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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为了我们的孩子不用再偿尽我们的颠沛流离之苦,我要参军!”
“为了我们自己,咱们要去杀鬼子!”
“对,为了自己。”
“自强,则国强!”
在轻悠做为精神人物的感召下,卫将军的空降师部队,以令其他集团军羡慕到死的奇妙速度,很快就招满了员。
甚至在报名点,有不少女孩子拿着轻悠的报纸要求入伍。故而,这一次召到的兵源里,女战士的比例比起往日任何时候,都要高出许多。
这一点又让其他部队眼红了一番,见了卫将军都羡慕得不行,直说他现在不用担心男兵们在前方打仗冲锋没动力了,只要想到后方有漂亮可爱温柔大方的后勤官和女急救员们,那就是瞬间满血动力十足啊!
为此,卫将军还想叫轻悠到召兵点做做宣传,露了个面,鼓舞士气什么的,但电话打到轩辕家,都称轻悠病了。
从报纸新闻发出的第一天,他家的大门差点儿被追星族们给撞破,光是金钢木的门槛子都被踏坏了一根,才换上新的。
也只有轩辕家人自己知道,轻悠那得的其实是心病,可这味心药,怕是在很长段时间,也送不到她面前了。
除了将外界的那些纷扰都替她隔绝掉,大家也想不出再好的法子了。
姜家的侍卫排在新闻发出前晚,又增加了一个,名面上说的是为了防止普通百姓过于激动,有人趁火打劫对女英雄不利。私下里,轩辕家人谁不知道,这是为了加强警戒,俨然就是软禁轻悠,哪也别想去。
中午的时候,锦业从外面匆匆赶回家,面色极糟糕。
他本是急着找父亲商量,没想到才刚走进月洞门就给轻悠撞个正着。
“四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锦业下意识地一退,轻悠扑上去抢。
“唉,小七儿,别,别,会坏的啦!没什么东西,就是些八褂娱乐的东西。早上你姐才给了看过,你别抢啊!”
“要真没什么,你为什么藏着不让我看,你说,我让你出去打探的消息到底怎么样了啊?松手,松手,我要看!”
事实上,轻悠这几日并没有像外人想的那样闭门不出,她每日都在关注新闻消息,每天第一个翻遍家里订阅的所有主流报纸的人是她。
嘶啦一声,东西破成了两半。
“哎,你们俩又在搞什么啊!小四,你这么大了还打妹妹?”二娘刚好出来,一看到就要揪锦业的耳朵,锦业吓得跳脚就躲,母子大战开始。
轻悠展开手上半块报纸,撕裂这一半报纸上的图片,霍然正是自己的肖像画,正被一群东晁士兵狂踩烂踏,她拣起另一半锦业被二娘打掉的报纸,一拼上,完整版的画面上,还有大叠关于她的新闻报纸被成捆成捆地烧掉,堆得像小山那么高。
然而,上面的大小块新闻,附图片的内容,全是东晁士兵拿用她的照片蒙起的人头桩,或标靶,做射击和砍杀练习。
“四哥,这报纸哪来的?”
轻悠大叫,声音颤抖得厉害。
二娘立即停手,紧张地看着儿子突然沉下的脸色,想要阻止却又不知道该阻止什么了。
“这是,东晁战机一大早空投过来的报纸。”
就在昨天,姜啸霖说的那个“帼国计划”成功实施。
她整夜没有睡好,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想着那些可能最糟糕的后果,想到那个最爱的人看到这一切会怎么样?
他会怪她吗?
他会生气吗?
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会不会怀疑她了?
他会不会就此,再也不理她?
没想到今天就收到结果,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这样的反击似乎并不奇怪。
可看到事实结果,却比她自己想像的,更受打击。
亚夫,亚夫,我该怎么办?
我真不是个好妻子。
“小七儿——”
紧捏的报纸飘落地,浑身颤抖的女子蓦然失力,昏了过去。
流尽泪水,也换不回往昔美好了么?
……
与此同时,沪城。
唰唰唰,刚刚被宪兵部长送到的报纸,被织田亚夫狠狠撕了个碎,一把砸在了宪兵部长的脸上。
“该死的,立即把这些东西,通通给我销毁掉。谁要再敢在军队内部,大街小巷,随意流传,杀无赫!谁要是让我看到在看这种鬼东西,杀无赫!”
“是,元帅。遵命!”
宪兵部长弯了两个九十度大礼,慌忙拣起一地残渣,躬着身子退离办公室。
然而,当他还没退出来完,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更疯狂的摔砸声,哗啦啦的玻璃碎响,伴着桌椅板凳被折断的声音,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以他的上校军衔,并不知道真正原因,却感觉到似乎从沪城被围那天起,他们英明果敢的元帅大人,那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坏,这距离元帅办公室半径百米之内,都被阴沉至极的低气压笼罩了。
总之,珍爱生命,远离元帅。
南云卫追上宪兵部长,低声说道,“东西销毁是必须的,毕竟这是敌人用来打击我方将士的烟幕弹。最好也警告一下大家,不要当着元帅的面谈论此事,负面的情绪传递太多就会化为武士的实质敌人。另外,如果你不想领了监管失职之罪,最好尽快把那报纸的主办人推出来,否则……你该知道元帅的脾气。”
宪兵部长连声应下,感谢南云卫的提点之情,匆匆跑去处理这一堆舆论危机的糟糕后果,那个办报人很快沦为军人的替罪羔羊,被枪毙。没有人知道,这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儿,对织田亚夫的未来酿成一场极大的风波。
南云卫等到办公室里的声音已经没有那么剧烈时,才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背对着他,跌坐在地,低垂着头,手上却拿着一份报纸。
那是由东晁幕后主控的报纸发布的新闻,在事发当天,就被急于求功的人利用制了出来,第二天就被飞行队那些想要报复的人空投回了沪城。
在他们一群上将们看来,这做法显得很幼稚,但也很容易见效。
至少,在内忧外困而一直未能看到光明的强大压力下,让底下的基层官兵们发泄一下压力,进行情绪疏导也是非常不错的办法。
不过,这也是冶标不冶本的,只要几日一过,前线失败的报告传来,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型,甚至更糟糕。
突然,男人将报纸撕掉,跳起身就朝后走,大吼着,“南云,给我安排一个潜伏侦察连!”
南云卫大骇,“元帅,不行,这个时候您绝对不能离开。”
织田亚夫伸手狠推挡在面前的人,“让开,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南云卫跪落在地,死死抱着激动不矣的男人,“殿下,请您息怒,冷静一下。夫人现在很安全,不过就是被人吐点口水,并不会有事。这些新闻,其实也说明一件事,姜啸霖现在用夫人做标杆儿,夫人对他有大大的利用价值,他不敢伤害夫人全文阅读。对于咱们的军事行动,会有极大助益啊!”
“放屁!我不管什么助不助益,轻悠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很难过,我必须去见她,我要告诉她……”
“殿下,不可能。现在边境上被姜少言的十万大军重重包围,咱们根本出不去。你去,就是中了姜啸霖的圈套啊!他现在就等着你愤怒,送上门去。要是您出了什么事,最伤心的还是夫人。”
“该死的,南云,你放开我!”
“殿下,难道你觉得夫人不够爱你么?她明知道有今天,还是嫁给了您。她早就做好了准备,面对这一切。只有你平平安安地活着,你们才有重新团聚的一天哪!殿下,求您一定要忍下去!”
一直仿佛隐形人似的十一郎,也在这时跪落在地。
“少主,您放心,十郎一定会保护好夫人的。我以性命担保,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我和十郎以命相抵!”
男人浑身一抖,拳头狠狠砸在了石地上,嘶声狂咒: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姜啸霖,姜少言,姜恺之,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第一次,在这片土地胜果连连的男人,偿到了失败的滋味。
……
应天,轩辕府。
三娘掐下人中,轻悠慢慢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家人都围绕在身旁,但神思未归,一时有些懵懂。
“轻悠,好点了没?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也不顾惜着点儿自己的身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
怀孕?!
轻悠的脑子一震,一时竟没能消化掉这个突如其来的大喜讯。
喃喃地重复一句,惹笑了周人。
锦绣忙上前给轻悠点了柚子叶水,一边念着,“一洒去晦气,一洒招福气,一洒宝宝乖,再洒妈妈不受苦。”
二娘笑道,“小七,你现在可是当妈妈的人了,以后千万得放宽心哪。不然,这宝宝生下来就是个小苦瓜脸,要是给他爸爸瞧见,可就怪你这做妈妈的不够爱惜自己咯!”
锦业立即抱了个虎仔过来,塞进轻悠手里,“宝宝,你这胎跨了年可就是个名符其实的龙宝宝。所以,现在什么也别想了,一切交给我们男人来操心。你给哥好好在家安胎养身子,回头给哥添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乖侄儿。”
众人七嘴八舌,全都劝着哄着轻悠。
她终于慢慢聚集了思绪,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我怀孕了?”
抚着小肚子,那里平平的,什么感觉也没有,除了脑子有些昏。本来她都有些放弃了,这些日子总想着家里的事,担心两地局势发展,也没再掂着这事儿了。没想到……
幸运这么快就降临了!
她眉目舒展,抬头傻傻地问,“我真的怀孕了,有宝宝了?爹,娘,哥,姐,这是真的吗?我,我不是在做梦,你们不是哄我的吧?”
锦业拧了下她的脸,她“啊”地叫着疼,打了哥哥一巴掌,众人笑开了。
轩辕瑞德看着女儿的模样,心疼不矣,“傻丫头,再过九个月你就要做妈妈了。以后,再不准这么吓人,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昏过去,你哥哥们差点儿把整条街的郎中都抓进家里来。”
“真的,我真的有宝宝了!”
轻悠大叫一声,激动得浑身发抖,扑进母亲怀里,就放声大哭起来。
急得众人又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三娘又安慰众人说这是喜极而泣,让轻悠发泄出来这段时间的不快和压抑情绪,对她有好没坏,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待到轻悠的情绪终于恢复正常,喝下了母亲熬的安神肠,还有医生早开好的安胎方子,锦业才轻声说道,“小七儿,你放心,家里的事有哥哥姐姐们顶着,你别总往自己身上揽。这大喜事儿,回头哥会想办法通知亚夫。”
“不,哥,别告诉他。”
锦业先是一异,随即也明白轻悠的担心,遂默默点了点头。
他们都清楚,以织田亚夫那性子,连一点儿委屈也不忍让女人受到,要是听到孩子的消息,保不准会疯狂地孤身突破十万大军,就为了来看一眼她们母子两。
即时,必然会起一场掀然大波,没有人能承受那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
所以,只能隐而不掀。
就连轩辕家也没有大设宴席广邀宾朋,只在当晚办了个小小的家宴,轻悠收到了兄弟姐妹们赠送的礼物,也知道报纸风波渐渐在平息。
夜里,轻悠抱着小虎仔,手指轻轻抚过长长的黑须,唇角便忍不住漾开笑。
十郎将汤药送到床边,看到这一幕,心底又高兴,又酸涩,最终压下一切激动的情绪,轻声说,“夫人,恭喜你,你和少主终于心想事成。相信很快就能一家团圆!”
“十郎,谢谢你。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照顾好自己和宝宝。”
十郎红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服伺轻悠躺下了。
她在心里默默发誓,夫人,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和小少主平安回到少主身边。
这一夜,轻悠抱着小虎仔,睡得很香很沉。
她在梦里微笑,因为梦到了最爱的男人。
亚夫,你知道吗?我已经有了你的宝宝,咱们的小小宝已经找到回家的路了。很快,我们都会回到你身边。
亚夫,等我!
……
这是轻悠和亚夫相识的第六年,我们的腹黑小小宝终于正式登场啦!
……
可惜轻悠不知,这一夜,一场突变又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零晨十分,一封加急密函被送到姜府。
姜啸霖听到敲门声,霍然翻身而起,惊动身旁的向真琴,也睁开了眼。
女人看到丈夫一脸阴沉地抓起衣服,甚至来不及穿上,就出了房门,连以往小心翼翼为她带上门而怕惊到她,都忘了。
她知道,那敲门声里带着独特的密码,那是国际上惯用的一种叫摩斯密码的东西。
她一直想学,却总也学不会。
男人光是听敲门声就知道事件的轻重缓急,这反应,无疑是出了大事儿。
书房里
姜啸霖一把揉掉了密函,回身一拳砸在桌面上,激得杯中水花溅了一桌。
他低吼,“织田亚夫,你够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半个小时后。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连天边的启明星都不得见。
轩辕家的大宅前,突然驶来两辆黑色轿车,随后而行的是脚步齐整、身着青灰色军服、个个肃容冷酷的士兵。
正在门前值守的侍卫队长立即跑上前,询问来者何人。
轿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国民政府军高级参谋官制服,军衔为上校,已经高出目下军官好几级,他整了整衣领,身旁的秘书助理已经抖出一张逮捕令,冷声喝道:
“大总统有令,轩辕锦业涉嫌走私军火,通敌卖国罪,现罪证确凿,立即逮捕归案!”
------题外话------
PS更正:之前2人再相遇是第5年。结婚是在第二年,亦相遇的第6年。
现在大概5月左右,所以宝宝会在第7年的阳春三月出生哟!
到正文完结时,咱们腹黑小小宝大约是五六岁的年纪。
嗯,有多腹黑,有多狡猾,且看咱们的“天下篇”,已经进入紧张刺激滴**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