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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因为营养液目前尚不足以支撑实验体的完全需求。”
试管中迅速发生反应，液体开始变得浑浊，司徐将其放入仪器上，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你应该知道，ai若是有了自主思想，是要集中销毁的。”
语气平淡，不知是单纯提到这么一句，还是有别的用意。
司徐本质上不是多疑的人，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心里只有实验，其余的人情世故全都不放在心上。
这也是01对他的认知与分析。
他看上去空茫芒的眼神无神地望着数值滚动的显示屏，回答：“知道的。”
“编号27第二次注射后情况如何？”
司徐仿佛刚刚真的是随口一提，再开口时的话题已经到了实验体上面。
01回答：“目前两次注射的反应都未呈现出来，他的攻击力很强，现在还没有办法观测数据。”
司徐将手套摘下，设置好仪器的时间，起身道，
“现在你跟我过去看看。”
编号27的血液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各个指标与之前的人鱼相比，差距都很大。
而且基因相似度拉开得有一点令他不解。
他怀疑起编号27是不是人鱼与其余物种结合所生的杂交产物。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就代表，人鱼可能没有生殖隔离？
这背后无限的可能性都令他没有办法平静内心的激荡。
透明镜片下闪动着雄心的火光，司徐大步推开实验操作室的门，朝外走去。
01多看了正在运行中的机器几秒，抬脚跟上。
“博士，编号27危险性过大，目前并不适合接触。”
司徐置若罔闻，“有增加剂量吗？”
“都是第一次注射。”
司徐有些不满意，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我不希望我的话要重复很多次。”
01顿了顿，恭敬地低下头，“是。”
说话间，两人来到实验体库门外。
无需司徐使用权限，机械门自动识别到01的芯片程序，缓缓开启。
“这里怎么还没有修？”
司徐走进时注意到特制门内侧的凹陷，不由得皱眉，“也是编号27做的？”
“是的。”
司徐不由得对这条变异人鱼有了更进一步的估量。
他放眼望去——
占据了巨大面积的水箱极具冲击力地展现在眼前，不像是用来存放实验体的器材，反而像是小型泳池。
两只“人鱼”舒展地泡在水中，黑色的那只比旁边的要大上许多，懒洋洋地抱着小人鱼，将其遮挡得近乎严实。
听到动静，他掀起眼皮看这边看过来，俊美如妖的脸庞便展露在人前。
司徐有些被其惊艳到，目露痴迷。
人鱼这个生物早在他心中蒙上了一层神话般的绚烂色彩。
他无比渴求破解这个种族的所有的一切。
少顷，他回过神，心中更是势在必得，看向01，
“怎么也没连仪器？现在就算是他们身体里面开始有变化了，都监测不到！”
01正欲解释，听到司徐又道：
“这个水箱也是你弄的？马上给我拆掉，将他们分隔开。”
司徐对人鱼的大脑进行过研究，他们的智商绝不会低于人类。
他不会给自己留隐患。
男人冷酷决断的话语在空间内响起，清晰地传进乌斯曼的耳中。
乌斯曼的眼里骤然弥漫上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