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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郁宁眼睛湿漉漉的却不是要掉眼泪，他只是困了些。
“我说了想要和你结婚，去你家拿要用的材料，还有和郁家的账需要清算了。”
“你年纪小不懂这些，先生帮你。”
“好。”郁宁笑着应下，细白的腿被季朝珩轻轻捏着，软嫩的腿肉挤着对方的指腹。
“宁宁。”
季朝珩嗓音格外的低沉，手不轻不重的扣着郁宁的腰。
屋内的温度升上来......
两个人刚开始躲在被子里，被子掀开后，郁宁便用胳膊挡住眼睛。
“先生把灯关上好不好？”
季朝珩轻笑了一声，没有为难他，起身关了灯之后，轻吻他哭红的眼角。
“不生气嘛？”
郁宁声音破碎，小声回答“什么？”
“我的眼睛我一直瞒着你，你不生气吗？”季朝珩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就算郁宁心智不全，这些事也是自己骗他在先，他想要给他的婚姻是毫无保留地完全信任彼此。
他不知道这样曾经满口谎言的自己是否还值得他信赖。
郁宁低声笑了笑，轻缓的起身回吻。
“先生，宁宁从来不怪先生的，如果先生以后还要再假装看不见的话，宁宁还会告诉你，周围有什么，我还可以牵着你的手，不管先生怎么样，宁宁都可以做先生的眼睛。”
结束之后，郁宁被抱去又洗了一次澡，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两个人倚靠在床头，季朝珩和郁宁讲了许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郁宁窝在他怀里听的很是认真。
“小时候我爸经常不在家，往往是我妈做了一桌子菜，却只有我们两个人吃。”
“我妈很爱他，爱到连我都忽视了，餐桌上从来只有我爸喜欢吃的菜。”
“就算她没给我太多的爱，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江哲曾经说我天性薄凉，但或许我也曾渴望过吧，但是没人能给我。”
“后来我爸出轨，带着仅仅比我小两岁的弟弟上门，还有我那位后妈。”
“我妈本来就不喜欢我，对我爸失望后就回了家，将我一个人扔在那不管不顾。”
“其实有的时候我挺羡慕季楚的，他妈妈很宠他，我后妈其实算不上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坏人，她除了做了小三没做过什么坏事。”
“她一心想要进豪门，想要给自己一个孩子好的未来，或许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她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但是我看见她和季楚还有我父亲坐在一起时，总觉得她们才是一家人，而我在那样温暖的氛围里格格不入。”
“季楚害我出事，安排的所有事情漏洞百出，当时她妈跪在我面前求我，所以我才装作眼盲，这样我爸才能把公司给他。”
“那个公司从始至终我都不太想要，背叛婚姻的人或许从来不配做父亲。”
“郁宁在遇到你之前我对爱避而不谈，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发现不管是爱一个人，还是被爱，好像都挺不错的。”
季朝珩语气里有些许悲伤，但那悲伤被他刻意压得很淡很淡，如果郁宁不认真听的话根本差距不出来。
郁宁起身抱住他“先生，以后让宁宁来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