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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盼此时的语气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他自己完全没有感受到。
江稚鱼对那小妖的态度，让他想到了他们曾经杀害他母亲，不，甚至还会更残忍。
他是罪有应得，可他的母亲善良了一生，又做错了什么？
江稚鱼本意只是随意试探一下他，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我……”
“行了，师父，我不想听了。”
江稚鱼皱眉，这陆盼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
陆盼离开的背影很匆忙，好像急着想要逃离她。
江稚鱼开始思考，她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让陆盼不开心的事。
好像没有。
不过他最近这几天好像一直怪怪的，她问了，他也不跟她说。
一旁的槐树见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一直没有上前打扰他们，只远远地站在一旁。
此时见陆盼走了，他便走近江稚鱼，“那妖跟他说了什么？”
江稚鱼表情淡淡，“是那妖做的，他亲口承认的。”
槐树点点头，“还算那个臭妖有点胆量，我还以为他会怂得不敢承认呢。”
“对了，那妖呢？怎么没跟你徒弟一起回来？”
他刚才就想问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自爆内丹而死。”
“死……死掉了？”他睁大眼睛，“死了？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会这样。”
他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江稚鱼觉得不对，才看向他，“为什么不应该？”
“他从一年前来到这起，便开始作恶，他作恶完全是为了活命，他这人惜命得紧，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自杀的！”
槐树还是不敢相信那妖会就这么自杀了，他心里有一种怀疑，移开视线，不看着江稚鱼，他才试探性地开口，“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你徒弟跟他说了什么？”
江稚鱼皱眉，虽然她也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可他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
很有可能陆盼和那妖在这之前已经见过了，甚至对方可能会很陆盼说些什么，所以陆盼最近才会变得如此奇怪。
按照槐树的说法，那妖那么惜命，绝不会自杀，那问题就应该出在陆盼和他的对话上了。
她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会。”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偏向于陆盼的。
……
江稚鱼回去时，陆盼已经睡下了。
他们这次磨蹭了不少时间，看外面的天色，距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江稚鱼也不打算睡了，坐在房间门口等陆盼睡醒。
听到关门的声音，陆盼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看着门，他和江稚鱼现在就一门之隔，可他们的关系却隔了好多好多个门。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江稚鱼了。
江稚鱼坐在外面发呆了一会，天色就亮了。
陆盼还没醒，江稚鱼就先去把事情给村民们讲清楚，又拿了些吃食回来。
“师父去哪了？”
她回来时，陆盼正坐在房间门口，就在她昨夜坐的那个地方。
江稚鱼把东西递给他，“去跟村民们说了些真相，顺便带了这些吃的回来。”
江稚鱼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陆盼知道她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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