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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实在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但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也容不得我犯花痴。所以最终只是眼角匆匆一瞥,视线就定定的对上了正前方的冥后,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冥后真是谬赞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又哪来胆量行刺闫王大人呢?”围沟何扛。
“至于您看到我从房间出来,会如此吃惊,我就有些不明白了。”虽然身上各处的痛,足以让我晕厥,但我还是强装镇定,一步一步身残志坚的,朝此刻立在院子中央的三个人走了过去,“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不敢出门呢?”
“呵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黄毛丫头!”见我走近,冥后刻意蹙了一下眉头,往旁边避了两步。
倒不是因为怕我,而是觉得以我的身份不配站在她的旁边罢了:“既然你这么能说会道,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说说为什么说凤渊收留你,是为了闫儿的声誉着想?”
“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而来,我今日便要治你一个以下犯上,外加欺瞒之罪,将你打入幽冥死地,永不超生!”
“当然……”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冥后面色得意的看向凤渊,“在此之前,你若愿意承认是受了凤渊的指使,才对闫儿下的毒手,我愿意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过冥后的好意了。”我佯装毕恭毕敬的欠了一下身,随后抬起头,用无比笃定的口吻问道,“可是冥后,你此番前来找凤王大人问罪,真的以为自己对茶楼你发生的事情,全都了如指掌吗?”
不等冥后开口,我又神色了然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听您刚才说的那些话,冥后应该到现在,都还被自己儿子的蒙在鼓里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果然,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有所隐瞒呢?尽管她心里不愿意相信我的话,但听我这样说,还是会忍不住要多问一句。
“闫王大人,想必你从茶楼回家,一定只跟冥后说了我刺伤你的事,却没有说我为什么会刺伤你的原因,对吧?”面对冥后的问题,我刻意不加理会,反而调转目光,将矛头对准了闫重烈。
随着时间的推移,痛的越来越尖锐的伤口,让我的脚步变得有些虚浮。这么说着,我扯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竭力忍着痛,又似笑非笑的看向闫重烈:“是你不想说呢,还是不敢说呢?”
“这还用问原因?你不就是受了凤渊的指使,才这么做的么?”我话音刚落,也不等闫重烈回答,冥后就抢先一步,帮他反驳了过来。
“咳咳!”我闷咳了两声,捂着胸口摇了摇头,“看来闫王真的没有跟自己的母亲说实话。”
我这么说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凤渊,但清清楚楚的能够感觉到,他好整以暇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我的脸上。
以我对他脾性的了解,恐怕现在多半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吧----看看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东西,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你要看就看吧,反正无论我卖什么,都不会卖对你不利的毒药。
“既然冥后不知道,而闫王大人又不敢说,那我一个女孩子,就只能厚着脸皮自己说了!”看着虽然目光狠厉,但脸上还是难掩茫然的闫重烈,尽管身上痛的已经快要晕厥了,我还是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再次之前,我还是必须重申一点,我之所以会跟闫王大人在茶楼里起冲突,完全和凤王大人没有一点关系。”
“因为真的起冲突的原因是……”说到这里,我双眼微眯了一下,将手伸到衣襟口,看着他们母子两人,一字一顿无比缓慢的说道,“闫王大人,看上了小女子的姿色,想要占为己有!”
话落,我已经一把将衣领扯开,露出了沁出鲜血的伤口:“因为被我拒绝,所以不甘心,不仅将我从楼梯上推下来,还用匕首将我刺伤!”
“你胡说!”闫重烈显然没料到我会当着他的面睁眼说瞎话,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隔了几秒钟才气急败坏的打断我:“明明是你砸了茶楼,还打了阿豹他们,现在居然敢倒打一耙,污蔑我非礼你?”
“既然闫王大人提到砸茶楼的事,那么我问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的手下起冲突,继而砸了茶楼么?”说话间,我将目光转向了冥后,“至于我一个弱女子,是否真的能够打得过闫王五大三粗的手下,我想冥后应该自有判断吧?”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和阿豹他们起冲突?”听了我的话,冥后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而我也料定她会避重就轻这么问,便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当时我去茶楼喝酒,正好撞见了闫王大人的手下,阿豹他们三人。”
“他们见我生的有几分姿色,就拦住了我的去路,意图不轨。当时那个肥头大耳的说,要将我们献给闫王大人,还说等玩够了,再把我们带到他的飘香园去,他们兄弟三人好打捞一笔。”
谎话的最高境界,不是说的有多么生动,而是半真半假,虚实难辨。这些话里的后半部分情况,想必我不说,冥后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儿子整天都跟些什么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