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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段西珩似乎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回答着:“住我那边。他太小,不适合一个人住酒店。”
阮苏茉想想也是。
那么小一小孩,没有家长,肯定不好住酒店。
她家也没有别的可以睡的地方,最合适的还是段西珩自己那边。
可是想到这,阮苏茉不禁问:“那你是不是也会回去住?”
这个问题段西珩倒是没有回答了。
他看了阮苏茉好一会,看得阮苏茉受不了想躲的时候才开口:“舍不得?”
舍不得?
好像是有那么亿点点。
不过阮苏茉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她违心地丢给段西珩一个“不可能”的眼神,起来去给茉莉倒猫粮。
看着这一人一猫,段西珩眼眸深了深,低声说:
“那晚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正想逗茉莉玩的阮苏茉微怔,随后哼一声:“驳回,不接受。”
段西珩:“要怎样才肯消气?”
阮苏茉:“你把天上月亮摘下来给我。”
须臾之后,阮苏茉听闻身后声响,回过头去看,看到段西珩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好像是要出门。
“你去哪?”
段西珩一本正经地回答:“摘月亮。”
“……”
阮苏茉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揉了一把小茉莉的脑袋,站起来说:“就这么空手去啊?”
“需要准备什么工具吗?”
问完,段西珩摊开手心,半阖着眸看着手指并排凸显的那道红痕,说的好像真的挺像那么回事:
“不过手受伤了,有没有工具都可能有些困难。”
阮苏茉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他瘫着的掌心。
“就算你没受伤你也摘不下来。段西珩,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哄呢。”
段西珩顺势拉住阮苏茉刚才拍他手心的手,声线温和,“三岁小孩有你这么难哄吗?”
阮苏茉呼吸滞一滞,一时间门分不清他是在埋怨她麻烦,还是……
下一瞬间门,她就被他拉到怀里。
段西珩没有太亲昵的动作,只是轻轻拥着阮苏茉。
他耐心又温柔,好似还带着点可怜:“真的要我给你去摘月亮?”
阮苏茉最受不了这种柔情攻势。
当初沉默又寡言还经常冷着脸不搭理她的高岭之花突然跌落神坛,低声下气地哄她……
如果她还不为所动,那她就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而段西珩越这样哄她,她越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小骄傲小得意,就差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
如果有尾巴,那她的尾巴应该已经翘了起来。
她努力不使自己得意忘形,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说:“行吧,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跟你生气了。”
听闻怀里的人这么说,段西珩这才轻轻用鼻尖轻碰她耳后皮肤,温热呼吸像要将那片打湿。
“那我可以回楼上睡了?”他在她耳畔低声问。
阮苏茉没回答,段西珩就说:“没关系,睡沙发也行。就是容易落枕。”
“手现在也只有一点疼,能忍受。”
阮苏茉受不了了,偏头咬他衬衣底下的锁骨,没留下牙印,但留下了密密切切的痒意。
“你还装。你是喝绿茶长大的吗?”
她小小地哼一声,听着更像是撒娇:“手伤了最好,免得你用它欺负人。”
“那次用它,是欺负你吗?”
话音落下,阮苏茉忽然被段西珩提抱起,双腿下意识圈住他的腰。
段西珩看着清瘦,但是有力气,能这样毫不费劲地抱起她。
这样的高度和姿势,让阮苏茉不得已地跟段西珩面对面平视,她的双手还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衣领。
他继续上面那句话:“我以为你挺享受的。”
“!!!!”
阮苏茉正欲发作,段西珩就偏头吻了一下她唇角,一触即离,没多停留。
视线相对,她忽然忘了刚刚想做什么,脸微微泛起一层薄红。她没以前那么害羞,湿润润的眼睛这样一眨不眨的,实在令人难忍心头悸动。
气氛也因此变得旖旎暧昧,好似有某些东西,心照不宣。
他眸光又暗又深,重新试探着偏头靠近,鼻尖相碰,再吻住她绵润柔软的唇。
她生涩的,尝试回应。
他们就着这样的姿势,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分开之时,阮苏茉的身体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双眸青涩纯情,却又几分迷离,搂着段西珩脖颈的手留恋般没有松开。
段西珩一直顺着她的下颌线亲到她耳边,呼吸沉重隐忍。
“再不放开我,我就默认可以继续欺负你。”
阮苏茉没有松手,低下头,睫毛扑闪两下,把脸埋到他肩颈,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说:“段西珩,现在……”
“是新的一周了。”
……
小茉莉吃完自己盆里的粮,餍足地伸了伸懒腰,回头看,空荡荡的客厅只剩它一只喵。
刚才还在这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楼上,阮苏茉自在楼下被抱起后就没再下来过,一直被段西珩抱到卧室。
吻也没停过。
衣服落了一路,最后一件软塌塌地留在浴室门口。
水声潺潺,遮掩着暧昧缠绵的窸窣声。
热气蒸腾,水汽弥漫,雾气在镜子前氤氲,模糊相拥人影。
阮苏茉坐在洗漱台上,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段西珩松开她,手指轻轻撩过她散落贴到脸上的发丝,露出一整张泛红的脸。
不知是汗还是水,她的头发湿得暧昧,卷翘眼睫似乎也沾着水光。
段西珩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眼睛。
“上次给你敷眼睛的时候,真的那么怕我亲你?”
嗓音又沉又哑,像含着沙砾,带着细微磁性。
阮苏茉不知段西珩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没敢看他眼睛,稍稍移开视线,咬着嘴唇小声说:“初吻……肯定要完美一点浪漫一点……”
“那时候我刚哭过,眼睛都是肿的,太丑了……”
虽然后来晚上回家真的被亲的时候,她眼睛还没消肿,好像也没完美浪漫到哪里去……
听闻回答,段西珩深暗的眼底是细碎闪烁的光,仿佛有条细线将他的心捆紧,牵扯。而她就是扯线的那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拥有、攥紧他的心。
“不是说没哭吗?”
“……哭了。”
这时候的阮苏茉无比乖巧,声音听着生出一丝委屈:“当时就被气哭了。”
段西珩将她拥紧,心脏隔着皮肤相互拥抱。
“你现在有我,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
阮苏茉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在床上的时候都会说一些好听的哄人的话,反正段西珩这会儿这样说,她被哄得晕头转向,管他是不是甜言蜜语、渣男语录,她都信了。
“苏茉。”
他喊她,然后吻她,再哄着她。
“试试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