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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吁了一口气。
当下的好日子，果不其然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戚家人，卖国贼，卖了皇帝换权位……”
戚家门前几个小儿手挽着手，一边丢沙包，一边唱跳。
这顺口溜似的童谣，映入戚昭的耳畔。
刹那间，戚昭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密布阴鸷。
下人连忙跪地求情。
“小姐息怒，息怒！他们不过只是长街小巷，寻常百姓家的孩童，一时间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故而说了不得体的话，小姐千万别和孩童一般见识啊……”
戚昭根本不顾面前下人阻挠，直接朝着那几个小儿身边走去。
领头丢沙包的孩子，约莫着大致也就只有十一二岁大。
但，不管年纪如何，现下也该是能听得懂人话，懂人事儿了。
“刚刚你们嘴里唱的是什么？”她半蹲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一帮小混账。
戚昭不仅不恼，还叫人在外面买了些小零嘴儿，分给了这几个孩子。
几个穿着布衫草鞋的孩子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吃着。
她不过只是花费了点小钱，就能将这么几个孩子给收拢。
更何况是旁人。
“姐姐，我们方才唱的可是京城当下最时兴的民谣，你刚刚从戚家出来，我们劝你啊，最好离这家是非之地远一点。”
“对！尤其是那位戚家大小姐，听说就连自己嫡母还有妹妹都舍得陷害，和她那贼父，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孩子们争先恐后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一时间，竟是闹的戚昭有些哭笑不得。
贼人？
“没有证据之前胡乱编排旁人，这可是要吃牢饭的，知道吗？”
戚昭慢条斯理的跟这帮孩子们解释了一番。
领头的大个儿，最先开口解释道：“姐姐，他们说只要我们在戚家门外这么说，就会得到赏赐，一人可以拿两文钱呢。”
“才两文钱，就值当你们这般冒险？我看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就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家小姐和老爷，怎么就成贼人了？”
山芙一个气不过，竟在外，直接和这么几个半大孩子理论上了。
他们面面相觑互看了一眼，一脸惊愕和诧异的傻愣在原地。
谁都没想到，原来这个又是给他们拿小零嘴儿，又是给他们拿什么蜜饯儿果的，居然就是传闻中的京城第一恶女，戚家大小姐！
戚昭还很是期待着他们接下来的反应。
这帮小崽儿，撒丫子东南西北各自飞快的撤离，生怕万一稍有不慎再被她，或者戚家的家丁给追上抓了回去。
“不必害怕，我就是想知道，给你们钱银的人是谁？为何要这样编排戚家呢？”
她看着这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孩子，对他耐心有加的询问道。
识趣儿的他们自然知晓现下已经落入了戚昭的魔爪。
想要这么轻易抽身离开，哪里是易事。
“不要跑哦。”
戚昭递给了边上看守着这几个小崽儿的府兵使了个眼色。
府兵手中还拿着泛着银光的长剑，各个气场十足。
心知肚明他们今儿个肯定是跑不掉了的孩子们焦头烂额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