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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用最快的速度把酒店订了下来，然后迈出的回程的脚步。
走到住宅楼附近时，林启看到母亲正在和外婆争论些什么，而父亲则是背着一个很重的蛇皮袋，显得有些辛苦。
外婆是一个十分干练的小个子老太婆，面色因为风吹日照显得有些黝黑，脸上的褶子很多，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工作罩衣，和林母争论的同时还不忘给手里的麻布袋飞快地打结。
“您就去跟他们说啊，这都要过年了，我们也急需要用仓库，这些东西搬上搬下有多麻烦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都一把年纪了，哪天再把腰闪了，划得来？”
林母苦口婆心地说着，但外婆似乎啥也没听进去。
“我一个人也弄得动，麻烦人家做什么？”
“这怎么叫麻烦别人呢，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仓库啊！我们借给他们用的，一分钱没收，我们收回自己的仓库还成了理亏的那一方？”
林母完全不理解外婆的逻辑，显得十分气愤。
“哎呀哎呀别说，赶紧上去我要干活了。”
外婆好像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拎着东西就要上楼。
“外婆！”
林启在这个出声，十分热情地给自己许久未见的外婆打招呼。
外婆转过头，看见林启喜笑颜开。
“启崽子啊！这都多久没见了，外婆都快不认得了。”
外婆放下手里的东西，用自己那有些干枯没有光泽的手拍了拍林启的肩膀，林启很高，外婆甚至要稍微踮踮脚才能拍到实处。
然后外婆那张满是褶子的笑脸就往林启身侧偏移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新目标。
即便和苏月凉隔着一个大身位，林启也能感觉到苏月凉的呼吸摒住了。
外婆一时间也没声了，只是直直地看着。
“那个，妈，忘记给您介绍了，这是小启的...”
从先前开始就一直插不上嘴的林父主动解释。
“好，好，好！”
林父的话还没说完，外婆就说出了三个堪称荡气回肠的“好”字，年迈的童孔里迸射着精光。
“启崽子，有出息！”
外婆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林启的肩膀。
林启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片区域是在发烫的，那是苏月凉口罩下的脸。
“小苏你要不也跟着叫外婆吧，上次林启带室友回来过年也是这么叫的。”
林母也暂时放下了先前的矛盾，给苏月凉找了个称呼。
“外...外婆你好...”
苏月凉很听话地叫了一声。
“好好好好好！”
外婆又是一串连环“好”。
“小苏崽，今天中午想吃什么？鸭子还是老母鸡，外婆这就去后面杀！前面这两块地，还有后面的几块都是自家种的菜，看上哪个了都可以直接拔！”
外婆此刻显得异常豪爽。
听到外婆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亲切地称呼自己为“小苏崽”，苏月凉心中闪过一丝奇妙的感觉，这是以往过年的时候从来没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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