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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浑身都在痛,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在痛。整个人的意识跟天上的云一样,飘飘忽忽的,完全没有半点着落。
正当我茫然的望着一片漆黑的四下,在困惑自己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的时候,感觉身上突然一冰,顿时一股透心凉的冷水将我从头到脚淋了个精湿。人也随之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在哪里?我面朝下趴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眉头。脑袋因为脸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还依然显得十分的混沌。
好不容易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我艰难的转了个身。朝这个自己所处的地方打量了几眼:
两人多高的泥灰石墙,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变得斑驳陆离,丑陋异常。两扇由简易木条搭建而成的窗户,就这么距离地面高高的,悬挂在石墙上方。似乎是在害怕屋子里的人会从上面逃走一般,还特意在竖直的木条上钉了几根横木条。
在简陋的木条窗户下面,摆放着一张灰不溜秋的矮桌,上面有一盏青油灯。此刻黄豆般大的火苗,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处光源。
而我如今,就趴在距离这唯一的光源不过半米处的。一堆粗糙又硌人的稻草上。不过就连这一堆可怜的稻草,也因为之前那一盆将我淋湿的冷水,变得湿漉漉的,在不断往地上渗着水渍。
“咝----”在打量的过程中,我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太阳穴和额头上便猛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实在是太痛了,我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摸自己的脸。但刚有所动作,身后立马就传来了一阵“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声,胳膊顿时被扯住不能动弹了。
怎么回事?我狐疑的从地上跪坐起来。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沉甸甸的镣铐,随即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沦为阶下囚了。
至于这一切是谁的杰作,回忆起自己在晕过去的前一秒,所发生的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出自那个红毛鬼之手。
“啧啧,终于醒了,实在是不容易。”扑上乒弟。
就在我暗暗观察,思索着用什么办法可以从这个鬼地方离开的时候,这个空荡荡又阴森森的房间里,徒然响起了一个阴厉中带着几分得意的笑语:“你一定想不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吧。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是谁?”我警惕的朝声音传来的阴暗处看去,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完全哑了。干涩的声音,就像长长的指甲挠过黑板,发出的刮擦一般,既尖锐又刺耳。
尽管总觉得这个说话声有些许耳熟,但因为脑袋实在混沌的厉害,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不过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我看着慢慢从阴暗处走出来,双手端端正正放于身前,正款款向我靠近的一位年轻少妇,心里已经明了----果然是母子好搭档,儿子负责抓人,老妈负责审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没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闫重烈的老妈,贵为整个冥界女主人的冥后。而在她的两侧,还各立着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丫鬟,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个大木盆。想必刚才泼在我身上的那盆水,就是她倒的。
“大胆刁民,见到冥后也不行跪拜大礼!”见我坐在稻草堆上无动于衷,视线毫不避讳的看着她们,那个端着大木盆的丫鬟恶狠狠的对我训斥道。
“无妨。”也不等我开口,冥后就手臂一抬,故作大方的冲我笑了一下,“对于一个没有教养的乡野丫头来说,我们的礼数实在是太过为难了。”
“冥后教训的是。”我强忍着脸上的痛,跟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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