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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少点了点头，真挚地望向胡桃：“所以我没骗你们，真的是我家里的长辈生病……我已经把黛青的家人当自己的家人了。”
胡桃终于把胸中憋着的一口气理顺说：“是这样的，辉少。我不是说这个‘黛青’在爷爷的问题上骗了你，而是说，这从都到尾都是骗局啊！
“世界上根本没有黛青这个人，懂？网线的另一端是一个骗子，他虚构了黛青这个人，和你聊天，骗你钱。这个骗子估计都不是女的啊，可能是个抠脚大汉啊！”
“不可能啊，我还去翘英庄找过她！”
“那你找到她了吗？”
“没……没有。我给当地人看了她的照片，但是他们都说没见过……”
“我们能看看她的照片吗？”
“好啊。”
辉少在手机上鼓捣了一下，调出了一张照片，把手机递给了行秋，胡桃也凑过来看了下。
“我能往后划么？”
“可以，这个相册里都是黛青的照片，随便划。”
“大哥……你这个女朋友的照片，一眼AI啊！”
“什么……什么意思……”
“你看这张，她的手指，她的左手怎么会有七根手指？你再看这张，她头发里这是什么，怎么多出来个耳朵？这些照片都是AI合成的啊。”
辉少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唉。”胡桃叹了口气，“上报千岩军吧。”
“别啊。”辉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哀求道，“我在接留影的单子攒摩拉还你们钱，暑假我也会去打工，最迟到下学期开学，肯定就能把欠你们的钱都还上。
“编辑部的报销款确实被我扣下了。当时黛青来找我说爷爷情况恶化了，我手上只有这些钱，就打算借给她。结果忽然她就联系不上了，但我又怕她还是需要钱，所以，这些钱，连一摩拉也没少，都还在我手里……”
“我不是要上报千岩军抓你。”胡桃打断了他的解释，“我是让你尽快报告给千岩军关于你被诈骗的事，说不定还能把你的钱追回……追回一部分吧。”
……
玉京台这种老式建筑，隔音其实并不好。
办公室里，小茜清晰地听到了门外全程的对话。
她望向门口，眼中有悲悯，有遗憾，有释怀，还有一点点的后悔。
但不再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