟蹦出些讨人厌的外人啊!
织田亚夫气势一沉,大步走上前,抱过了妻子怀里的儿子,袍角一揽,坐在了正对着林少穆父子的位置上,目光阴沉沉地瞪着吃得正欢的这对父子。
林少穆立马感觉周围气氛凝重起来,脖子上有冷风呼呼吹过,扭头一看,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也是见过风浪的人,还没被亲王殿下给吓跌凳子。
立马的,他扬起一个看起来像苦笑的笑容,举起儿子的小手,一起朝对桌父子打招呼,“亲王殿下,中秋快乐。小木头,快向弟弟打招呼,中秋快乐,小宝儿。”
可是……
织田亚夫抱着儿子,面无表情,板着俊脸。
小宝儿也抱着手儿,面无表情,板着小脸。
刚好,这父子俩现在穿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和服,款式还是轻悠故意做成的亲子服。
瞧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版本的帅哥,同时摆出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表情,可乐坏了旁观者。
轻悠阻止了静子,拿过相相就给父子两拍了一张。
立即招到大小男人们的不满,妈妈们更乐呵,连着给两对父子拍了不少照片,说要互相交换,留做纪念。
这一夜,众人在紫禁城的水道中泛舟,采莲,吟诗,作画,月圆人亦圆。
“爬,爬——”
突然,小木头的一声叫唤,让众人止了声息,惊讶地看了过来。
轻悠低声凑上静子,“你家小木头都会叫爸爸了呀?”
静子笑,“可不是嘛!他爸天天带着他,到哪儿都教,我说这孩子学叫人至少也要十个月以上了,小木头才刚刚十个多月。没想到,还真让他教出来了。”
“真的,少穆这爸爸当得可真不错。”
轻悠这话一落,另两个爸爸的耳朵同时抽搐了一下。
“那会叫妈妈了么?”
“还不会呢,我怎么教都不听。”
另两个爸爸的脖子收了回来,表情各有不同。
姜少言立马就埋汰亚夫,“你儿子现在只会喷口水,看来要学会叫爸爸,咱是没耳福了。”
亚夫说,“不劳姜二少操心,我儿子很快就会叫我爸爸,总比某人的儿子迟早叫别人爸爸强多了。”
姜少言立即气得浑身哆嗦。
林少穆抱着儿子溜到了另一边,远离战火,拿着切好的月饼,教儿子拼图,父子两玩得不亦乐呼。
亚夫很快发现,正爬在外婆怀里的儿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家那方,乌溜溜的大眼晴里,好像也很感兴趣,连小肉拳都不自觉地伸了出去,身子在外婆怀里跳腾个不停,一副跃跃欲试状。
于是,爸爸拿着一盘花果,要跟自家小宝儿来个亲子互动。
“一个破月饼有什么好看的,来,看爸爸这里。”
扳过小脸,送上花盘子。
“看,按照阿基米德定律,只要用一根筷子,就能撬动地球。现在你就可以把这块月饼翘起来……不行,不要用手抓,用筷子翘……不行,用筷子……我说了不行,不能违反游戏规则。”
“唉,亚夫,小宝儿他还小啦!”旁观者忍不住声援了。
“他是我织田亚夫的儿子,我说行就行。”
一群人同时看向了天花板。
本来还有点儿小期待,伸手抓爸爸拿来的月饼的小宝儿,在一次次被爸爸打掉小手后,终于忍无可忍不想再忍,爆发了。
哗啦一声,一手拍翻了盘子,嗷嗷叫起来。
如今他长了两颗小米牙,皱眉瞪眼儿,颇有几分气势了。
“织田小宝,你敢……”
一把花生糖扔在了亚夫脸上,爸爸威严立即扫地。
周围的闷笑声,大笑声,此起彼伏。
父子互动,失败了。
为了缓和气氛,静子弹起了三弦琴,林少穆一展歌喉,唱起了《水调歌头》。轻悠和十郎帮着击碗敲盘子伴奏,小家伙们都有样学样儿地跟着打起碗沿来,唱到兴头时,姜二少也不面浅,跟着应合,节日气氛达到了最**。
亚夫看着快乐的妻子,别扭的儿子,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静子一家要离开时,轻悠提议由陆路返回,送一家离开,沿途也有相当不错的美景可赏。
于是,一行人自动分成了三组。
第一组,十郎和十一郎带着孩子,拉在最后,第三者姜少言紧跟不放,为争抱孩子,情敌斗嘴,互相埋汰,各种纠结,小火花不断。
第二组,轻悠和静子一路都聊着娃娃经,不亦乐乎。
第三组,抱着儿子们冲在最前方的爸爸,也打起了暗战。
“小木头,叫爸爸。”
“爬,爬……爬,爬……”
林少穆忍不住心底得意,虽然知道这样刺激那个小心眼的亲王不合适,可是还是忍不住啊。
谁叫织田亚夫为了自家老婆,就把他老婆掬在宫里,害他一人被扔出大牢后,织田亚夫在外打了多久的仗,他就跟老婆孩子分离了多久,这得多折磨人哪!
别人不知道啊,他今儿个还是托了中秋节才能进宫跟老婆孩子团圆,接娘俩儿回家。
得,不撒点儿怨气那怎么行。
还好他家小木头够给力啊,叫得真给力啊!
林少穆一高兴,就把儿子架上了肩头骑大马。
这让正在爸爸怀里不情不愿咬手指磨牙的小宝儿,一下又瞪亮了大眼,瞧着小木头哥哥在爸爸肩头那快活劲儿,指月亮,数星星,幸福啊!
亚夫直觉儿子又兴奋了,这小腿儿踢腾个不停。
林少穆拉着儿子的小手,嘴里直叫着“飞咯,我们家小木头飞上天咯”。
刚好他们走出了花院,来到曾经千百官员早朝时必走的大殿广场,汉白玉石铺就的宽阔长廊,空旷,宏伟,夜风吹来时,带着园里的花香笼了人一身香气,凉快又舒爽,真是棒极了。
林少穆架着儿子,在广场上跑来跑去,逗得小木头咯咯直笑,父子两的互动可谓完美至极,让人羡慕啊。
亚夫举起儿子问,“你也想像他们那么玩儿?”
小宝儿还是酷着一张小脸,眼睛却不时转向小木头和他爸爸,愈发羡慕的模样。
亚夫本想说,“那叫我……”
他突然住了口,因为小家伙咬着自己小手指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又委屈,又渴望,又倔傲,又矛盾,不经意间,触动了曾经深埋在心底的一角。
“好,咱们也骑大马,坐飞机。”
爸爸一把将他举起,放在了那宽宽的肩头上,他紧张地急忙抱着爸爸的脑袋,小身子就被爸爸牢牢托住了。
“小宝儿,准备好,我们要跑咯!”
风儿一下扑面而来,吹得快要睁不开眼,却抑不住喉低发出快乐兴奋的尖声。
“啊啊——”
“小宝儿,速度提升,我们要起飞了!”
爸爸的黑色衣袍,在风中高高扬起,宝宝的欢叫声,飞过晴空。
清辉映照下,两张一模一样、一大一小的脸庞,同时扬起欢心的笑容,比天上的星子,更耀眼,更迷人。
当月亮终于下班时,两个欢叫了一夜的小宝贝,终于双双在爸爸的怀里睡着了。
爸爸们都放缓了步子,将怀里的小宝贝掩在自己的大衣里。
林少穆看着织田亚夫仔细给儿子挡风的模样,不禁叹息,“其实,跟你做朋友,比做敌人要好多了。”
织田亚夫都懒得看人,蹦出一句,“你也配。”
林少穆气得一鼓,“有没搞错,我连妻儿都赔上了。你们父子两还一副门缝里看人的样子。哼!就你那臭脾气,遗传给你家小宝儿,要没我家小木头的好脾气,他能找到好哥们儿好朋友陪他玩,做梦!”
织田亚夫不以为然,“不知道谁刚才死拉着人家不撒手,被揍了。”
当然是指小木头的热情靠近,又被小宝儿一拳给崩了的事实。
林少穆立即在心底哼哼,之前他不在儿子身边,让儿子受了小妖怪的蛊惑就算了,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一定要纠正儿子的错误。好在现在还小,一切都来得及!
织田亚夫仿佛看穿男人的想法,冷笑,“你儿子比你有眼光多了。”
林少穆不满,“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织田亚夫当仁不让,“走着瞧。”
眼看宫门即到,这一夜快乐的月饼宴也要告结束了。
林少穆突然沉下眉,问,“咳,这个,我也是替静子他娘着想,那个……我听说东晁国内对你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妥,你……”
织田亚夫眉头一挑,那股子傲劲儿一下就让林少穆后悔了。
“林处长现在还有这闲心多管闲事儿,看来……”
“得得得,就他妈当我没说过,总之,你丫顶住了,我可不想再来一场瘟疫!拜拜了!”
哼,打不起,爷躲得起,还不成了么!
林少穆立即拉了妻子,抱着儿子,跑出大宫门,那着急的跟鬼赶的模样,惹得女人直笑。
“亚夫,小宝儿也睡啦?”
轻悠问着,绕上前。
织田亚夫面上神色一换,回头时,面容温柔如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睡了,我们也回了吧!”
他一招手,早备好的汽车就开了过来。
上车时,织田亚夫突然对也想跟着蹭车的姜少言说,“二少,咱地儿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便。”
“什么?”
汽车开走,留下姜少言一人在这黑漆漆、长洞洞的紫禁宫宫道上,气得仰天长嚎,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