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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树枝和沙子在练字。
但若是纸造得多了，供大于求，价格自然会下降。
不过这些她就没必要跟许蔚说了。
“这几块墨锭，我要带走。”
许蔚因为青鱼的一番话还有些神思不属，闻言只下意识点点头。
青鱼也没打算多解释，现在想不通，日后总会想通的。
*
“听说今日这场文会段公子也会来。”
“真假？自从上次文会一别，这得有半年了，京城里也再没有关于段公子的消息，我还以为段公子离开京城去云游了。”
“属实，我家孙儿月前拜了方老为师，昨日回家说的。”
“恭喜恭喜啊。”
“不知段公子这次又会带来什么大作，真是期待啊！”
“我这还有个消息不知是否属实，砚池斋好像公布了他们的造纸秘方，据说连御制监造纸坊的管事都给惊动了。”
“那砚池斋的老板当真舍得？”
“不舍得又能如何，砚池斋的老板没什么后台，这又是在京城，能想方设法护住这秘方半年就不错了。”
……
文会还未开始，重量级人物更是还没到，大家干脆就聚在雅阁外厅处边品茶边赏花边闲聊。
文人在老百姓眼里或许清高，但文人之间，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凑一块也难免会八卦，不过八卦的自然也是关于读书方面的。
陆少行竖着耳朵听着隔壁桌的闲聊，听到这里的时候抿了抿唇。
他跟大哥曾经也是想买砚池斋的一员，甚至直到现在，大嫂都还没放弃。
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还有那个段青梧，一消失就是大半年，当初他把那幅《万里河山》当做寿礼送给父王，父王还曾跟王叔打听过此人，偏偏这人就跟消失了一般，愣是没有半点消息。
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幸那什么了呢！
结果又突然冒出来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能否认，他这心里还是那么一点点高兴的。
也不知道半年过去，这人画技是否更精进了。
刚想到这些，他眼前就划过一抹身影，正从长廊另一头朝这边走过来。
“段青梧！”
青鱼往前走的脚步一顿，等看清了刚刚喊她这会还在朝她招手的陆少行，顿时脚步一拐，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脑子坏了还是别的原因突然喊她，她也懒得理。
陆少行正挥动的左臂在看到不远处那人转身离开的身影时顿在了半空中。
陆小少爷眼里难得露出几分茫然，还有一点受伤。
他堂堂景王府陆小少爷，多少王孙公子想跟他套近乎都不成，什么时候被这么明明白白无视讨厌过！
雅阁甚大，像是青鱼这种能够拿到专属身份牌的可逛的范围就更大了。
于是，直到文会开始之前，两人都没有再碰见。
只不过，看着面前两张并排摆放的桌子上贴着的名字，左边段青梧，右边陆少行，青鱼：“……”
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