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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行。”于澄点头:“谢了。”
酒馆一共四间木屋,最后面那一间才是仓库,风起得有些大,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这雨就得下下来。
树随风动,江边的几棵小树苗都是野蛮生长,左一棵右一棵地横在木屋前后,黑影一下一下的摇摆,风大些就能横腰折断。
木屋背后,贺昇左手夹着烟,懒散地靠在木桩上,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面色冷淡。
“还说吗?”他冷声开口:“我就在这,想说什么一次说个够,我听着。”
前方蹦迪的声音还能清晰地传过来,地上的人就是之前拍他肩膀说于澄带劲的,这两个字没什么,一转眼的功夫,又和别人聊上于澄,越聊越没法入耳,甚至带有羞辱的词汇。
他那会就在旁边站着。
男生群体之间也有些默契,拿于澄来说,从读书时喜欢她想泡她的人就一抓一大把,当年难搞的女神结了婚,泡不到,就得在背后一块吹牛逼过过嘴瘾。
当着人老公面吹,估计是更能满足虚荣心。
这条是贺昇自己猜的,因为他没这些癖好,身边也没这样的货色,更不会对别人的老婆有什么想法,一晚上来了十几个穿比基尼的姑娘,他只看了于澄。
鞋头前,男生皱着眉捂着胸口,半天不应声。
贺昇蹲下来,从他兜里拿出手机,调开相册,翻到刚才偷拍于澄和其他女孩的那几张,点击彻底删除,删好后他把手机拍到男生脸上。
“不说了?”贺昇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生不开口,光瞪大眼躺地上看着他,捂着胸口一副的丧家犬模样。
“说够了我来说。”他轻淡开口,手里的烟又抽了一口后,抬起来,将烟蒂松开,直直朝这人落过去。
烟蒂落下,细微的火光忽闪忽灭,砸到小腹又顺着往下滚落,正好滚到微凹下去的裆部。
贺昇声音很缓,一下一下夹带着冷意和戾气:“你妈要是没教过你,我来替她教教你。”
他抬脚,碾上那段烟蒂,地上的人随之像虾子一样猛地弓起腰,咬牙想推开他的脚,半天都纹丝不动。
“姑娘家想穿什么衣服想什么打扮是自由。”他边说鞋尖边转动带上劲地碾压,眼神冷漠地看着他的脸胀成猪肝色:“你多想了,想得偏了,那是你该死。”
好半天过去,他才缓慢地收回脚,淡声问:“记着了吗?记不住,就再来一次。”
“记着了。”男生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双眼通红,脸颊上还有混杂着泪水的泥沙:“真记住了。”
见他那样,贺昇也懒得再理,打量他这幅惨样一眼,鞋头换个朝向准备要走。
转身的瞬间,他抬眼就见着了站在几米之外的于澄,
乱舞的树影中,于澄双手抱臂,身上搭着薄衫,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不知道她来了多久,看到了多少,蹦迪声太大,他一点也没发现。
“你......你怎么来了?”贺昇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心速加快,有些紧张,甚至不敢直视于澄的双眼,像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
“在那边没找到你人,就找过来了。”于澄边说,视线边往里头躺在地上的人影看。
“嗯。”贺昇低头,抬手摩挲着后脖颈,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这个事:“那个......”
“怎么打架了?”于澄收回视线,落在贺昇有些不自然的脸上,轻轻笑了:“他说我坏话了?”
见贺昇不说话,她走过去抱住他,踮起脚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没关系的。”
“不行。”贺昇胸腔中部缓缓淡淡呼出一口气,弯腰搂住她,闷声闷气地说:“谁都不能说。”
澄姐这么好,谁都不能多说一句。
“好了。”于澄抬起头:“走吧,我们回去了。”
“嗯。”
篝火蹦迪还在持续,赵炎把身上的红色老花衬衫扎起来,露出半截结实的瘦腰,扭个没完没了。
“哎,只要有这几人,哪哪都是蹦迪场。”于澄情不自禁地摇头感慨。
“没事。”贺昇握住她的手拉到面前,低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他们开心那就好,我刚才听见了,祝我们长长久久呢。”
“嗯。”于澄忍不住笑:“这是赵炎今晚干的唯一一件人事。”
不然真就是个蹦迪烧烤局,跟他俩毫无关系。
两人没过去凑热闹,回到小方桌前,往躺椅上坐下来。
“喝吗?”于澄拎起一瓶啤酒在手中晃了下。
贺昇扯着嘴角笑:“你开我就喝。”
虽然于澄不怎么能喝酒,但会开酒瓶,用不着起瓶器,劲特巧,拿过来手掌按压,对着桌沿一磕就开,全是以前瞎混时学的招数。
她打开后,喝了一小口才递过去给贺昇,两人躺在躺椅上吹着风,看着黑压压的夜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是不是下雨了?”于澄突然感受到有雨滴落在身上,她坐起来,仰起头看。
“好像是。”贺昇回道。
篝火渐小,一阵差点把电影幕布吹翻的狂风吹过以后,天空中就开始砸下豆大的雨滴,人群瞬间四散开来,几人互相匆匆打个招呼就走,有车的直接开车走,要么蹭车,要么先回小酒馆里面避会雨再想办法。
两人靠在一块往江边那边公路过去,头上毫无用处地搭着薄衫,贺昇的车停在那,等到上了车,身上也淋湿了大半。
“呢,先擦一擦。”贺昇给她递过去一条干毛巾,随手把自己半湿的碎发朝后捋。
“嗯。”于澄随手接过,把鲨鱼夹取下来,敷衍地蹭两下。
贺昇抖了抖身上半湿的T恤,干脆直接卷住下摆兜头脱下,扔到车后座上。
他偏过头,见于澄擦头发那敷衍的样,没忍住拿过毛巾,打开搭在她身上,把人连带着毛巾往跟前拽,三两下帮她把身上的雨水擦干净。
“这雨得下多会?”于澄边乖乖地低头让他擦边问。
“不清楚,估计得下一阵子。”
“嗯。”她点头,两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只能干等。
车外雨渐下渐大,原本正经擦着雨水的两人,在无意间抬眼对上一眼后,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一块开始啃起来。
狭小密闭的空间内,每一下呼吸和每一寸身体的贴近,都被放大数倍。
倾盆大雨落下来,在车窗上渐渐形成一道水帘,足以掩盖一切。
跟贺昇想的一样,这比基尼他压根都用不着用劲,手指一勾,一扯,带子就断了。
“干嘛啊你,我才穿一次。”于澄不怎么高兴地腾出一只手捂着要掉不掉的上衣,风光露了大半。
“再给你买件。”贺昇低笑。
他其实没什么想法,就是手痒,看着这根带子,想扯一个晚上了。
可于澄不是这么想的,觉得昇哥就是这会想做,没亲多会就顺势爬到他身上,肩头处的黑色细带轻轻搭着,半湿的发尾搭在肩头,慵懒极了。
“不行。”贺昇意识她要干嘛后,拦住她:“没那个。”
他今晚开的超跑,那玩意只有大G里有。
“那就不带好了。”于澄正上头,这会氛围太好,她不想停下来。
“不成。”贺昇笑了声,想都没想就拒绝。
两人这事做到现在,他都做得很好,没让于澄担过一点风险。
“我在安全期。”于澄解释。
“那玩意不准。”要是准他早就这么干了。
“没事的,就一次。”于澄可怜巴巴地瞧着他,眼神黝黑湿润,贴到他耳边用气音说着撩他的话:“我想试试,还没试过呢,求你了。”
“难道你不想试吗?”
贺昇垂眼望着她,喉结隐忍地滚动一下,几句话有魔力一般在他脑海中回荡,感觉自己那点理智一点点在摧枯拉朽,那点劣根性开始占据上风。
见他不说话,于澄舔下唇,回过身开始搂住他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细嘬。
他完全被动了,气氛热得像是给把火就能点燃,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夜空突然打下一道惊雷,于澄吓得一愣,贺昇也如梦初醒。
他看着于澄,睫毛纠结地眨了下,耳根子憋得通红,一把把于澄撂到一旁的座椅上冷静。
操,他差点真上了。
车厢里气温还未降下,手机震动一声。
于澄捞过来看,是祁原的回复:【没好,快难受死了。】
她这会压根没脑子去想他怎么快难受死了的法,满脑子都是上贺昇,不上不行。
“昇哥。”
“男朋友。”
“老公。”
“甜心。”
“小宝贝。”
于澄折腾个没完没了,最终,她还是得偿所愿。
没别的,老婆非得这么着,他也没办法,坐上去的一瞬间,贺昇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都荡然无存。
好热,好爽,他不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