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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从餐厅后门进去。
堂堂贺总，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也会有如此丢脸的时刻。
……
姜轻对于杜云开选的地方很放心，而且餐厅环境好、服务也好，她坐在这里吃饭，觉得通体舒畅。
杜衡比约定的时间迟了半个小时才到，大概是犹豫纠结过，但最后还是来了。
他一进包厢，姜轻就站了起来，跟他打招呼：“杜叔叔。”
杜衡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杜云开这时也叫了声：“爸。”
但是杜衡没给他好脸色，更别说是点头了，自顾自坐了下来。
杜云开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无语。
三人都坐下后，姜轻也不着急问他们那一辈的感情纠葛，而是跟杜衡聊起了自己和杜云开之间的那些陈年趣事。
杜衡跟她聊得开心，这边的笑声时不时地就传到隔壁的小房间。
坐着抽烟的贺凌寒越听越烦躁，差点忍不住就直接冲过来。
是啊，青梅竹马，能怀念的事情可多了。
杜衡也牛逼，明知姜轻现在是贺家的媳妇，居然能为了儿子，悄悄来跟姜轻吃饭见面。
他以前还认为，就算杜云开有那个贼胆，杜家也不敢为杜云开撑腰，原来是他想错了。
杜家不但敢，而且已经开始了！
姜轻更该死，怀着自己的孩子来见初恋情人的家长，她难道就不怕遭雷劈？！
幸好这个时候小房间里只有贺凌寒一个人，要不然他的表情都能吓死人。
然——
隔壁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气氛急转直下。
刚才还说说笑笑的，转瞬杜衡就厉声骂杜云开：“你给我闭嘴！”
贺凌寒刚才走了神，没听到隔壁说什么。
这一声骂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贺凌寒立马竖耳细听。
杜云开应该已经闭嘴了，接下来都是姜轻跟杜衡的对话。
姜轻说：“杜叔叔，你不要骂他，是我拜托他请你过来的。”
贺凌寒：原来不是杜云开有贼胆，是姜轻有贼胆！
随后姜轻又说：“是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我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跟我又是什么关系？”
因为贺凌寒不在现场，也就不知道姜轻说这些话的时候，拿出手机给杜衡看了之前杜云开发给她的那张照片。
他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人是哪个人？
杜衡今晚前来赴约，就是知道杜云开把照片给姜轻看了，他不想事情闹大，更不希望姜轻再继续追查下去。
他说：“轻轻，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杜叔叔一直很喜欢你，当初还曾希望你能成为杜家的儿媳妇，是云开没有那个福气。”
贺凌寒：说的什么玩意儿？！当自己死了么？！
姜轻对于这段话没有回应，沉默着。
杜衡又道：“照片上的人跟你长得那么像，就算我说跟你没关系，你也不会信的，对吗？”
姜轻重重地点点头。
杜衡嘴角露出苦涩的笑，眼神变了变，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接下来有半分钟都是安静无声的，隔壁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要不是没有听到他们走动的声音，贺凌寒几乎都要怀疑，隔壁包厢里已经没人了。