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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不如乳娘？
不对！
他为什么要两者选一？
纪修年裂开了，转头就想罢工，脚步刚一动，开拍的声音已经响起！
“Action！”
抬起的腿硬生生地往前走了一步。
纪修年：……
他余光扫了眼全都准备好的设备，忽然有一种赶鸭子上架，逼上梁山的错觉。
他背着手，轻吸一口气，看着普普通通的小院门，抬手，敲门。
叩叩叩！
“来了。”
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院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一位饱经沧桑的虞老妇人，出现在了台阶上。
两鬓银白却干净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显然，年轻时也是有规矩教养的人。
为了贴合声音。
虞鸢还特意将音调放慢，声线变粗，就连更好的贴近人物形象，还将背稍稍弯曲一些。
但不多。
她疑惑地看着门外非富即贵的人，开口，露出两颗黄灿灿的牙：“您是？”
纪修年面无表情的抽搐了一下，又想走了，他刚才一定是脑抽了，才会答应试试！
不是说虞鸢的老人扮的不好，相反，要教养有教养，要沧桑有沧桑。
但就是太形象了。
形象到纪修年无法直视。
虞鸢当初带着颜值投胎时，一定忘拿了说明书，这得对自己有多大仇，多大恨，才能糟蹋成这样？
他又想到了乞丐妆：……
“卡！”
陈导拿着喇叭就想批评，开口前又猛地反应过来，干笑的小心翼翼道：“纪修年，该你喊乳娘了。”
纪修年：……
虞鸢原本沧桑的眼神，咻地一下，炯炯有神了起来：“对对对，该你喊乳娘了！”
纪修年：……
他喊个锤子！
“快啊！咱们再来一遍！”
虞鸢将纪修年往外推了推，兴致勃勃地对着导演又招呼一声，看起来还挺高兴。
纪修年心里呵呵哒，咳得都没脾气了。
忘了，这不仅是对自己有多大仇，多大恨，这还是对他有多大仇，多大恨。
这么想听他叫一声娘？
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比自己还直的直女？
“Action！”
再次开拍。
纪修年敲完门，同样的虞老妇人，同样的询问画面。
他张了张嘴：“乳……”
虞鸢一脸鼓励的看着他，就差说：乳什么？快啊，加油，继续啊！
纪修年果断闭上了嘴，更喊不出来了。
“卡！”
陈导这回找到出气对象了：“虞鸢，天机公子在喊人时，你一脸鼓励是怎么回事？你不应该是疑惑吗？！”
片场的人也都一个个埋着头，捂着脸，抖着肩膀忍着笑，这事儿果然只有虞鸢能干的出来了。
虞鸢愣了一下，转头就投诉：“不是，他还没喊，他就喊了一个字，明明是他卡了！”
“一个字也是喊！”
陈导大概觉得，这样确实太考验纪修年了，怕再耽误时间，干脆折中道：“这样吧，乳娘就不用喊了，直接喊五六。”
“对个口型，后期配下音就行。”
虞鸢：？？？
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