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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坐下，但是依然心底的情绪无法真正的平复下来。
“小曦，对不起。”潇贺楠声音透出来的哀伤叫顾曦月心底一阵阵如同针刺一般，一阵阵晃荡。
从未见过这样的潇贺楠，曾经这她面前的时候，他多么开朗多么男人，一直想要保护她。
可是现在，完全将掩饰了起来，她看不清对面的他，究竟是不是他。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但是现在，我只有这个答案，小曦请你原谅，原谅我的身不由己……”
“什么意思，什么身不由己？”顾曦月忽然再次站起来，激动问道。
”没什么，就是身在其职，不得不那么做，就是这个意思。”他声音更小的说到。
顾曦月瞬间跌进了椅子上，然后又站起来，朝着外面走。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直觉，可面对真相，她又不得接受。
“小曦！”
她走远，就要离开这儿时，潇贺楠在身后喊了一声。
她站住脚。
“对不起，对不起……”
她抬脚离开了。
她哪里是需要这三个字啊。
拖着虚软的身体走出来以后，顾曦月一下子坐在了门外台阶上。
脑子里都是潇贺楠那句话，身不由己……对不起。
她该相信什么呢？
拿起电话来。
“黎叔，最后麻烦您一件事，替我把潇贺楠保释出来吧。”
说完，不等黎禹说话，顾曦月挂了电话。
为什么要这样做，顾曦月问自己，是因为自己喜欢他吗？答案是否定的。
那是什么呢？
原因只有一个，她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潇贺楠是三天以后见到顾曦月的。
“小曦，谢谢你。”
他站在顾曦月对面，头顶戴着一顶帽子，嗓音有几丝忧伤。
“别谢我，潇贺楠，我告诉你，你救你出来是有代价的。”
潇贺楠一愣，“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无论什么，我都一定会替你去做，哪怕是赔上这条命。”
“那倒不用，你只要告诉我，当年，我十六岁那年，顾家发生的一切，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潇贺楠眼神闪烁，随即回过身子。
“这件事我解释过了小曦，对于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想再过多的回忆，不管是什么都对你造成了很大伤害，这个我清楚。”
“但当初要是我知道，有一天我会遇到你，并且喜欢你，那时候我绝对不会……”他渐渐低头
“混账！！”
顾曦月冲上去，一把揪住潇贺楠领子，就甩了一巴掌。
潇贺楠没有避让。
“你打吧，只要你心里能舒服点儿，怎么打都行，小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辈子都对不起，但是，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住口！”顾曦月丢开他，有些踉跄的站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再送进去？”
潇贺楠抬起眼睛看顾曦月，神情悲恸中带着一丝动容，“当然，你最有权利将我送进去，我毫无怨言，只要你想，我自己走进去。”
顾曦月冷笑，“潇贺楠，我从来没发现，原来你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之辈，和那些男人一模一样，嘴上功夫了得啊！”
潇贺楠眼神忧伤看着顾曦月，仿佛受了伤害“我不会骗你小曦，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