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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嗡嗡。”
面试房间里三位评委的手机先后振动了下。
郁故欢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点开了宋卿离发来的照片——
紧接着，原本还打算以怀柔之策安慰下失利面试者的赵萌，一挥手，仓促进行了总结，把选手请出去了。
赵萌和李晴的动作如出一辙，齐刷刷地拿了手机出来看。
“主编，这这这……”李晴嘴巴张的足够塞进去一个鸡蛋，“这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姐姐爱我一次啊！”
饶是见多识广的赵萌，表情也险些失控，方才面试时，她便觉得沈聆年会很适合这套衣服的主题。
但却万万没想到，她与主题的适配度远超过百分之百，甚至可以达到百分之两百。
“这次还真是捡到宝了……”她喃喃说。
照片中的女子着一袭月白色衣裳，乌黑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鬓边的碎发被风吹起，俨然一个画中走来的侠客。
她望向镜头的双眸干净澄澈，日光透过百叶窗，细碎地洒在她眼中，斑斑点点，似夜空星辰。
可郁故欢分明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似悲，又不是悲。
“不管之后情况如何，竹笛主题封面的拍摄，就是她的了！”赵萌拍了板。
李晴年纪不大，此时已然红了脸，抱着赵萌的胳膊撒起娇来，“主编，我被圈粉了呜呜呜！”
对于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后辈，赵萌也宠溺得很，拍了拍她肩膀，“好了，和宋先生知会一声，也就可以让沈聆年早些回去休息了。”
见郁故欢迟迟沉默不语，赵萌试探着又问了一句：“郁影帝，对于这个结果，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她很合适。”郁故欢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手机，方才冷淡的眉眼柔和了三分。
赵萌松了口气，这才把确切消息发送至群里。
“稳了，沈聆年！”宋卿离兴奋地把手机举到沈聆年面前，“我可太期待成片拍出来的效果了。”
沈聆年将手中换下来的衣服叠好，又放回远处，“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是不是也该回面试处那边了？”
“……”宋卿离一噎，他回去其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要面对郁哥的冷脸……
他斟酌利弊，下了决心说：“不用，那边有郁哥顶着呢，我送你回去吧，怎么样？”
还不等沈聆年拒绝，他又说：“我听说了你的事情，观叶娱乐应该没再给你派车吧？坐出租可是很容易暴露身份的噢！”
沈聆年拗不过他的好意，只能答应下来，“好。”
待二人开着车从地下车库中上来时，沈聆年目光一瞥，就看到了路边上那个落寞且熟悉的身影。
“停一下，宋……宋卿离。”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沈聆年还有些不适应。
宋卿离踩下刹车，关切询问：“怎么了？”
“看到了熟人，我想下去看看。”沈聆年小心开了门，缓步靠近了彭玖玖。
小姑娘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双眼憋得通红，但却死活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沈聆年的脚步不由得一顿，一时不知道自己此时上前是否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