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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白皙的脚掌挤在他的腿间取暖，一条胳膊会横在他的腰腹上，虚虚环着，另一只手则搭在小腹上。
陆励然一向手脚偏凉，即便怀孕了也是这样，甚至更加怕冷了，连睡前泡脚都没什么用，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喜欢微微蜷着，贴近柯戟这个自发热暖炉，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手脚挤进去取暖，只是暗搓搓地靠得近些。
明明都能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偏偏陆励然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距离感执着点。
柯戟注意到陆励然的小动作后，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直接握住爱人微微凉的脚踝揣进紧实的腹肌，捂得发热后才松开，转而再把爱人整个囫囵抱进怀里睡，像是抱着一个大抱枕。
后面睡得习惯了，陆励然睡着后就会下意识地把手脚挤进柯戟的怀里、两腿间蹭蹭热气，柯戟甘之如饴。
提前醒来的那几分钟，柯戟总是喜欢静静盯着陆励然看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陆励然总是很疲惫，还有可能是在熟悉的环境里、熟悉的Alpha的气息下，陆励然并不敏感柯戟的注视，总会睡得很沉。
柯戟会看上一会儿，然后亲亲陆励然的耳朵、亲亲鼻尖、亲亲眼皮、亲亲嘴角、亲亲嘴唇、亲亲下巴、亲亲脖子……就像是每天一早的必做课业，要是哪天没做这些事情，一整个早晨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等被勃朗特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后，勃朗特大呼，原来陆家二少爷是个人形猫薄荷。
陆励然现在每过四个礼拜，就要做一次全身检查，检查结果出了之后，再按照医嘱调整稳定剂的补充注射。
每次孕检都是专人团队到家里来的，陆榭为了方便和隐私，特地把两间客房拿出来折腾成了专业的孕检房，所有仪器都是医院里的顶配标准，童叟无欺，不惜本钱。
柯戟每次都很紧张，每次孕检的时候，手脚冰凉的那个就换成了他，像是所有新手爸爸一样，紧张盯着医师的每个表情，对方即便是鼻子痒皱皱眉，也足够让柯戟紧张出一手心的冷汗。
第一次能看到肚子里小小崽的模样时，柯戟抱着陆子骞小朋友一起在看，大家都想一起看见家里的第四成员第一面。
陆子骞小朋友被抱着，冷不丁就感觉到自己手背一凉，一滴水落在手背上，他抬头一看，小声轻呼：“papa眼睛好红啊！”
柯戟偏偏头，喉咙有些哽住，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趴在陆励然的手边，紧紧贴着爱人的手掌心。
陆励然听见小崽子的话，下意识抬眼去看柯戟，却只来得及看见柯戟低下头埋在自己掌心里的脑袋，他忍不住弯起嘴角，抽出手，轻轻rua了一下指挥官的后脑勺。
“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崽崽的第一张照片？等检查完了，我找给你看。”陆励然说道。
陆子骞小朋友闻言好奇地凑来脑袋：“我的吗我的吗？是不是很可爱？”
陆励然点头：“检查的医生都说，是很秀气的崽呢。”
陆子骞小朋友害羞地抿抿嘴笑了，决定今天下午不去后花园找园工叔叔挖小蚯蚓给花花松土了。
他要做一个秀气的崽！
检查结束，陆励然抽出几张纸巾，要擦掉肚子上的那些奶油啫喱似的东西，被柯戟接过来：“哪次让你自己动手擦了？我来我来。”
柯戟一边擦，一边有些惊喜地发现，好像陆励然的肚子微微有些向上凸起的小弧度了。
陆励然失笑，觉得柯戟像个傻憨憨，有些不符原来的人设。
他放下衣服，遮住了肚子，眼角余光注意到柯戟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是崽的第一张照片。”陆励然翻出了当初第一次的孕检影像，照片上能隐隐看出婴儿的五官。
“真可爱！”柯戟心满意足地感叹。
陆励然深以为然地点头。
陆子骞小朋友闻言更加好奇了，连忙凑近了看。
旋即，他皱紧了脸：“……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