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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寒带着姜轻离开之后，那客户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杜云开知道他肯定有话要问自己，也等着看好戏呢，所以特意等着，一直等到那客户缓过神来。
“杜先生……”
“怎么了？”
“贺总刚才说，姜小姐是他的前妻，这是真的吗？”
杜云开微微一笑，“你看贺总像是会乱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那客户吓得直接脸色都变了，然后拼命回想自己刚才在饭桌上有没有对姜轻说什么过分的话，或者作出什么轻薄的举动。
最后杜云开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没事，贺总如果真要找你麻烦，刚才就找了，他不是那种事后才来算账的人。”
客户连连对他道谢。
但实际上，贺凌寒就是那种会事后算账的人。
……
姜轻被贺凌寒拉走之后，直接上了贺凌寒的车。
原本车上是有司机的，但贺凌寒把司机赶下去了。
于是车里就只剩下他跟姜轻两个人，气氛在沉默中显得格外诡异。
其实姜轻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她甚至是微笑着开口问：“贺总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贺凌寒眼神凛冽地盯着她，那架势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姜轻就觉得，既然他没想要好好谈，那就别谈了。
可是她要下车，贺凌寒又不让。
那只手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般地发问：“为什么儿子姓阮？”
姜轻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外，也给出了贺凌寒早就想到的答案：“我本来应该姓阮啊，我是觉得阮轻太难听了，所以才没改，但是儿子跟着我姓，那就只能姓阮。”
“那也是我儿子！”
姜轻闻言笑了笑，带着几丝嘲讽的意味儿，“贺总这话说得就让我不太明白了，你说那也是你的儿子，也没见你来看他啊。”
“我来了，你就会让我见？”
姜轻动作优雅地理着自己的头发，口吻云淡风轻：“没发生的事，你让我怎么回答？”
贺凌寒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她的伶牙俐齿，但还是一如既往地被气得跳脚。
又或者说，时至今日，他比从前更容易被姜轻气得跳脚。
因为有更多的因素，从姜轻的嘴里说出来，都能刺激到他。
贺凌寒缓缓倾身过去，给了姜轻十足的压迫感。
姜轻本能地往后靠去，直至后背都贴在车门上，退无可退了，这才伸手挡住贺凌寒继续靠过来的身躯。
“你干嘛？”
她生气了。
贺凌寒也是了解姜轻的。
一般姜轻生气的时候，都不会再跟你演戏，也就没有一口一个贺总了。
贺凌寒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如她所愿没有再靠近，只是问她：“什么时候把儿子的名字改过来？”
姜轻皱着眉，一脸的嫌弃：“贺叙？难听死了！”
贺凌寒：“……”
为什么一定要取这个叙字，改名字可以整个都改掉啊！
但是姜轻眼下只是表现出嫌弃，没有说不同意改名，他心里还是有点窃喜的。
结果下一秒——
姜轻慢悠悠地来了句：“我没想让儿子姓贺，就算你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也不代表他必须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