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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盈眼底的光也随着熄了大半。
黄盈的弟弟显然也被吓到了,连忙说着:“不是我!不是我给他下毒的,真的不是我!”
“放心,没人怀疑你,你没那个本事。”
卫辛盘玩着腰间的玉佩,目光从黄盈的弟弟身上扫过,随即看向辛肆,问着:“他身上穿的衣服?”
辛肆仔细看了看样式和布料,答着:“锦衣阁的衣裳。”
卫辛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程持玉伸出去的那只手。
他指的那个方向……
“行夜,去看看黄公子的荷包里装了些什么。”卫辛颇有兴致的等着行夜的结果。
行夜走路有点屁颠屁颠的,走上前摘下黄盈她弟弟的荷包,打开看了看,答着:“禀报主子,是几两碎银和三张银票。”
别问他为什么屁颠屁颠,他的骑术比方梨好多了。
他是因为没看紧辛叁,失职被罚去刑房挨了二十杖。
卫辛伸手在座椅扶手上叩了两下,又看向黄盈的弟弟,开口问着:“黄公子,你这银票哪儿来的?”
黄盈的弟弟眼珠子转了一圈,嗓音放软了许多,问着:“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放了我?”
卫辛轻笑一声,说着:“难道你们家只有你一人知道此事吗?”
说着,卫辛看向黄盈她妹妹的夫郎,开口说着:“黄夫郎如此年轻的一条命,给黄家的人陪葬未免太过可惜。”
那夫郎立刻抬起头,面露喜色,连忙说着:“这是大姨子带回来的钱分给我们的!”
“这样啊。”卫辛单手撑着额头,指尖从额角的疤痕上轻轻擦过,开口吩咐着:“江远山,送黄夫郎离开,这段不太美好的记忆也不必让他留着。”
“是。”江远山带着那位黄夫郎离开这里。
但她并没有急着带人离开王府,而是带人去了府医院子。
辛肆接过行夜手上的银票看了看,说着:“主子,银票没什么问题,就是福来庄的普通银票。”
卫辛问着:“福来庄?”
辛肆:“是,福来庄的银票。福来庄是京师里老号的钱庄了,在不少州郡还有分庄,开了有些年头。”
卫辛继续问着:“有些年头指多少年?”
辛肆想了想,答着:“属下有记忆起这家钱庄就在,但好像在几年之前大改过一次。”
旁边的方梨闻言,仔细想了会儿,开口补充着:“是在六年前,福来庄的老庄主去世,几个女儿争家产时大改过一次。”
卫辛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系统悬浮屏幕。
屏幕上正是狄九仓之前发给她的产业分析报告。
六年前,和奴隶场绝味斋锦衣阁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接近了。
卫辛笑了笑,关闭了系统悬浮屏幕。
“黄盈,本王都在这儿坐了这么久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旧主说的吗?比如现在辛叁躲到哪儿去了,再比如金雾衣还有多少惊喜产业是本王不知道的。”
卫辛看向黄盈。
黄盈有些苦涩的低下了头,开口说着:“请主子开恩,赐属下的家人一个痛快。”
“姐姐你说什么呢!”
“是啊!女儿你快认错让她放我们走啊!”
“姐姐我不想死呜呜!”
听着耳边家人的哭声,黄盈咬紧牙,缓缓闭上了眼。
走错了就是走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卫辛脸上的笑意也稍微减淡了些,开口问着:“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请主子恕罪。”
卫辛接过辛肆递来的菊花茶,喝了两口之后,朝宵衣说着:“押上来吧。”
“是!”宵衣立刻退下。
没过多久,宵衣押着一名伤痕累累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男子长得,和程持玉竟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