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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雾的手心里沁出冷汗。
阴天，空气里潮乎乎的让人很不舒服。
张立城一直有事瞒着他，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但是他藏得太好了，池雾什么细节也没捕捉到。
甚至对他最近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前几天家里几箱几箱搬进来的一股火药味的大箱子，原本堆在墙角。
现在都没了......
池雾怀着不安又旷了一天班，下午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张立城。
李胜扶着他，池雾闻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爹，你去哪了？”
张立城看着池雾在家里有些意外，然后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这小屁孩一天管我干什么。”
张立城虽然强烈的掩饰着，但是池雾还是看到了他裤腿内里殷出的深红色血迹。
“李胜，你们去哪了？”
李胜支支吾吾的“这......这个小少爷你就别管了。”
池雾突然冷厉的声调将在场的人都震住了“我问你去哪了！”
张立城见池雾这样，摆了摆手“行了，进屋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池雾看着李胜将张立城扶进屋里，转身回自己房间拿了药箱。
进屋的时候张立城疼的直骂人，看他进来又紧忙闭嘴了。
池雾看着李胜声音缓和了些说道“我想吃北街那家的糕点，你去给我买。”
“好，小少爷，我现在就去。”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池雾将张立城被血染红的裤脚剪开，看到了里面......
纵使见过了许多伤痕，池雾还是立刻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你去干什么了？”
“打仗。”
“为什么？”
张立城沉默了甚至不敢看池雾的眼睛。
池雾脑袋里所有模糊不清的线索连成线，为什么张立城要那么着急给他找对象，为什么总是不回家，身上的火药味，那些在家里见过后来又莫名消失的士兵。
池雾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你是不是去给我她报仇了。”
那个张立城从来不提的女人是被喝醉的两个外籍士兵侮辱后才自杀的。
他的母亲离开了这个世界，而那两个外国士兵没有受到任何制裁，甚至其中一个还当上了外交官。
那时候张立城太忙了，当时签的那些条约也不过是一时的退让，他们暗中蓄势却不想他在那时丢了最爱的人。
陈年的伤痛一直没被遗忘。
那些屈辱忍让的日子，张立城熬过去了，是因为池雾还没长大，现在他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有些事情也应该了结了。
“池池，那是我一直欠她的，我愧疚了很多年，我一直放不下，我觉得我自己像个懦夫。”
池雾给他包扎的手一顿。
“你们已经动手了吗？”
“是。”
池雾缠完最后一圈绷带猛地站起来“我只有你了，你现在是要抛下我吗？”是要抛下我，去送死吗？
谁也不愿意挑起战争，他现在的行为就是明摆着要去送死。
池雾瞳眸骤缩，失神到浑身泛冷。
张立城的行为导致了整个天平失去了平衡。
外交官被害他们已经被人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