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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灯火尽熄,天上一轮明月,洒下一地清辉。
轻悠听着身边母亲呼吸渐匀,才慢慢摸起身,出了门,小心翼翼捻亮一盏煤油灯,顺着熟悉的墙角朝客房探去。路上一不小心撞到块倚墙的木把式,疼得她直抽气,郁闷地嘀咕老李造木具又乱堆又放,一头又撞上个物什,嗷嗷低叫。
话说几这年习惯了城市里入夜到处都有灯,电灯或煤油灯,基本上都是不夜城了。芙蓉城虽是川省最繁华的大城市,可到底深入蜀道之难的内地,比起上海港城这些地方仍然落后许多。比起当年被百合子说成是乡下地方的长崎,都差了好大一截。(准确估计,至少落后30-60年)
织田亚夫第一次到这种落后的乡下地方,先别说习惯了,刚到就闹了个大乌龙,被家人瞧不起不说,又被亲爹奚落了一番,心里一定很难过,她必须去瞅瞅,说说话儿。
好不容易终于摸到了客房,她轻轻拍了拍门,低声唤了几声,但没反应。
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依他向来懂得享受的习惯,还有谨慎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又敲了半晌,还是没人应。心说,他是不是真的累坏了,才会睡得这么沉啊!
想着之前一路上,他把她照顾得可好了,晚上基本都是他在守夜,每每她一醒,睁眼就看到他是醒着的。
许真是睡着了。这路上又换车又躲军阀,还跟强盗士兵斗,她是觉得有惊无险,不过对身为男人的他来说,都把压力挪在自己身上了,才会这么累的吧!
轻悠转身要走,不想房门突然从里拉开了,伸出一双手来。
“唔!”
她吓了一跳,嘴被捂住,腰上一紧,整个人儿就被抱了进去,房门立即合上,没发出多余的响声。
屋里一片黑暗,她手上的煤油灯打着晃儿,还没看清人脸,就被捧着狠狠吻住了虚张的小嘴儿,带着淡淡茶香的气息喷入腔肺中,一阵说不出的昏眩感袭来。
四周静得不可思议,只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衣褶摩擦的声音。
忽觉股后一紧,朝前撞上个**的东西,她低讶一声,嘴鼻被他封得更牢,舌尖儿直抵深喉,那酥酥痒痒的感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他托抱着她的屁屁,转身朝里走,但脚下砰地撞上疑似鼓凳的东西,立即被他一脚稳住。
她终于偷得一口气,推着他,“亚夫,我有话说。”
背着灯光,他目光却极亮,“半夜三更摸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话?小东西,你还跟你娘一起睡的吧,果然胆子够大!”
她不满地扭他脸,“你还敢说呢你!要不是怕你不习惯咱们这穷乡僻壤,我才不来呢!回头要被娘发现,一定抽我条子。”
他重哼一声,“谁敢打我媳妇儿!我就……”
她扭着他的脸,“你敢怎样,你还敢对你岳母大人不敬了?”
“不敢!”他哽着声回,抱着她坐上了床,“顶多,我替我媳妇儿受过。”
就算已经点上了香,空气里还是有股很明显的腐潮味儿。川省属于盆地气候,芙蓉城又在盆底子里,常年潮湿,这常年不住人的地方味儿就更不好闻了。
她调了下位置,避开了他恶森森的那杆枪,嘟嚷道,“谁是你媳妇儿,我还没嫁给你呢!”
他拍了下她屁股,凶道,“敢乱说,你人都是我的了,不是我媳妇儿,你还想去当那个姜恺之的将军夫人不成!”
“你又胡说!”
“总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照你们亚国的婚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妻以夫为天。我媳妇儿犯了什么错,当然应该由我这个相公来承。”
她抚抚他已经收拾干净的脸,将煤油灯放在床边矮几上,又调亮了光火。看着他隐有疲色的面容,心疼地帖进他颈弯里,撒娇地蹭了蹭。
“亚夫,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靠躺在床沿边,声音轻柔放松。
“谢谢你陪我回老家,看父母,还有……看我小叔。”甚至陪着她一起下跪向父母请罪。
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将她抱得更紧了。
“亚夫……”
“嗯。”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别怪小叔,他根本不知道你。我敢保证,只要他想起过去的事,一定会比我更疼你的。”
他咳嗽一声,口气生硬,“我现在不想谈他,我也没觉得受委屈。到是你,竟然敢把本元帅的大名都改了!”
“啊,好痒,不要搔啦,人家认错了……哈哈哈……”
“我就那么见不得人么?”他目光凶凶地瞪着她。
“亚夫,我忘了告诉你,我爹他……最讨厌外国人,从来不跟外国人做生意,而且也很讨厌军阀!他和我小叔都算是亲皇党啦,所以这些旧式思想很难改变,我们要体谅一下老年人。”
“瞒得一时,瞒得了一世么?”
“人家知道啦!可是,人家想先培养情感,再揭露真相,比较委婉嘛!到时候老人家大概会看在情份上,或许就不会反对啦!”
她诺诺地小声解释着,一只小手还揪着他的衣领子扭来扭去,故做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生气。他面上装着一副不满状,心下好笑得很,故意板着脸逗他,又借机偷了几个吻。
她见他似乎不是那么生气了,才转了话题,“其实,姨娘、姐姐们和小弟,他们说话一直都那样儿。我和娘在家里,早就习惯了。被说两句罢了,又不会少块肉。爹虽不怎么来我娘的院子,但该给的份子也没少过。当初我能去东晁留学,也是爹拿的钱,没让小叔出一分钱。偶时,爹也会让管家给我些碎银买文房四宝。我和姐弟们关系不好,其实我自己也有原因的……”
当前,像他们轩辕家这样妻妾子女众多的旧式大户人家还非常多,几房关系虽不说亲如鱼水,但好歹也是一家人,表面上也不会轻易将面皮撕破。
三娘在家中向来低调,本便是不怎么招惹事非的性子,但生下女儿轻悠后就一直很头痛。轻悠从小性子活泼调皮,倔犟好强,且又极护短,忍不得,更见不得母亲被别人欺负打压,非要争一长短。
所以,随着年龄增长,到了十一二岁的叛逆期,惹了不少祸事,使得他们三房和另外几房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大人间还将就凑和,但孩子们明里私里见了面,必是逃不掉一番口舌之争,甚至偶有动手。
织田亚夫听完,总结道,“原来,是你早年竖敌众多,才害我这个姑父受了池鱼之灾!”
轻悠垂着头,直说着对不起,要他别生那大房二房和四房人的气,忍一忍,很快就好。还说自己这些年历练多了,很多事也看开了,到底是家人,不想弄得太僵。
“你能忍,我可忍受不了别人那样侮辱我媳妇儿。”
“亚夫,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她不依地拉着衣领直摇,声音嗲了好几分。
“说得好听,可想想今天他们骂你的话,估计碍着你爹还收敛了几分吧?要是你爹不在,不知道会骂得多难听。我一想,就更气!”
“亚夫,都说了我不在意,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啊!”
“很简单,亲我一个!”
她立即发现上了当,他唇角抿得高高的,想要躲时,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进了床榻里间,热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吻得她娇喘连连,衣襟探进只大掌揉个不停,她攘了半晌才勉强将他打住。
“坏蛋,你再乱来,要让我娘和小叔知道,我们就完蛋啦!”
他侧着身子,半肘着看她羞着小脸扣胸襟的模样,“不用他们知道我们这层关系,就今天门上那一遭,估计我已经跌停板了。”
她才想起个问题,“奇怪,我们回来得这么急,他们怎么算得那么准,那会儿就在大门口等着我们回来了?”
他垂眸不应,她锁眉寻思。
半晌突然惊悟,“亚夫,是不是你转站的时候你离开说去买车票,还给家里打了电报啊!之前娘给我看那电报,根本不是我发的。一定是你,对不对?”
他才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抚着下巴说,“没错,是我发的。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家人会在门口迎接,居然都巴望着姜恺之那厮。这一步棋,我倒是走差了。后面得好好补救一下……”
她一听可气坏了,就是一通指责加埋怨,见他还无丝毫悔过之心,可郁闷了。直觉今晚背着母亲来安慰她,根本就是自己多此一举。遂将男人一攘,跳下床就要走。男人哪里舍得这到嘴的小肥肉又飞掉,起身去捞人,两人就拉扯了起来。
突然砰地一声大响,房门被推开,一盏极亮的灯光迅速移了进来,两人刚刚来得及下床来,瞧见来人却是三娘。
轻悠心底又咯噔一下,懦懦地叫了一声“娘”,根本不敢抬头,乖乖走了过去。三娘将女儿拉到身后,目光瞥过了还有半颗扣子没扣好的的襟口,再看向织田亚夫,目光就淡得发冷。
“周公子,不管怎样,轻悠现在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您即到了我轩辕家来求亲,就请你能拿出真正的诚意。我不想我的女儿被人污诟,若你真心喜欢轻悠,也该自省己身,更该帮她保住名声。我希望,今晚的事就此揭过,不要再有下一次。”
织田亚夫立即认错道歉,表示一定会遵守轩辕家的规矩,说服二佬将轻悠交给他,风光迎娶轻悠为妻。
三娘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着轻悠回了屋。自然这又是大半夜的耳提面命,加一堆女德训言,外带罚抄轩辕家训二十遍。轻悠哀叫,三娘也没松口。轻悠知道母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只得诺诺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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