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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太被这一敲敲回了神，转头看着俞琳，满是不可思议。
俞琳也愣在了原地。
左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开了俞老太的手，狠狠一推。
下一秒，她脖颈处的珍珠项链被人拽住，整个人向前倒去。
“咚，咚，咚......”
连续不断的闷哼声在偌大的别墅里响起，终于惊醒了在一楼最里面睡着的佣人们。
众人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皆是瞪大了眼。
左母和俞老太双双从二楼滚了下来，脑袋磕在地上，有血液在地毯上蔓延，将白色的地毯染成了鲜艳的红。
俞琳呆滞着看着这一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心被破碎的花瓶刺破，有血漫出来。
......
-
医院。
手术室的无影灯久久未歇，不刺眼，灼灼白光，消毒水的味道肆意充斥。
所有的重症患者都运了过来，骨科，神经外科，麻醉科，联合会诊，由张主任主刀，左愿任一助。
“止血钳。”
“镊子。”
“......”
手术室里安静，就连平时喜欢开口调节气氛的几个医护都静默下来，看着左愿和张主任默契配合。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然天光大亮，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下来。
守在外面的人一下子迎上去，是俞父。
俞琳在楼下守着同样在手术室里的俞老太。
“医生，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
张主任避开俞父想要抓上来的手，点点头，“手术很成功，只是需要修养一阵，而且以后不能抬重物，注意养护。”
俞父使劲点点头，整个人稍微松懈下来，厚重的背脊弯下一瞬，细听声音带着颤抖，连连道谢：“谢谢，谢谢医生！”
旁边，左愿取下口罩，眼眶分泌出打哈欠的生理泪水。
傅垣看着她被口罩勒红的耳后根眼神暗下去一分，对上一双仍是清澈的双眼，他伸手碰碰她的脸颊，顿了下，暗哑开口，“你的母亲在下面手术室。”
左愿愣了一下，拎着口罩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一下，默了半晌才问，“发生什么了？”
“和俞老太起争执，两人一起摔下了楼梯。”
原因傅垣没说。
有医护推着俞风从旁边过，俞父步履踉跄跟去了病房，左愿看了一会，走出几步将口罩丢进垃圾桶，回头看着傅垣，“我们下去看看吧。”
“好。”
楼下是神经外科，左母和俞老太皆被送到了这里，手术室的灯还没灭下。
俞琳蹲在墙角，宽厚的羽绒服外面露出睡衣的一角，脸色苍白，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见走廊上的两个人。
瞳孔慢慢聚焦，看清了人。
她坚守已久的心理防线陡然在这一刻崩塌，声音是她从未有过的狠毒，“左愿！你不得好死！”
俞琳想不管不顾冲上来，但是傅垣站在左愿旁边，一双黑眸盯着她，里面有山雨欲来的气势。
她不敢。
左愿停在原地，没理会尖牙利嘴的某人，看了一会，扯了扯傅垣的衣袖，“走吧，有人守在这里了。”
傅垣抓住左愿的手，两人相携而去。
俞琳看着两人依偎的背影，一下子跌坐了回去，抬眸望着手术室的灯光，久久不能回神。
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词来：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