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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过去的事闹脾气。
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些女人，自己何苦要离婚？
姜轻没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贺凌寒不太适应她的这种突然转变，前一秒怒火滔天，后一秒自行偃旗息鼓，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既然出现在她面前了，没有理由不搞清楚原因就走人。
贺凌寒跟进去，看到姜轻又坐在了飘窗上。
整栋房子里，她大概对自己房间的这个飘窗情有独钟。
贺凌寒坐在了她的面前，但姜轻不肯看他，只当他是空气。
这比发脾气更可怕。
贺凌寒先是陪着她坐了一会儿，觉得她的呼吸不像刚进来时那么急促了，然后才开口说：“姜轻，我们好好谈一次。”
姜轻：“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离婚了就应该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没什么好谈的。”
“可我们还有个孩子。”
“我可以自己养ta。”
贺凌寒听了这话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但他克制着脾气，继续理性地跟姜轻交谈：“我给你离婚证，是因为之前我答应过你，奶奶走了就放你自由，不代表我真心想跟你离婚，更不是要让你一个人养孩子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贺凌寒不想跟她说贺家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提起来他自己都心情不好。
所以，他只能说：“你想来这边，你想找你的亲生父母，我想你开心。”
姜轻：“哦，那你现在走掉，我就能马上开心。”
贺凌寒：“……”
做人不可以这么得寸进尺。
看他被自己气得暗暗咬牙，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扭头摔门走掉，姜轻其实蛮奇怪的。
“贺凌寒，其实我挺搞不懂你的。”
“搞不懂什么？”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要跟你离婚了，你又纠缠不休，之前为了奶奶，现在呢？为了这孩子么？”
贺凌寒再克制，脸色却还是沉了许多，“所以你认为，我说喜欢你，都是为了奶奶，为了孩子？”
“不然呢？”
“我就不能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姜轻突然笑了，但是自嘲的痕迹很明显，“喜欢我不知来历？喜欢我骄傲自大？还是喜欢我一切都配不上你？”
“这些话谁跟你说的？”
在贺凌寒的印象中，姜轻虽然脾气不好，但绝不是敏感自卑的那一款。
所以他以为，真实身世带给姜轻的影响是有，但不会太大。
现在看来，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姜轻。”
“你说。”
“我之前并不知道你喜欢我，就算后来知道了，也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而是从我的情敌口中得知，你能不能……也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姜轻被他低沉的语气震惊到了，因为她听出了委屈的感觉。
谁委屈？贺凌寒吗？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他又怎么会委屈呢？
但贺凌寒捏着她的手说：“我对你的喜欢正在进行时，但你……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