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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织田亚夫刚刚结束和妻儿的通话,就闻一声枪响,紧接着,他所住的房间窗户,被扔进了一颗酒瓶燃烧弹。
“殿下,快离开这里!”
十一郎冲上前,将迅速窜烧了整个窗帘,正在吞噬窗下书桌的大火,用棉被扑熄。
织田亚夫却突然出手,一把将十一郎扯倒在地。
两人刚爬下,就听到激烈的枪响,从他们头顶,四周,炸开。
足足十秒钟,无数弹头子壳打落在身上。
下一秒,两人同时朝后窗口跳出,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更为密集的枪炮声,喊杀声。
刚站起身,就有人执刀杀了上来,嘴里大叫着“小鬼子,去死吧”,那狰狞疯狂的恨意,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十一郎一连三招,招招夺命,将同时从不同方向冲上前的亚国兵杀掉。
织田亚夫面容始终不变,没有慌乱,没有凝重,更没有骇异,单手平举,枪枪毙命,很快就为拥上来的亲卫队团团护住,踏上了自己的重装甲坦克车。
“轰了小楼!”
织田亚夫从潜望镜里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冷酷下令,要轰掉刚才他们逃脱的楼房。
听闻的士兵先是一愣,迅速调较准度,不足五秒中,果断拉下了炮栓。
只听轰隆一声大响,那座小楼瞬间被移为平地。
多数冲上楼想要斩杀织田亚夫的士兵,被齐齐轰出楼房,尸骨四散,如花绽放,正在楼下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坨坨从天而降的残肢断体、血骨流肠,撒了满身满脸,惊骇当场。
当士兵们还要再发动攻击,对准那以装甲车为中心的东晁部队时,姜啸霖及时赶到,厉声喝声,姜少言扬手就给带头的士兵几个大巴掌,喝声怒骂。
随即,亚国的宪兵队跑出来,将一群带头闹事的士兵,全部押走,虽然反对声派仍然不减,但当织田亚夫从装甲车里出来时,愤怒的吼叫声突然停止。
“姜啸霖,我想我们该谈谈了。”
织田亚夫率先开口,目光透过烈焰闪闪的火把,直凝姜啸霖沉黯诲涩的眼。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撞了一下,便迅速分开了。
姜啸霖微微晗首,算是默认了。
织田亚夫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亚国话,莫名其妙地让周围反对的声浪都消失掉了。
最后,这场突然的骚乱,由两位首脑人物在那临时的指挥屋里足足待了两个小时之久,宣告结束。
……
话说,就在织田亚夫和姜啸霖谈判时,远在淮凤城的临时机场上,也差点遭遇一场突击战。
陈孟蝶架着一辆越野车,疯狂追击前方五十多米处正不断提速的飞机。
“陈副队儿,人家那是战斗机啊,咱们哪追得上呀?”
“少废,把油门给姐踩到底!”
“小五,你只管专心开车。副队儿,给!”
小五牢牢把着方向盘的手上,还扎着血绷带。
大五把已经装添好穿甲弹的机关枪送到陈孟蝶手中,陈孟蝶接过后,就对着飞机的尾翼油箱部位,疯狂射击。
漆黑的跑道上,只有星点火焰照亮跑道两侧。
长长的子弹在夜色中,划过火色的轨道,直直射向前方战斗机。
机上的荣泽英杰冷冷地哼一地所,“一群亚国小老鼠!”
随即一拉操纵杆,机头缓缓抬起,很快双轮离地,远远地把追击的越野车抛在了后方。
“该死的,给我加大油门儿,我要杀了那个杀人魔,为晓熏报仇!”
陈孟蝶的疯狂嘶吼,最终无力地隐没在一片茫茫夜色中。
飞机很快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又让他跑了。”
“啊,没了。陈副,咱们违抗命令跑来追杀杀人魔,这回头,怎么跟队长交待啊!”小五苦逼地狠狠拍了把方向盘。
“怕什么!横竖一个调职呗,反正咱都是陈副队的兵。”
兄弟两非常默契地空中击拳。
陈孟蝶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心中的不甘仍然难以平覆,她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魔鬼男人!
……
很快,陈孟蝶三人组没能追上荣泽英杰飞机,让之逃跑的消息,传到了姜少言耳中。
姜少言在心底喝了一声彩,心说这女队长够劲儿,但这也只能在心里喝腾一下,至于违反军令,脱离部队,遁私报仇的兵,仍得按军队法规受处分。
那时,他独自守在大哥门外。
姜恺之和屠云在轻悠离开那天,已经回到了自己值守的军营,主持自己部队的疫病排察工作。
没人商量,也没人帮忙泄火,姜少言望着冷冷寂寂的天空,突然想到了远在江陵城的自家妻儿。
唉!离开时,他去见了她一面,就被她早设好的机关插了一手臂小铁钉。
他侧头看了看肩头的一片小红点,暗暗低咒了一声。
——我呸,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头大种马。
——要没我的种,你肚子里的玩艺儿哪来的!
——哼,宝宝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关系。
——你这个白痴女人!
——你个超级大种马!
——你去吃屎!
——你好好养身子,别胡思乱想,我短时间内不会来打扰你了。估计等儿子显怀他爹我也没法陪你去做产检。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医生,一周一次。你别天天跟我生闷气,跟你父母闹别扭,别等到孩子生下来是个苦瓜脸,长得像你就毁一生。
——我呸,长得像你个花花德性,才会毁三世!
靠!
听听!
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竟然这么诅咒他们的儿子毁三世。
话说他从来没有废这么多的功夫去讨好过一个女人,可这个叫十郎的陈欣怡,真是见一次要把他气得爆血管一次,整个就跟他以往交往过的所有女人完全不相同。
若跟十郎的“攻击性”和“危险性”相比,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都属于温柔小花猫型,爪子再锐利,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十郎却是只十足十的大型猫科动物——母老虎。
每次出手,他必然流血挂彩,数日不好。
该死,他怎么就碰上这么个冤家路窄的。
这时候,姜少言想说后悔当初只用下半身思考,也没力气了。
正拿地上的小草发泄时,突然面前多出一双黑色布鞋来。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织田亚夫身边那个总是像影子一样沉默的伊贺忍者。
冷直的眼光直直睇着他,让他莫名其妙地一阵心虚。
啥?他才是孩子他正宗的爸爸,他心虚个鸟哟!
身子一腾,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胸口一挺,嗯,很好,比起这个小鬼子,自己魁梧的身量高出对方大半个头,纯爷们儿的一点儿尊严总算找还了一点。
“干嘛?想干架?为你家主子报仇?”
对方还是一言不吭,姜少言莫名地就觉得,这眼神儿,这亮度,这斜斜睁瞪视人的角度,跟江陵城那个唯一不鸟自己的女人,如出一辙。
妈的!难道因为多出十年的青梅竹马,就了不起了么?
他家三弟的青梅都被他主子抢走了,今儿十郎那丫头说什么也不能被这个小鬼子抢走。
于是把心一横,大拳头握紧了。
突然,十一郎伸出手,掌心放着一包用白纸包起的东西,淡淡的香甜味,从里面散出来,在清冷的夜色里,格外浓烈,惹人口水。
姜少言不解地皱了下眉头,十一郎开口了。
“这是她打小爱吃的果糖。必须是东晁的这家果糖店生产的,否则,别的她都不爱吃。”
姜少言本来是不接受敌人的“糖衣炮弹”的,可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伸手接过了。
十一郎转身就走。
姜少言鬼使神差地捻了一颗来吃。
甜而不腻,带着爽爽的薄荷味儿,下喉特别舒服,比起家族里的小侄儿小侄女们吃的那种糖果,确实好吃多了。
至少,他吃完一颗,还不见腻,对于他这个最不喜好甜食的大男人来说,也算是少见的。
恰时大哥的房门终于开了,织田亚夫出来时,看也没看一旁的姜少言,就对十一郎下令,“回北平。”
姜少言的回路立马调到正常态,叫了一声“大哥”,就冲进了门。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织田亚夫继续下令,“把南云卫给我找来。”
“是。”
宪兵队长脸色冷肃如地狱阎罗,立即给远在淮凤城外百里的东晁华南驻军司令部打了电话,在两个小时后,南云卫终于在被完全隔离了半个多月,一身尘垢地跪到了织田亚夫面前。
……
“大哥,你这就放他们走了?凭什么!他们杀光抢光烧光我们应天府万万百姓,难道就派个什么医疗队,出点儿药资,结果还是靠咱们兰溪才把最有效的解毒剂制出来,所有的药份成份都一五一十地交给他们。他们占我们这么大一便宜,我们凭什么放他们走。那个荣泽英杰他根本死有余辜——”
姜少言一头不甘地喝骂完后,姜啸霖却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大哥?”
王秘书长一直在给姜少言打手式,叫他稍安勿躁。
这会儿姜少言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上前一步,想要询问兄长缘由,霍然发现兄长所站的窗口,刚好可以看到织田亚夫的从屋前走过,抚手拧揉眉心,宽沿的黑色军帽掩去了大半面容,但是仍然能从鬓角一窥那雪白的发。
不由让人心头暗暗惋惜。
那样挺拨高傲的身姿,即使是背着身,也能让人感觉到男人尊贵无匹的风仪天姿,暗暗生出不由自主的敬仰之情来。
姜少言还在奇怪时,姜啸霖突然开了口。
“织田亚夫答应从应天府退军,将其全部归还。东晁军全部退回上海,保持应天大劫前的边界限。并付以私人赔偿,一亿美金。”
“什么?”
话一落,姜少言双眼瞪成了大铜铃。
一亿美金啊?!
不是当下亚国通货膨胀几百倍的国民纸币啊!
老天爷,这对于当前的亚国来说那就是个天文字数。就最近的前皇朝创造的战争赔款,最高差不多就上亿的美金,那也只一两次,倾国之力。
真要折合下来算算,等于当前国民政府近两年的全部财政收入了,够养活整整一个国家上亿平民好几年了。
那个男人可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哪!
“他为什么要以私人名义?”
姜啸霖收回了眼,看着弟弟说,“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要是以国家名义,他必然会背负叛国的罪名。”
姜少言突然哑了,心下一阵翻涌。
姜啸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很明白,织田亚夫这一次,完全是看在轻悠的份上,才救了荣泽英杰一命。按织田亚夫向来严苛的军令,荣泽英杰违抗军令准备淮南大战役要跟他们国民军死嗑,就是必死无遗了。
对于军队来说,只需要服务命令的军人,不需要自作主张违抗军令的将领士兵。
不管织田亚夫当前想如何继续在亚国的战略计划,也不管荣泽英杰是多么为帝国效力,但做为远征军大元帅的织田亚夫,就有绝对的权利对不听话的下属军官进行奖惩。
可是织田亚夫没有这么做。
在之前的两个小时,他们都默认了那个根本原因。
当初空军突袭事件,让轻悠最终选择叛逃应天府,回到沪城时,差点被林雪忆狙杀,一尸两命,是荣泽英杰救了轻悠。
这对于织田亚夫来说,绝不是一般的救命之恩。
那时候,轻悠已经怀有生孕。
就是姜啸霖都能看出荣泽英杰对于轻悠的偏执情感,绝对特别的对待方式,织田亚夫不可能不知道。
织田亚夫之后会如何处理荣泽英杰,他已经没兴趣猜测,不过,他受谈晓音的启发,从那男人付出的代价里,也的确窥见了轩辕轻悠的力量足以暂时平衡住东晁帝国这两个最可怕的魔鬼将军的行动,短时间内,他们可以取得喘息之机了。
姜少言不由感叹,“如此说来,织田亚夫还是为了儿子,还荣泽英杰一命。”不由有些自嘲了一声,“咱们认的这个干儿子,可真够惊人的啊!”
话音落,几人脸色都变了一变。
……
亚夫终于在小宝满月前一周,回到了北平城,两人的爱巢。
他连夜赶回,于零晨五点,踏进了房门。
在进内屋时,他脚跟一转,没有立即进屋,而是转到了洗漱间,让小厮打了热水,洗了个澡,将一身的风尘仆仆洗去后,才着一件舒服和黑色和服,进了内屋。
那时,床上的一大一小,睡得正香甜。
小家伙儿仰着小脸儿,丰润的唇儿紧紧抿着,之前那张红通通还满是热诊子的小脸,已经长开了,粉白粉白的小模样儿,确跟自己幼时拍下的照片,一模一样。
再看女人半侧着身子,微张着小嘴儿,轻轻吐息的模样,离开时还略显苍白的脸蛋,终于又见丰腴。
妻儿香甜可爱的睡靥,深深印进男人漆黑柔亮的眼眸中。
还有什么,比眼前的一切更重要的?
没有了!
一亿算什么,就算让他倾家荡产,也值得。
不是么!
他想,他的决定没有错。
他深深一叹,吸进了满满的奶香味儿,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突然,被子动了下。
本来该在深睡的小家伙,竟然醒了。
他宛尔一笑,凑上前去,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立即朝他的方向转了过来。
他之前听洋大夫说过,这时候的婴儿,眼睛的视力系统还未发育完全,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二维图像,至少要三个月后,大脑的视觉系统完善后,他才能分辨得清立体三维,而不是看的总是倒象。
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与众不同的。
父子两这便又大眼瞪起小眼,对上了。
亚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脱袜上炕,将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肉团子揽进了怀里,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不要吵妈妈。”
小宝抖了下身子,小嘴儿抿了抿,仿佛听懂了爸爸的话,没有嚷叫。
但是漂亮的小脸却皱起了眉头,似乎在隐忍什么。
亚夫伸出手,刚碰到支出来的小肉拳,又被一下抓住了。
“嗯,不错,比上次牢实多了。”
对于儿子的“实力”成长,爸爸表示很满意。
小宝又踢腿,还噘起了小嘴儿,这表情特别像妻子,让男人看得眉眼弯弯。
伸手去逗小家伙的小粉唇儿。
小宝儿更似不满,皱起了小眉头,一边踢腿,一边发出呜呜的低鸣,好像生气的小兽。
亚夫只觉得更有趣儿,继续跟儿子交流。
发现似乎儿子有“爆动”的倾向,舍不得吵醒了妻子,立即将小家伙抱出了内屋,开始谆谆教导。
“小宝,你妈妈说你现在已经会欺负林少穆家的小木头了?”
小宝儿被爸爸的一只大掌托着小脑袋,软软的小身子躺在爸爸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一双小腿正对着爸爸胸口,正面朝向一人喋喋不休的爸爸。
终于忍无可忍,大叫一声“啊”,一脚踹中爸爸胸口。
“力气不够,目标不准。再来!”
有这样当爸爸的嘛!
亚夫是玩上了瘾,抱着儿子从屋里走到屋外,觉得有些冷又走了回去。
怀里的小家伙不断腿,小脸越看越是严肃兮兮的,跟自己幼时的模样一样,但是这性子却是大不相同。
“男孩子,有什么要求就必须大胆地表达出来。”
唉,这才一个月不到的娃,怎么表达捏?
小宝儿只回给爸爸一个大鼻喷,小屁屁颤抖了一下。
爸爸又说了,“林家的那个小木头,以后就是你的下属了,所以对于自己下属的训导,一定要严厉,不能容情。否则,他就会爬到你的头上。”
小宝儿双腿踢腾得更厉害,渐渐挣红了小脸。
可新爸爸以为宝宝这还在适应跟自己的交流,继续喋喋不休地进行机会教育,完全不管宝宝是否听得懂,一迳儿地宣泄着自己半个月跟儿子分离的思子之情。
终于,忍无可忍,不能再忍的小宝儿,放声大哭起来。
“啧,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不知道妈妈还在睡觉吗?她怀你的时候有多辛苦,你做为儿子必须学着体谅大人。别哭了,再哭就不让妈妈喂你,吃奶嘴儿。”
可惜,不管新爸爸怎么威胁,利诱,哄劝,批评,都不管用。
小宝儿的哭声越来越嘹亮,终于引来了隔壁刚起床的三娘,和已经醒来的轻悠。
在女人们的惊喜呼唤声中,男主人尴尬地将孩子交给了孩子他妈,轻悠抱着丈夫高兴得送上了一个热情的吻。
最后,三娘扒拉开小宝的尿布,大黄金加童子尿,充斥一室。
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瞪着爸爸,显然都在控述。
从醒来后就一直为了不吵醒妈妈,憋到现在,谁还有空听爸爸啰嗦。
爸爸仍觉得意犹未尽,看着妈妈给小宝儿换尿片儿,也来了兴致,接过尿片要亲自实习。
“哎,先抓着他的腿,别让他乱踢。”妈妈紧张地教导说明。
“腿劲儿不小,他就是凭这功夫,把林家那个踢到床角儿的?”爸爸一边跟小腿儿做斗争,一边跟妈妈调侃。
轻悠噗嗤一声笑起来,捶了丈夫一下,说,“你又瞎说什么,那都是意外啦!我们家小宝哪像你那么坏!”
亚夫不以为然,眼底颇有些得意,“我织田亚夫的儿子,从头到尾就不会输。小宝,长大了,小木头就只能屈居你之下,林家的种,顶多只配给我家小宝提鞋。”
轻悠又骂了句丈夫。
亚夫终于抓住了儿子乱踢的小腿,又是大眼瞪小眼,他顺手拍了把儿子滑溜溜的小屁屁,才将布条子垫下去。
小家伙咿牙一叫,小拳头竟然又抓住了爸爸的手指,紧紧的不放,皱着小眉头,似乎在表达什么不满。
亚夫好笑地用另一只手,弹了下小肥腿间的小雀雀儿,小宝又哇哇叫起来,更用力踢爸爸。
父子两折腾玩了半会儿,三娘忙提醒别给孩子凉着了。
意犹未尽的爸爸才终于给儿子穿上了小内内。
三娘无奈地摇摇头,心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来那么稳重的女婿,也像个孩子似地跟个啥也不懂的小婴儿使性子闹着玩儿。
叹息一声,到底是清华的孩子,若不是有那样的成长经历,相信也跟家里的宝仁他们一样,没什么区别吧!
……
待到三娘离开,亚夫看着轻悠给小家伙喂早餐,眼神又渐渐黯了下去。
轻悠一抬眼,立即被丈夫递来的火辣眼神给烫,伸手攘了下悄悄靠近的身躯,说了声讨厌。
“宝宝,我可想你了。”
“亚夫,别,小宝儿……”
虚弱的抗议最终还是吞进了男人张大的嘴里,于是淮凤城的暧昧一幕又火辣辣上演了。
小宝儿抱着妈妈的奶奶,吃得香喷喷。
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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